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言再次来到指导员的办公室,距离上次来的时候还不足两个小时,上一次来的时候,他还是带着一种请求的态度,希望指导员能将他调回来,然而这次情况完全不一样了,他带着教导员的关照就像捧着尚方宝剑一般,就算指导员再怎么不想也必须接纳他。看到指导员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风言心里暗爽不已,在通知完指导员自己回来了之后就回到了原来的宿舍,此时的他早已看透,就连敷衍指导员的精力都欠奉,反正他已经不怎么待见自己,又何必再像谍战片一样与他周旋,爱咋地咋地,何况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怀着这样的心情,风言愉快地横着小区荡回了自己的房间。
风言并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指导员眉头都结成了疙瘩,原本以为这个不想留队的疯子会像其他战士一样,能安心在炊事班养老直到退役,谁知道这个刺头还真不是省油的灯,走到哪都能惹出事来,才去炊事班几天就和人打架,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安然回来了。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风言给教导员下了咒语,不然的话教导员怎么这么轻易就带过了这件事,还让他如愿回到了连队,这明显和教导员一贯的作风不符。从风言刚才的态度中他已经知道,这个疯子对自己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之前的他或许还会装作表面上很听话的样子,可是现在这事一出,他肯定对自己把他下放到炊事班并拒绝让他归队的事心怀不满,产生了情绪,或许以后就比以前更难管了。偏偏这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要是今后他想着自己反正要退役,只要他不犯大错,自己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想到风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指导员的头都开始有些疼了。
当许飞和周朗见到卷着铺盖回来的风言,也是一时没搞清状况。他俩兴奋地接过风言的行李,许飞的大嘴巴就开始嚷嚷了。“行啊,疯子,你真牛,哥们还以为您来要在炊事班孤独终老呢,没想到你炊事班半月游,完事就回来了,难道你揍人还受到嘉奖了?我估计这回指导员的脸都绿了,好不容易送走你这瘟神,没承想,这土地爷倒亲自把您这瘟神又给他还了回来。”
周朗还是那样,只是说了句:“不消停的料。”就在一边帮风言整理行李了。
“谁说不是呢,疯子你还真就是人到哪事就到哪的主,给哥们说说,你怎么把人给打了,听说那哥们被你揍的那叫一个狠,像是被鲁提辖给干掉的镇关西,脸上都跟开染坊似的。”许飞就像一挺机关枪,说话是又狠又快。
“我说你小子,几天不见你,嘴怎么就这么损了,还不带脏字就能埋汰人了,我俩只是有点小误会,发生了一些局部的身体接触,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再说哥们我已经很诚恳的向他道歉了,他都已经原谅我了。”
“你真能说,还局部接触呢,你要是和他再大范围接触,你想人家直接评残回家?人家不是原谅你了,是怕了你,你是谁呀,您是疯子,他现在吃点小亏能离您远点他就是赚大发了,这哥们身手不咋地,脑袋倒是挺灵光的哈,要不说部队人眼里就是有活呢。”许飞调戏起风言来总是格外卖力,风言只好无视他,在一边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