关阳不可思议地笑了笑:“怎么,你还不信他的车技。”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他开车的技术真不好,反正一坐他开的车,我就心不安。”
“噗嗤!”关阳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还是第一次听人嫌弃BOSS开车技术不好,能坐BOSS开的车算是一种福气。
“他开车技术不好,真是天方夜谭,BOSS连飞机都能开,你还认为他开车技术不好,他连飞行执照都有,以前还在国外的时候,他经常开飞机去旅行。”
被惊成傻子了,她居然嫌弃开飞机的人,开车技术不好。
只是他会开飞机,她还第一次听说,而且她也是第一次听说身边有人会开飞机。
其实也怪不着她嫌弃他开车技术不行,而是他三年前发生那么大场车祸,她肯定会认为他开车技术不行的啊!
莫苡菲出口反驳着:“那他三年前还出那么大场车祸。”
关阳神色有些黯淡,似在陷入了回忆里,良久才道:“那是场意外,这和他开车技术没有关系。”
想到传闻中流言,莫苡菲十分好奇的问到,“那场车祸真有那么严重,让城哥在轮椅上都坐了一年。”
关阳转头瞄了眼一旁的女人,“你想知道什么?”
莫苡菲暗自咂舌,这可事关韩少城隐私,关阳嘴那么严,他肯定是不会说了,“也没想知道什么呀!”
关阳知道莫苡菲一定是听了不少的流言,还是语重心肠地对她道:“菲儿,别太好奇,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对你反而不好!”
雨一直在下,莫苡菲撑开伞从宾利车上下来,关阳放下了车窗对莫苡菲挥手道:“菲儿,下雨,你走慢点。”
莫苡菲也撑着伞对着车内的关阳笑道:“你开车也慢一点。”
莫苡菲向医院走去,没走两步,手却被人抓住了。
回身一看,拉她的是乔旭。
莫苡菲这才想起昨天对乔旭说过,让他今天在这里等她,她都以为下雨,乔旭是不会一大早来这里的。
“乔旭,你应该看见了,我刚才从什么车上下来。”
乔旭撑着把蓝色的伞,与莫苡菲四目相对,她还真是从那辆车牌四个7的车上下来,那辆车乔旭是知道的,宾利慕尚,少不了500万。
“刚才车里的是你男朋友,你以为他爱你吗?你感觉不出来吗?他根本就不爱你。”
“你凭什么认为他不爱我?”
乔旭是感觉那个男人怎么都不可能是苡菲的男朋友,他并没有在那个男人的眼中看到爱意,“下这么大的雨,他若爱你,为什么不把你送到医院门口,他只不过是怕被人看见,你和他这种恋情是见不得光的。”
莫苡菲不得不认为乔旭观察得很仔细,她和关阳本就不可能是男女朋友,见不得光,的确她和车的主人是见不得光,她现在只想让乔旭尽快认清现实,别在她的身上浪费不必要的时间,毕竟他对自己的付出,自己是给不了他回应的,“那只是你的自以为是,是我不要他送我到医院门口,是我不想让医院的同事看见的,毕竟让他们看见了,少不了的流言蜚语。乔旭别再固执的一厢情愿了,你看见了,我有男朋友了。”
乔旭即使再不相信莫苡菲移情别恋,可还是被现实刺激得不轻,他明白,她不爱他了,是真的不爱他了,“苡菲,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以前认识的苡菲了。”
莫苡菲看着乔旭在雨中单薄的背影变得越来越模糊,让视线变模糊的不是雨天,而是簌簌而出的眼泪,现在她和乔旭是真的分了,她应该为乔旭感到高兴,可心里却是真的很难过。
由于全国范围内的降雨,洛城飞京城的航班晚点。
原本中午就能到京城,由于航空管制,韩少城下午四点才到。
京城飞着小雨,从机场出来,韩少城没有回馨康苑的别墅,而是直接令司机将车开到了墓园。
司机撑伞为他打开车门,韩少城没接司机手中的伞,也让司机不用跟着他。
他一个人走到一座墓前,放下手中的东西,从上衣兜里掏出手巾,轻轻擦拭着上面的照片,接着是上面的名字。
他开了两罐啤酒,一个人独自酌饮,不时与地上摆的那罐碰杯。
一罐喝完,他将地上的啤酒洒于墓前,接着再开两罐。
毛毛细雨并不太,可还是将男人一身淋湿。
男人在墓前坐了很久,不知不觉间,地上已经堆了十几个空瓶了。
司机在车上等了很久都不见人回来,便下车来寻,男人落莫地坐在地上,身上已经湿透,他知道,他家少爷是自己在折腾自己。“少爷,回去了吧!”
