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眼中是看不到皇室间复杂的的交葛争半交流,他们只相信眼前看到的,我国一定会成为强国,有这么一个神仙般的太子殿下,将来太子即位,必定是个仁君,他们眼里就看到这些。
而那个白衣公子仔细看看便知是个女子,也许将来就是他们的皇后呢!
一样的风华绝代,这样的情景,百年也未必见到一次,百姓们都不离去,临街看着。
百姓们都乐见其成看玄溟教训刘恒的家奴,见他被打得奇惨无比,各各都倍觉痛快。
玄溟挥手止住了百姓们的山呼万岁。
凤瑶华含笑而站,唇角微勾一抹讽意,这儿山高皇帝远,想必这个刘恒也是没有料到玄溟会造访三清镇,还当街撞上了恶奴,这简直是撞上来的找死呀!
刘恒跪在地上,早已经冷汗直流,汗流浃背,他是真的没有料到!真是没有料到三清镇这么远的地方,有达官贵人前来,来的还不是别人,竟是一国太子,他早就震惊得不得了,恨不得时光倒流才好。
玄溟冷冷地开口道:“刘恒!你好大的胆子!若不是今日本宫身手还算凑合,岂不是被你府中惊马所撞,你纵容府中恶奴在闹市中胡作非为,自由来去,你的眼中,还有王法吗?”
刘恒冷汗遽然而下,虽然他向来骄狂自矜,对府中恶奴的所作所为也是听之任之,一副霸气天下的样子,他自认三清镇地处偏僻,山高皇帝远。
刘恒还有个大靠山在宫里摆着,便是与他同父异母的刘贵妃,刘贵妃非常得宠,且刘贵妃还有个胞哥哥,权大势大,掌握兵权,和刘恒同母异父。
刘贵妃的哥哥刘姓王,称霸一方,早就有谋反之意,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而且谋反容易篡位难。
虽然当今皇上只有玄溟一个子嗣,只要玄溟出了什么事,皇权必然旁落,可惜的是,皇族还有同族血脉,就算他反了,也不过是能保幼主登基,撑破天能做个摄政王。
可是那有什么用?刘姓王一直认为,没有坐上那座龙位,便不叫帝王,摄政王有什么可得意的?
刘姓王自然也是刘恒的靠山,且一母所生的兄弟还相当投缘,当初刘母怀着刘姓王改嫁给刘家,刘姓王一直很感恩。
凤瑶华皎然如日月,一双眼越过他,向百姓看去。
玄溟眉色凝重,这小小的三清镇,山居偏隅,竟如此嚣张。
一直听闻乡下的百姓民风淳朴,京玄道上的这些百姓只是整个国家一隅,可是他们每个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无比的振奋和尊崇之意,这种眼神令他觉得亲切,于是他轻轻一笑,百姓中有人看到了,顿时呆在当场!
玄溟一张玉雕般巧夺天工的这一笑,简直笑到了百姓的七魂三魄,绝世无双!
闻听太子殿下亲临,驻京在外的将领们已经被李公公带去的虎符召回,一瞬间,离此处最近的大批御林军转眼间而至,偌大的京玄道上被清场清得毫无闲杂人等。
凤瑶华和玄溟便随着这些御林军们而去,三清镇上最好的酒店他们不住,直接住进了知府大门。
知府人仰马翻,连夜腾房间,挪家具,将他俩伺候得好好的。
马上有侍女去买成衣送来,按凤瑶华的身材去买。
晚间用饭时分,凤瑶华已换上一袭及地长袍,青丝如云,曼妙如水,在厢房里坐着,等着玄溟接下来的处理方式。
玄溟此刻却不在知府大院里,他在郊外一处荒屋处,眉间紧锁,轻声唤道:“常弓。”
常弓应声出现在她的面前,身手利落,应声而召,他是影卫。
玄溟神色复杂地望着这个贴身侍卫,自前朝到今朝,无论皇朝如何更迭,常弓一直守在他身边,这样的忠心令她感慨,他问道:“今日你都看见了。”
“嗯。”依旧是不多余的答话,玄溟知道常弓的身手的,绝不在他自己之下,他是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的,他一定暗中潜伏着护卫着他,自小就是。
所以他来三清镇,他根本未和他说,因为他知道,他一定会跟着,而今日,他街中拦马,执鞭打奴,他一定看得清清楚楚。
“那名红衣男子究竟是什么人?”
“回殿下,若是属下没有看错,他是红莲教主。”
“红莲……教主,干什么的?”
