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坐l台经常会遇到粗鲁无礼的男人,久而久之,刁小蝉也积累了一些应对的经验,像何苗这种还算不得非l礼,比这尺度大的她也见过许多,更有那人上来就袭l胸,那才真是咸l猪l手呢!
最危险的一次裤子都被人脱掉了,若非她死命挣脱,穿着内l裤从包房里跑出来,只怕早已沦为QJ犯的受害者。坐l台l小姐就这命,即便你再正经也还是会被人轻贱。
一阵慌乱之后,刁小蝉摄定心神,朗声说道:“二爷请自重,蝉儿倘有礼数不周之处,自当请罪,二爷但责无妨!”说着,趁他不留神轻轻将手抽回。
何苗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阵尴尬,旋即谄笑道:“哪里!哪里!蝉儿姑娘端庄贤淑,并无礼数不周之处,是在下唐突佳人了!”
“不敢!二爷是蝉儿的长辈,自当恭敬!”刁小蝉不着痕迹地敲打着他。
“蝉儿姑娘此言差矣,在下虽说是咸儿的二叔,但却并不比他年长几岁,我俩自小一块长大,说起来也算是同龄人呢!”何苗厚着脸皮装嫩道。
喜鹊儿听他这么说,站在一旁掩着嘴直笑,刁小蝉憋着笑,绷着脸,不卑不亢地说道:“长幼尊卑人伦纲常,不可偏废!在家里您是咸公子的叔叔,为长;在外面您是蝉儿的主子,为尊;于情于理都该奉您为尊长,蝉儿虽然不肖,也知伦常所在,不敢忘了礼数!”
被刁小蝉不着痕迹地揶揄了一番,何苗呵呵两声干笑,阴阳怪气地说道:“蝉儿姑娘知书达理,不愧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
“侯爷是朝廷重臣,又是皇后娘娘的至亲,是名门中的名门,大家中的大家,理应比蝉儿更加知书明理不是么!天子和皇后娘娘对您如此期许之深,倘若事情传到他们的耳朵里,怕是会影响侯爷您的前途呢!”刁小蝉绵里藏针地说道。
被她这一番连揶揄带吓唬,何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突然猛地一拍额头,自己给自己找台阶道:“蝉儿姑娘这么一提醒,在下突然想起一件紧急公事来,公务在身不便叨扰,告辞!”说着转身匆匆而去。
“蝉儿恭送二爷!”刁小蝉在后面屈身礼送。
看着何苗走出花园,喜鹊儿掩着笑走上来,拉着她说道:“小姐您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把这位何侯爷说得面红耳赤,您瞧他刚才那个窘样儿,脸红得猴屁股似的,却又不敢发怒,真是笑死人了!”
“快别这样说,喜鹊儿!”刁小蝉摇头轻叹道,“咱们是寄人篱下之人,不可如此口无遮拦,岂不闻祸从口出!这里不是久留之处,你快去叫车,咱们这便回乐馆吧!”
喜鹊儿转身出去叫车,刁小蝉回房中拿了斗篷,披在身上站在门口等她,心里还在琢磨刚才花园里发生的那一幕,这个何苗身为朝廷重臣,眼下议举太子这样的大事摆在面前,他不去上朝议政却突然出现在这里,若非是个巧合,便是早有预谋。倘若是预谋,自己只怕已经被此人盯上了。
一念至此,刁小蝉心里闪过一种不好的预感,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虽然今天这事儿被她躲了过去,但此人未必肯就此罢手,指不定以后还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怎奈眼下别无良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何咸是狼,何苗是虎,长乐坊的那个张奉恐怕也不是什么善类,夹在这些人中间,自己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亏得她坐过台,在酒吧里磨炼过,否则眼下这情形,当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有了在酒吧坐!台的经验,她的心态已比从前平和了许多,很多事早已看得很开,最多不过失身丧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实在拗不过随缘也就是了。
但求好事,莫问前程,相信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她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