韩少城头也没回地道:“林叔,我再陪如初说说话。”
林叔撑着伞没有接着再劝,他知道是劝不了的,少爷就是这样的人。
如初小姐这样走了,对他的打击而是相当大的。
那一年,死的死,伤的伤,谁也说不清谁对谁错。
再见到伍雅惠,乔旭的心里是抵触的。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改变了他所有的生活,让他渡过了一场狼狈不堪的生活。
她到好,虽然没有再在电视上露面,可她还是生活得光鲜亮丽。
看着对面装扮精致的女人,乔旭蹙眉开口道:“伍小姐,我并不觉得我们有再见面的必要。”
女人的神情傲慢:“你以为我想和你见面?”
乔旭起身要走,“那么正合我意,再见,哦!不,是再也不见。”
“站住!”伍雅惠也起身,她都还没得一自己想要的结果,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走。
“你不觉得那天的事,很蹊跷,有古怪?”
乔旭定住了,没有再走,而是回过头去看着她,“你知道什么?”
“我觉得我们俩都算在那件事情中栽得深,我还认为你和我有同样的想法,还自己一个公道呢?”
乔旭当然是知道那天被人算计了,可是他不知道是什么人算计了他,他自认为和同事关系处得很好,电视台的人更不可能和他有什么矛盾,他唯一猜测的便是韦连辰,而他不幸地成为陪葬品。
可是细听伍雅惠的分析,他大概推算出那天给他下药的人是谁。
韦连辰回到家里,伍雅惠正抱着抱枕看手机上的新闻。
男人进屋鞋都没有换,身上还带着外面的湿意,径直走到伍雅惠身边。
伍雅惠猛地冷得一个哆嗦,她看到了男人眼中皆是涛天的怒意,男人双手用力掐着女人的脖子,把她从沙发上举了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给你点自由,你就滚去找野男人。怎么?越来越风流了!”
伍雅惠用劲扳着男人的手依旧枉然,男人仍是把她掐得死死的,呼吸不过。
他派人跟踪她,看来,她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他都一清二楚,那么他也应该知道她并没有做什么越矩的事情。
“我……我……”
女人想要解释,仅从喉间挤出断断续续的字眼,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直到男人看见水汽迷蒙住女人的眼,才松了手,在她的额头,眼睛亲吻。
“不准见他,不准再见他,否则我杀了你。”
他宠她的时候,她得到的便是天堂,他要折磨她的时候,她就处在地狱,她受不了跟他在一起的日子。
这男人是暴力的、变态的,她越来越确定,总有一天她会被他折磨疯的。
她推开了安抚她的男人,打个巴掌给颗枣,她又不是小孩子不记仇,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她心理素质不强,可承受不了这样的生活。
伍雅惠的嗓子像是发炎,痛痒难耐,忍不住咳咳出声,声音沙哑无力地朝男人吼道:“我偏要见,我是被冤枉的,我要找出真相,还我清白。”
男人朝她步步紧逼,“然后呢?就要离开我!你知道我这么多的秘密,你以为我会让你离开呢!”
伍雅惠竟然忘这个,可是那算得上什么秘密,他凭什么不让自己离开。
“不就是整了个容吗?整容的人多了去,这算什么秘密。”
男人歪嘴笑得邪气,面部表情又略带僵硬,“伍雅惠,别挑战我的耐性,我怕你会承担不了后果。关于整容这件事,你最好给我烂到肚子里。”
伍雅惠从鼻腔里发出轻嗤一声,心里不禁嘲讽道:“整了容还这寒酸样,的确是怕让人知道有整容。”不过她就是再恨韦连辰,她也不是那种随便把别人隐私拿出去乱说的人。
京城,清水居,环境优雅,私密性极好,是不少商务人士谈合作的首选场地。
一个小包房里,韩少城与一老人相对而坐。
韩少城一手抬肘一手执茶壶往老人面前的杯里加水。
老人约六七十岁光景,头鬓微白,面慈目善,目光炯炯有神,一身休闲打扮,米色夹克衫让他显得越发精神。
他一脸慈爱地看着韩少城道:“少城,你年纪也不小了,身边有没有合适的女子。”
韩少城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口,才徐徐回答道:“目前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