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是被一阵响动惊醒过来的,她眼角泪水还未来得及擦干,就发现了此处不对劲。只见骷髅被自己躺着身下,一身白裙沾染上了不知是谁的鲜血,四周凡是能目触之所,全身大大小小、悬挂斜插着的白色透明棺材,甚至连里面的尸体是男还是女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更恐怖的是,面前那一只不知是谁还是什么怪物,正在缓缓而行,那方位正是自己所站立为目标。
那弯着腰背对着她的身影终于转过了身来,在惨白的月光下,由于是不足十米的近距离,所以在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时,她竟然差点吓出心脏病。
“啊”的一声尖叫响彻天际,仿佛墓地都被震动般颤抖了几下,她看到了什么?
那是一只没有眼珠只有眼框架的脸,不不不,那不是脸,疑似脸蛋上面鼻子断裂,左边的脸颊处一个窟窿冒着青色,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涌动爬行着的不知名虫子,令人只看一眼就想要吐。
而那被称作人形的身体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泛滥着脓水,高高举起的右手上一把死亡镰刀正冒着令人刺鼻的血腥味。而那个怪物似得人影听得那一声尖叫,仿佛找到了正确的目标猎物,直径快速的靠近宁月。
宁月才想起来要跑,跌跌撞撞使劲奔走着,人就是这样的,越是想要快点,有时候,总是事与愿违。
可能是紧张吧,她再次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她双手着地时,沾染上了一股黏糊糊的东西。
她心慌的低头接着惨白暗淡的月光瞄了一眼。
“啊,鬼啊!”
她蹦跳着往后跳去,刚好撞上了那个疑似怪物拿着一把镰刀的东西。
这下可好,前有怪物,后有鬼。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之前她摸到那黏糊糊的东西是一个尸体嘴巴里的东西,其实这样也不足以为奇,只是那尸体嘴巴正在蛹动,在吃着一根人的手臂,那黏糊糊的东西估计是它口腔中的分泌物体。
嘭!嘭!嘭!悬挂在上面大大小小透明的棺材,也许是被宁月那声尖叫给唤醒了过来,敲打棺材盖子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恐怖。
宁月身在其中,都差点被吓尿了,忍着哭声,紧紧的咬住嘴唇,不让哽咽的哭泣传出来。
棺材响起的同时,那只拿着镰刀的人形怪物站在原地虎视眈眈。
砰的一声巨响后,那些棺材已经被里面的尸体撞开了,她们整齐的跳出来,个个惨白着脸色,每一个尸体死亡的情况都不一样,因为有的尸体只有半边身体,有的没有脑袋,有的肚子里面的肠子半挂在外边。
里面还有大肚子的孕妇,只是死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大着的肚子被挖去一半,那里面的死婴半个身体都能看见。
宁月大气都不敢出,她不是不想跑,实在是手脚软绵绵的,身子在颤抖,冷汗淋漓。
貌似闻到了生人气味,那群尸体齐刷刷的蹦蹦跳跳的靠近她。
她只能一点一点的挪动,就在其中一只尸体那双僵硬的手将要抓着她时。
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惨白的月光完全暗淡了下去,只剩下雷声闪电时的光亮。
轰!轰!轰!
借着闪电的光芒,宁月粗粗的观察了一下四周,这里可能是个乱葬岗之类的地方,因为除了悬挂在半空中的棺材比较整齐,地上的全是些乱七八糟、横七竖八的残骸,有的草草的往地上一扔,因为还看得到整具人体白骨。
奇怪的是那些尸体不动了,还有那只人形怪物,宁月看机会来了,就想要赶紧跑出去,这里太恐怖了。
于是心动不如行动,她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恐惧,快速的站了起来,瞄了一圈附近,找准一个方向,也不管那是通往哪里的,只是想着能够远离这里就好,撒腿就狂奔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夜中乱跑,终于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时,摔倒了,干脆就趴在了地上,心想着,只要远离了那些会动的尸体,还有那个人形怪物就好了。
只是想象总是美好的,而现实往往会给你一巴掌,这句话没有错。
当她看清楚周围环境后,已经欲哭无泪了,这屹然是地下墓室,因为厚厚的墙壁,还有那用泥做成的人,面前那只大墓碑。
可是刚刚明明没有门,现在自己竟然被关在了里面。距离自己约莫三十米处一道大大的铁门紧锁着。
宁月无法,只能在附近敲敲打打,摸来摸去,轻手轻脚的观察着四周,自己的命是摸峰换来的,不能死在这里。
就在她又累又饿快要昏迷过去时,迷迷糊糊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东西割伤的手指正在流着血,那血不经意间点落在了那口巨大的墓碑上。
紧接着,那口大墓碑忽然冒出了一个东西,定睛一看,是口棺材漂浮了起来。
正在漂浮途中冒出一股黑气,很快的就蔓延了棺材四周。
宁月以为自己眼花了,赶紧擦了擦眼睛,谁知道那黑气竟然越来越浓,越来越多,那棺材盖子‘砰’的一声,升了起来,里面的黑气充斥着墓室。
宁月大着胆子想要靠近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还能冒黑气,只是还没等她飞身而起。
那黑气把她给包围了起来,一把纠缠着她拉进了棺材中。
“放开我,混蛋。”宁月不由使劲的挣扎起来。
不一会儿,自己的身影出现在棺材里面,她便立马呆住了。
棺材中,一个绝美男子正睁着一双丹凤眼戏耍的看着她。
“女人?嗤嗤,人丑点就算了竟然还没胸。”那美男气死人不偿命的说。
宁月抬起脚侧踢过去,想要来一招断子绝孙,只是被他一闪,重心不稳,竟然倒进他硬邦邦的怀里。
宁月脸色羞涩红晕瞬间爬到了耳边,她细声的说:“流氓、无耻。”
“好像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吧?谁才是流氓?”丹凤眼美男子双手抱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你,你,你······。”宁月一时之间找不到词来形容,貌似他说的没有错,但就是不服气。
“对了,你为什么睡在棺材里,口味够重的啊。”宁月决定了不跟他继续斗嘴下去,总是自己哑口无言,所以自以为聪明的转移话题。只是美男接下来一句理所当然的话倒是把她给雷的外焦里嫩。
美男自是看得出来她那点小九九,只是并没有揭穿而是懒散的回答说:“这是本王的床,不睡这里,睡哪里?”
宁月一奔三尺高似得弹跳起来失声说:“什么?这是你的床?你你,你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