常弓沉默一刹,答道:“莲花宫宫主,据说本身掌握着军火器械,拥有着百万教众,一直与朝庭作对,皇上一直对他十分忌惮。”
玄溟沉吟半刻,冷晒道:“看来我国真是内忧外患呐,父皇这个江山坐的可一点儿也不稳当,偏还不自知,还搞出那么多的玩意儿!”
听他吐槽自己的父亲,常弓只能低头不语。
玄溟叹了一口气,“国家不振,何以怨人!皮之不附,毛将嫣存?”说完,他转身离去。
常弓抿唇半晌,身形微动,重又隐入不知哪个角落中去了。
玄溟暗暗叹气,这名侍卫寡言少语,这真不符合他的性子,这样一来,许多事便不能和他商量,充其量,他不过只能算得上一名侍卫罢了。
郊外荒屋内并排立着十个黑衣男子,若是有江湖人看到了,便会讶异得捂口,不能呼吸,这十个人,正是江湖上某个杀手联盟的顶尖成员,而他们此时,正立在玄溟所在的这座不知名荒屋内,静候吩咐。
这些人一身肃默,大殿中空气都似滞凝住了,让人无法呼吸。
“一杀,可查出红衣男子的下落?”玄溟开口问道,凌厉的杀气自周身弥漫开来,那名叫一杀的杀手垂下头去,低声回道:“回主人,他是红莲教主。”
“哼,早便料到是他。最近莲花宫有何异动?”
“回主人,红莲教主早有立千秋霸业之心,如今各国局势不安,天下四分五裂,主人要早作谋划,以便成大事。”一杀恭声回道,其余九名黑衣男子均一声不吭。
玄溟的眼神里有着不为人知的精光,半晌后,他摆手说道:“去吧。”
一杀有些犹豫。
“有什么话,说。”
“主人,属下不明白,为何要让大内侍卫去大张计划旗鼓地调查红莲教主?”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去吧。”
“是。”十名男子齐齐应道,随即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荒屋外。
这些人,都是父皇的属下,有些事是不能和他们说的。
为什么要大张旗鼓地调查红莲教主?玄溟的唇角轻勾,邪魅地笑了,听说藏宝图也有一份在红莲教主手中,调查红莲教主之事,父皇也会知晓吧,他会怎么做呢?他很期待呢。
此刻皇宫里也是一派不寻常。
玄溟在三清镇上的一切,也有人告知了皇上。
所以今日皇宫紫凤殿中有些不寻常,原因无他,刘贵妃来访,皇后倒是有些意外了,她来干什么?想了想,命紫儿宣她进来。
刘贵妃盈盈下拜,轻声细语地问安:“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臣妾连日来病体违和,因此许久未向皇后娘娘问安了,今日好了些,臣妾说什么也要来给娘娘请个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瞥了一眼紫儿,紫儿忙将锦凳搬来,“大病初愈,坐着回话。”
刘贵妃很是感激,缓缓坐了,“谢谢皇后娘娘关心。”又状似无意地说道:“皇后娘娘身边的这名侍女伶俐得很呐!”
皇后一笑,说道:“是么?紫儿,贵妃娘娘夸你灵巧,这样吧,本宫便将你赐给贵妃娘娘如何?”
紫儿面色潮红,慌忙跪下道:“奴婢不敢,贵妃娘娘过奖了。”
刘贵妃脸上闪过一丝意外,推辞道:“瞧瞧臣妾,病糊涂了,紫儿是娘娘的心腹,怎能随臣妾住偏殿去,臣妾失言了。”
皇后面上平静无波,说道:“贵妃这样说,本宫未免显得小气了,紫儿,你便随娘娘去吧。”
皇后脸上惨然一笑,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抬头见皇后一脸肃然,不似玩笑,只好低头道:“奴婢谢皇后娘娘恩典。”
刘贵妃有些尴尬,显得有些无措地站起来,“娘娘,臣妾多谢了,今日太医还要过来探视臣妾的病情,臣妾这就告辞了。”
紫儿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刘贵妃离开了紫凤殿,皇后的面容渐渐瞧不清了,她才收起了那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委屈地说道:“娘娘,紫儿已经将娘娘吩咐的东西放进紫凤殿里了,如今终于盼到娘娘来接紫儿回宫了。”
刘贵妃冰冷得不似她的声音响了起来:“既然如此,你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紫儿眼前一花,已被刘贵妃身后的一名太监打晕了过去。
刘贵妃睥睨一眼,说道:“将她活埋,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奴才遵旨。”
随即将紫儿拖进了花丛中,那儿早已有太监挖好了土坑,太监将紫儿往土坑里一扔,将土纷纷填入,正在此时,一道女声响了起来:“娘娘吩咐咱们去采摘鲜花,咱们去那边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