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刁小蝉倒下去的那一瞬,凤儿不顾死活地扑了上来,挡在她的前面,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我家小姐如今是春明乐馆的人,你们不能伤害她!”
这句话果然起到了效果,春明乐馆是何府的产业,旁边一人担心事情闹大了没法收场,拉着那人劝道:“将军不可意气用事,她是大公子看中的人,杀了她不好向公子交代!”
另一人也指着她,一脸厌恶地说:“将军,这贱人一身秽红,杀之不祥!咱们以后还要上战场杀敌建功,万不能污了手里的宝剑!”
那将军犹豫了一下,哐当一声将宝剑送回剑鞘,臭骂了一句:“真他娘的晦气,走!”说罢转身气哼哼地向外走去。
另一人指着她们训斥道:“赶紧收拾东西滚蛋,晚上俺们派人来收房!”说罢快步跟了上去。
那将军一边向外走,一边气呼呼地道:“今天的事儿谁要是敢说出去,老子杀他全家!”
“将军放心,小的们一准儿把这事烂在肚子里,权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俩人讨好地向他作出保证。
听到这群没教养的狗东西渐渐走远,刁小蝉气得脸色铁青,心里却冒出一个反感的念头,这他娘的是在演戏么,至于这么当真?
凤儿走过来扶着她,心疼地说道:“小姐,您怎能为我冒这么大危险,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办!”说着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见这丫头戏精附体,刁小蝉眉头一拧,没好气地说:“别哭了,先带我去卫生间,我的包呢?”
“什、什么包?”凤儿脸上挂着泪痕,怔怔地看着她。
见她一脸蒙圈,似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刁小蝉干脆挣扎着走回屋里自己去找,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此时身前已染红了很大一片,弄得她非常尴尬,顺手扯过那卷白绸,打算先去厕所处理一下。
凤儿见她火急火燎地走出来,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刁小蝉四下里张望,没看到卫生间的标识,转过头来问她:“这地方连个厕所也没有么?”
“小姐,您是要如厕么?”凤儿怔怔地看着她。
刁小蝉反感道:“怎么还演呢,能不能正常说话!”
“我带您去吧!”凤儿引着她向旁边一间厢房走去。
刁小蝉推门一瞧,顿时傻了眼,屋里除了一张有洞的木凳和一只带盖的木桶,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她并不知道自己早已穿越到千年之前的三国时代,而眼前就是那时富贵人家的厕所,反倒转身问凤儿:“这就是厕所?”
凤儿也迷惑地看着她,怔怔地点点头。
“行了!你先出去吧!”刁小蝉一把将她推出门外,啪的一下关上门,蹲在地上,开始收拾这不请自来的尴尬亲戚。
完事后,她打开门走出来,看到凤儿还站在门外,低着头,两手攥着衣角,神情显得非常委屈。
看到她这副蔫头巴脑的样子,刁小蝉愈发没有好脸色:“你怎么还在这,去跟导演说一下,这戏我演不了,我还要回学校呢!”不等她搭话,径直往中间那座最气派的建筑物走去,以她的揣想,摄制组多半在里面。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我知道您心里难过,可是也不能老说胡话啊,您有什么气可以跟凤儿撒,千万不能憋在心里,惹自己难过!”凤儿跟在她身后,一脸痛苦地说。
刁小蝉被她弄得没了脾气,这小戏精实在是太敬业了,也可能是太想成名了,演戏演到这份上,也是让人醉了。
任凭她跟在后头絮叨,刁小蝉却毫不理会,径直走进那座大房子里,正要扯开嗓子喊导演,冷不丁看到地上躺着两个人,左边一男,右边一女,男的身上沾满了血迹,女的蜷缩着身子像根豆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