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天瑞深觉在家里还不如在朝堂上,朝堂上都没这么诡谲莫变!
见戚天瑞畏首畏尾的样子,大夫人得意的哼了一声,就算戚天瑞不为她说话,光是这个态度也够让老夫人和婉心这个贱人吃瘪了。
而老夫人则是气的直喘气,她这是造的什么孽,生出这么个儿子,还娶了个这样的媳妇!
想来她真的错了,不该将戚天瑞保护的那般好…
她干脆搬到二儿子那里去住算了,免得看着戚府乌烟瘴气一团乱!
“祖母,父亲,母亲,娇儿倒是有个好办法,不知娇儿能否为你们排忧解难?”沐苏苏起身行了个礼。
听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她。
穆羽挑了挑唇,心情莫名的有些好也不自知。
看来这个戚三小姐肚子里的鬼点子挺多,这般古灵精怪,这一点倒是和她有些像…
戚若涵眸子依然弯弯的,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她看向沐苏苏,挺好奇沐苏苏接下来会说什么话。
大夫人则是不满的看着沐苏苏,她本已经胜券在握了,这臭丫头又想捣什么乱?
戚若蝶倒是只顾着看穆羽去了。
而戚枫则意味深长的看着沐苏苏,谁知沐苏苏却突然不经意的往他这儿一扫,见他直愣愣的盯着她,她反而对回以微笑,他愣了愣,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老夫人眼前一亮,知道这个丫头不会让自己失望,至少不会让自己如这会儿这样丢脸就是了,她这时候插嘴,摆明了是要给自己送个台阶下。
既然如此,她何不成全?
她是越来越喜欢这个今天才回来的孙女了。
“娇儿啊,你有什么办法你就直说吧,我倒想看看,你这小脑袋里面装了些什么?”老夫人缓了脸色。
沐苏苏点点头,也没等大夫人和戚天瑞表态了,“祖母为尊,与我们大家说的话我们定是应该遵守,祖母说今天是家宴,所以我们可以在平辈中不分男女长幼,随意一些,但基本的礼仪还是应该守得。”
话毕她顿了顿,见众人表情各异,除了穆羽还是一脸淡淡。
她接着道,“所以母亲说的也没错,婉姨娘确实不应该坐祖母身旁的位置,所以我们不如重新划分一下位置?让婉姨娘挨得祖母近一些,又不至于太乱了规矩?”
“那娇儿觉得怎么样划分才好?只要不影响大家的兴致,怎么样都是好的!”老夫人沉吟了片刻道。
大夫人冷哼,她还以为这臭丫头会处处迎合老夫人呢?她倒要看看这个小狐狸精要玩什么花样!
沐苏苏甜甜一笑,“娇儿觉得婉姨娘可以坐我的位置,让二姐姐坐在祖母旁边,我就挨着五妹妹,父亲挨着母亲,大哥和穆公子依次坐着,接着是四弟,府里人不多,这样女眷和男眷分开,规矩也没乱,也不失人情味,岂不是挺好?”
老夫人眼里闪烁了一下,这样安排确实滴水不漏,让戚若蝶这个嫡孙女坐在她旁边,是给了大夫人的脸面,让婉姨娘坐在戚若蝶的旁边,是给了她的脸面,女眷和男眷区分开来,但又不是严格分开,规矩和人情两相兼顾,这个庶孙女,确实不简单呐…
大夫人蹙眉,这妮子这么一说,虽然明面上给了她的面子,但是她却半点好处没讨着。
她就说,这个贱婢生的贱种,哪里会自己知趣!
穆羽啜了一口茶,杯下半掩的眸子里兴趣盎然,扫了一眼身旁的戚若蝶,眸光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这是故意呢,还是故意呢?
戚若蝶磨牙,与戚枫对视一眼,突然扬声道,“祖母,母亲,哥哥知道我喜欢听奇闻趣事,遂让穆公子讲与我听,我听的正是有趣,可不想换位置呢!”
这话说的娇憨,也没有人多想。
穆羽嗤笑,他什么时候与戚若蝶讲的很开心了?
戚若涵撇了撇嘴,心下不满,她戚若蝶真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一双手轻轻拍了拍戚若涵的手背,她看过去,见胞兄戚卫正对她安抚一笑,她看向沐苏苏,突然有些期待。
这个三姐,会不会让她失望呢?
沐苏苏扬了扬眉,没有错过戚若蝶和戚枫之间的眼神交流,呵,戚枫又在打什么算盘呢?
想让他亲爱的妹妹染指木鱼,好得到更多的权势和金钱?
沐苏苏冷笑,做梦!
“二姐,虽说只是家里人随意聚聚,可是好歹咱们北州也是礼仪之邦,堂堂戚府,怎么可以完全无视伦理纲常呢?一个真真的世家大小姐,就这么与外男坐在一起讨论一些与诗书学术毫无关系的民俗小事,这不是让人误会吗?况且虽然自家人不会这么想,但是还有那么多下人呢,人言可畏呀!就算二姐你自己无所谓,穆公子这个当事人,怕是也觉得甚是不妥吧!”轻咳一声,沐苏苏正视戚若蝶。
戚若蝶一愣,怎么被她这么一说,好像严重好多?
“你胡说八道什么?祖母,母亲父亲,我没有那么想,我不过是单纯想增长见识罢了!”戚若蝶满脸怒色。
大夫人眼神凛冽的扫向沐苏苏,“这么恶毒的话拿来攻击你二姐,是何居心?”
老夫人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戚天瑞看了老夫人一眼,见她没有别的表示,便也跟着责怪沐苏苏,“这话确实重了,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嫡姐呢?”
沐苏苏嗤笑一声,“娇儿不过说了实话,也是为了二姐好,怎么父亲母亲集体来怪娇儿呢?”
她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了?不过是暗自讽刺了戚若蝶一番而已。
他们看不出戚若蝶那眼冒桃心的模样,她还看不出来么?
“戚若娇!你是什么身份?教训蝶儿,你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你才应该好好学学规矩了!”大夫人拍了桌子,站起来指着沐苏苏怒骂。
沐苏苏咂咂嘴,李氏母女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蛮横无理,自私自利。
瞥了眼桌上的花生,她挑唇一笑,两只手指衔起一颗花生,对准桌下大夫人的腿蓄力一击,大夫人便惊声痛呼,一个重心不稳趴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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