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韵想起母亲的话,再看到面前一脸平静的上官柔,恨不得上前抓花上官柔那张脸。母亲对自己说芯娘心思歹毒,小小年纪便不学好,自己总和她在一起一定会吃亏的。母亲还说这次的事情就是芯娘的计谋,芯娘想让自己受到惩罚,不被祖母所喜,自己和上官柔鹬蚌相争,芯娘则坐收渔翁之利。
母亲还对自己说,现在的上官柔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自己只有小聪明,完全不是上官柔的对手。哼,母亲这完全是在小看自己,上次的事情不过是上官柔那个小贱人瞎猫碰到死耗子,误打误撞而已。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性子那里说是改变就能改变的,她以前能够轻而易举的拿捏上官柔,现在也会不费吹灰之力的打败她,自己若是想让她死,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姐姐可是将写好的二十遍《女戒》交给祖母了?昨天我看到祖母在看姐姐写的女戒,那字体可不像是姐姐的字体,那簪花小楷写的可真是不错,不知道是姐姐找人代笔的,还是姐姐的字竟然在短短七天的时间里突飞猛进。若真是姐姐抄写的,那妹妹我可要好好向姐姐讨教讨教这秘诀了。”
紫元王朝对女子的管制并没有上一个王朝那么严重,风气还算是比较开放的,也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那种说法,世家大族对女子的培养还是很严格的,琴棋书画,德容妇功一项不落。在紫元王朝,女子间流行簪花小楷,若是写的一手好字,这女子便很受追捧。在上官府,上官芯便写得一手好字,那手簪花小楷让尚源城的贵女们无一不羡慕。反观上官韵,那一手字可真是拿不出手,和她的容貌完全成反比。
“那当然是我自己写的了,若不是我写的,祖母早就让我重写了,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污蔑我,小心我告诉祖母,让祖母惩罚你!”上官韵大声地吼道,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又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睁着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上官柔。
上官柔看到如此作态的上官韵,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上官韵可是没有学到贵女的一丝作态,若是嫡母在这里,不知作何感想。
嫡母为了培养上官韵,特地请的从宫中出来的嬷嬷教养她,一切都是按照京中的世家贵族小姐的标准来的,琴棋书画均有涉猎。谁叫上官韵除了吃喝玩乐对这些毫无兴趣,还不如她们这些一般教养嬷嬷教养出来的庶女好呢,白费了嫡母的一番心思。
不过,谁叫这上官韵是王氏的亲生女儿呢,就算是这上官韵再没有脑子,再抱怨辛苦,嫡母王氏也愿意为她操劳,她们这些庶女在王氏的眼中脸上官韵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怨也只能怨她们的命不如上官韵。
“姐姐这番作态可真是白费了嫡母的心思,嫡母专门为姐姐聘请的从宫中出来的嬷嬷教养姐姐,可是姐姐这番作态可真不像一个名门贵女,连二姐姐都比大姐姐出色,我看会丢了上官府的脸面的人是姐姐才对吧。”上官柔说完带着紫鹃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凉亭。
看着上官柔远走的背影,上官韵心中煞是气恼,恨不得给上官柔两巴掌泄愤。想起上官柔的话,上官韵脸上带着冷冷的笑容,想要挑拨她和二妹妹,她还差的远呢,上官柔不就是嫉妒她的母亲是正妻,嫉妒她是上官府的嫡小姐才会这么说吗,她以为她会上她的当吗,她才没有那么愚蠢呢。
娘也真是的,三番五次阻拦她去找二妹妹,也不知道娘图的是什么。三妹妹和上官柔的感情最好,若是她不和芯娘抱在一起,恐怕早就让上官柔得到祖母和父亲的喜爱了。
“上官柔,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上官韵恨恨的说。
“大小姐,二小姐不是派人对您说她有法子整治四小姐么,现在我们要不要去落英院见一见四小姐?”上官韵的大丫鬟宝娟轻声提醒道。
“可现在二妹妹不是还在禁足吗,都怪上官柔那个小蹄子,不仅害了我,还害了二妹妹。”
听出上官韵话中的气愤和懊恼,宝娟眼睛转了转,在上官韵的耳边轻声道:“二小姐现在是在禁足没错,可是老夫人不允许二小姐出落英院,却没有说不允许别人进落英院探望二小姐啊。若是我们现在去落英院探望二小姐,对二小姐来说可是雪中送炭。向来这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若是现在大小姐去看二小姐,二小姐一定会更加感念大小姐,以后二小姐对大小姐也会更加忠心。若真的传到老夫人那里,老夫人也会认为大小姐是注重姐妹之情,也会更加喜欢大小姐的。”
不得不说,在上官韵的四个大丫鬟中,她最重视宝娟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宝娟向来能猜中她的心思,还能为上官韵出主意,当然,在欺辱上官柔时,她也没有少出力。
上官韵想了想,发现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不管怎么看,对她来说都是有好处的。
“这个主意的确是很不错。”上官韵看了一眼宝娟,顺手摘下了头上的梅花形银簪,“这个赏给你了。”
宝娟小心翼翼的接过上官韵的赏赐,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宝娟谢谢大小姐的赏赐,奴婢本就是大小姐的丫鬟,为大小姐分忧是奴婢的本分。”宝娟的心中甚是高兴,对上官芯更是充满了感激,她不过就是将二小姐让她说的话说给大小姐听,就得到了如此好的赏赐。她如此做既能得到大小姐的赏赐,又能让二小姐承了自己的情,何乐而不为呢。
上官韵带着一行人向上官芯的落英院走去,心中所想都是怎样让上官柔出丑,以泄心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