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小姐出了事,我也不活了!”常虹眉间忧色不减,虽然她武功再身,可从未真刀真枪实战过,小姐一来,她就要经历这么一场惊险的劫狱…
“你这么说我还敢带你去?若不然你就和筎萱好好待在府里,也好有个接应。”沐苏苏挑眉,撩起一头青丝,打算将之绾成一个髻。
常虹拼命的摇摇头,“不行!小姐,你要是不带奴婢去,奴婢是决计不会放心的!府里筎萱在就足够了,奴婢要去保护小姐!”
筎萱见沐苏苏拾掇不好,便立刻上前帮她挽起头发,利落的绾成了一个髻,再用一根简单的木簪固定好。
沐苏苏见铜镜里的清秀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嗯,我这样定会迷倒一片女子。”
常虹“噗呲”一笑,“小姐,恐怕你不能如意了,你这面一蒙啊,别人就什么也看不见了。相反还会因为你这打扮,吓的屁滚尿流的。”
沐苏苏挑眉,“好呀,看来常虹胆子长了,还打趣起我来了,这么粗俗的话都说得出来!”
常虹笑着告饶,“小姐活跃气氛的好心,奴婢怎敢不领情?”
沐苏苏哈哈一笑,“常虹果然聪明,嗯,甚得我心!”
三人笑作一团,对于未知的危险心中的紧张瞬间缓和了不少。
东城门。
“苏儿姑娘,你们来了。”袁成斌带着十几个人匆匆赶来,不过没想到这姑娘比他们还早。
见两个姑娘的打扮,他默默的抽了抽嘴角。
沐苏苏随意点点头,“卯时一刻便要开城门,早点来总没错的。”
她顿了顿,见袁成斌奇怪的看着自己,她指了指自己的脸,“袁将军怎么这样看我?”
袁成斌轻咳一声,摇了摇头,“恕袁某多嘴,两位姑娘这样打扮,有些奇怪。”
沐苏苏愣了愣,看了眼常虹的装扮奇怪道,“哪里奇怪了,不是和你们一样吗?”
常虹也疑惑的看向袁成斌。
见袁成斌一个中年大叔尴尬的样子,沐苏苏又再次从头到脚审视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这才发现了端倪。
这时常虹也惊呼了一声,“啊!小姐,没有腰带!”
她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接着道,“都是奴婢的错,因为事出紧急,忘了与小姐说奴婢只找得到这两身不合身的衣服。早上出门又急,便忘了事先应该栓一根腰带在身上…”
沐苏苏脑门抽了抽,默了片刻,“看来我俩还与众不同,飘逸得很。”
袁成斌眉头紧锁,“可是苏儿姑娘,你们这样很容易被抓到,哪有夜行衣…”
不贴身的…
这样乍一看,她俩更像是罩了一道袍在身上,还是黑色的。
这都没什么,关键是这样太显眼,最明显的就是她们啊!
沐苏苏咂了咂嘴,肯定的点头,“好像是。”
话毕瞥像常虹,挑眉。
“是奴婢的错!小姐…你等等。”常虹一抖,忙在腰间的兜里摸了一阵,眼前一亮,喜道,“幸好幸好,奴婢出门前为了以防万一,多带了两根发带!是黑色的!”
沐苏苏叹了口气,拿过发带,“有总比没有好。”
栓好后,虽然有些怪异,不过总算是比刚才睡衣般的夜行衣好了不少。
“小姐…”常虹苦了脸。
沐苏苏暗叹,“行了,这也不能怪你,我们都没经验。”
“怪我,没给你们事先提醒一下。”袁成斌也颇为不好意思。
受人恩惠,还那么粗心。
沐苏苏一笑,“不关袁将军的事儿。没关系,这都是小问题。”
话音刚落,她就见城门的守卫动了,“嘘!”
她单指往唇前一放,示意大家警惕。
袁成斌这才看过去,也凝神屏息。
沐苏苏眼见着城门打开,厚重的大门发出粗呖的一声响,随后地面都微微颤动了一番。
她蹙眉,全神贯注的看向门后的人。
首先进来的是押解犯人的侍卫,总共六人,接着便是囚车。
沐苏苏没想到杨宸德将流放犯用囚车载着,看来他果然是布好了局。
囚车两边都有随行的侍卫,六个囚车两边各跟了两个侍卫,而第三个囚车,便关押着刘氏。
六辆囚车后面,便跟着两列训练有素的士兵,一个个手持长矛,面目严肃。
当视线再次转到刘氏那辆囚车时,沐苏苏的目光紧了紧。
刘氏此刻正缩在囚车里面,秀发散着,低垂着眸子,好似在小憩。
而刘氏的怀里,正蜷着一个孩子,小脸埋在刘氏的胸前,两只小手将刘氏胸前的衣服抓的紧紧的。
沐苏苏双眸透着担忧,孩子的情况看起来不是很好,他太瘦了,小小一团,明显的营养不良。
那可是大哥唯一的孩子,是沐家唯一的延续…
刘氏也牢牢的抱住自己的孩子,像是抱着比命还重要的心肝宝贝。
沐苏苏抿了抿唇,对袁成斌点了点头。
“走。”随后她低声对常虹道。
她走后,袁成斌对身后的沐家军打了几个手势,十几个沐家军便分成三个队,分散开来。
只见其中一个队的四个人,直接大剌剌的冲向囚车,在吸引了守卫士兵的注意后,就与之缠斗起来。
见沐家军将守卫成功引开了一部分后,袁成斌将面巾戴上,也消失在原地。
囚车前领头的地方官一边派人去追劫囚的沐家军,一边很警惕观察四周,大部分兵力也并没有散。
“都给老子警醒点!”领头的高声呵斥。
他四处望了望,吐了一大口唾液,暗道诲气。
这些犯人刚好流放到他青州就被召回,还是圣上钦点押解回京的,且命令他必须随同押送。
他好好的地方霸王也当不成了,怎么就那么倒霉?
这地方官兀自紧皱眉头嘟囔着。
天不遂人愿,他刚才走了公里不到,又不对劲了!
地面上突然从四面八方滚出来很多小黄豆,一粒粒灿黄色的密密麻麻的,满地都是。
马儿嘶鸣着被绊倒,随行的人也打滑站不稳,走路的还好,骑马的可就惨了。
领头的被摔了下来,四仰八叉的栽倒在地,他抽了抽官帽面红耳赤的大骂,“这是哪个遭瘟的干的!本官捉到他,定将他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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