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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斗鱼

“开始!”岸边上的人注意到两个人都准备好了,纷纷喊出开始,无论两个人谁赢了,在场的人都会有好处,也乐得看一场比赛。

“啊!好快!虎子哥已经抓到一条鱼了!”一个小女孩惊叫道。

“这回比赛,应该是虎子赢吧,天生也要加油啊!”又一位为暂时落后的天生加油。

“喂~别发呆啊,把鱼接好啊!”虎子举起手中的鱼,朝着岸边的人喊着,扔出一条大约筷子长的鱼。

岸边的人一点也不生疏,就算鱼的身上很滑,只要按住它,它就跑不了了。

又马上有人拿着准备好的下面大,开口却比下面小了一半多的竹篓,把鱼给装进去。这是专门用来装鱼的,这种设计也是为了防止鱼给跳出来。

“你说这次我们能吃到多少鱼呢?”一位小孩对身旁坐着的一位小孩问道。

“按照以前的话,应该能有七八条鱼吧,两个人吃一条应该没问题吧。”

“那也要两个人的运气好才行吧。虎子抓鱼是我们知道的数一数二的高手,从小喜欢抓鱼,四五岁的时候就曾经抓过手臂长的鱼,虽然天生是个另类……”

想到自己村子出现这么个妖孽,同样身为小孩子,差距咋这么大,郁闷的长出了口气。

“唉……每次爸妈都拿我和天生比,说这么大了还不如天生什么的。”

“额……别说了,同感,这里哪个人的父母没有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所有人都离得不远,听到这句话的人,都感觉深有体会,这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又从何而来。

“嘛……不甘心是有的,但是也没什么不好,天生长大了以后一定很厉害,他能够成为徐爷爷那样保护我们。”一位八岁的少年像是想起了什么。

“三年前,村子里来了一只野兽,每个月趁着天黑抓走了许多的人,挡也挡不住,直到徐爷爷来的第一个月的一个夜晚,要不是我的父亲拼死保护我,等到徐爷爷赶来杀死那只野兽,不然我爸和我早就不在了。”

想起来还有点后怕,不禁打了个寒颤。

“难道你就期待别人保护吗,如果你够强到时候什么事都能自己解决。”另外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指责道。

“是啊,不能老是靠别人,我们自己也要努力。”众人表示赞同。

那个被指责的孩子心中一动:“是啊,如果我够强,那么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哇!!!快看天生要干嘛。”

“什么?怎么了。”抬头老向天生。

天生还是站在齐腰的水中。但是他却做好了起跳的准备,腿和腰已经弯曲。而他的眼睛却盯着更深处的水中。

众人老向天生看的地方,但是却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天生却死死盯着那里。

那里一定有什么东西,鱼的背部大都程黑色,那是鱼对自己的保护色,而且又隔得有点远,所以众人才看不到。

只见天生一跃而起,一头扎进了两三米外的溪流深处,众人吃惊于天生的生猛,如同鱼鹰一般。

也吃惊于天生在水里竟然还能跳这么远。但紧随之而来的是害怕。

在远处的跑了回来,坐着的立马站了起来。有的人动作比较快,已经跑到溪中了。

众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救人。

这里虽说是小溪,但是溪水中央的水流却很湍急而且还很深,绝对可以把三岁的天生给淹没,给卷到下游,中间如果碰到什么石头,那么天生立马就可以晕厥过去,然后被淹死。

“希望千万不要出事啊。”每个人的心中都期望着。就连虎子都把自己刚捉到的鱼又给扔了,救人要紧。

但是就在天生落在去的两三秒后,天生落下去的地方涌起了巨大的水花。

水面下有什么庞然大物在翻滚,从时而露出来的巨大白色影子来看,是一条巨大的鱼。

“快放手啊!天生。徐天生!快放手!”

一群人看见天生骑在鱼的背后,双手抓住了鱼的两腮处。这条鱼的力气十分之大,想上前帮忙的大孩子全部被撞倒在水中。

但是天生却还是死死的抓住鱼的两腮,也许是抓的太过于用力,从双手的缝隙流出了鲜红的鱼血。

任凭鱼吃痛,怎么甩也还是把天生甩不下去。巨大的身体在溪流中翻滚着,巨大的鱼尾拍打着水面,激起巨大的浪花。

一群人靠近不了,而且鱼还在往深处游,再这样下去,天生出什么事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天生!快放手!不要命了吗。”一群人在旁边干着急。在水里,人怎么赢得了鱼。

就看到水里有个庞然大物在水里翻滚,时不时地冲出水面,又潜入水底,而且这条鱼还在顺流而下。

一群帮不上忙的孩子不是在旁边跟着,就是在岸边跟着。

而这个时候的天生,却被鱼那巨大的劲给甩地头晕,分不清东西南北,水底的冰冷和水面的温暖不断交替,告诉天生他正在不停的上下翻滚。

这鱼劲真大,就算天生双臂拥有很强的力量,但是也只是保证他不被鱼给扔下去而已。

“我就不信摆不平你。”天生生气了,因为在他眼里这条鱼已经是他的猎物,而且已经到手,只差最后把它抓上岸然后烤着吃了。

双手不断用力,像是要将鱼腮给扯下来。

血从鱼的两腮流出,随着鱼的搅动,溪流出现了一摊血红色。

一群小孩不知道这血是谁的,还以为是天生遭遇到了不测,有的小孩已经无助的哭了。

就这么过了五分钟,水花渐渐的小了,突然一个庞然大物从水下冲出,飞出了一道长长的弧线,然后撞在了岸边的树上落了下来。

是那条大鱼,还在不断抽搐着,但是明显感觉到它的无力。

“快把它抓住。”一道虚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天生的半个身子还在水里,但是上身抓着溪中的一块大石头,让自己不被水流给冲走。

几个十几岁的孩子想要将他给拉上岸,但是被天生急促喘息声中给说退,让他们先把鱼给抓住,他自己没事。

看到岸边几个小一点的孩子打算去摁住大鱼,但却一个个被掀翻在地,那条鱼还打算跳入水中逃走。

几个十四岁的孩子赶到才将鱼给制服,但是也花了巨大的力气。每个人心中都觉得今天这是太震撼了,天生居然能将这么大力气的鱼从水下给扔到岸上,这得多厉害才能做到。

斜眼看着天生,发现他正趴在石面休息。起伏的胸口告诉他们天生还活着,只不过缺氧,无力太严重了,暂时还没有能力行动。

过了许久天生才被赶过来的大人给叫上岸,领头的正是牛教官。

牛教官单手使劲揉着天生的头发,粗糙的大手摩擦着头发,天生疼的本能的想躲开,但看着他们着急的样子,好像自己确实做过火了,于是也就没太反抗。

“你小子玩涨了,这么小敢跳到那里面去。害得我们扔了锄头就跑过来看你。”

天生脑袋顺着牛教官的手摆动,这样做能够减轻疼痛,虽然在外人看来天生的脑袋被牛教官弄得就像拨浪鼓一般。

“我不是没事了吗,而且鱼也抓到了。”天生双手抱头,牛教官终于停手了,然而天生可不想再来一次。

“让我看看你抓了什么。”

牛教官上前把那条鱼的鱼尾抓起,倒挂着。周围几个摁住它的孩子终于松了口气,这鱼还真不老实,而且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哟,很有劲嘛。”那条大鱼身长比得上天生的身高,但是和牛教官一比,那简直不够看。

那条鱼还在不停地摆动,竟然让牛教官抓鱼的手有点抖,看不仔细。

牛教官一个手刀切在鱼头与鱼身连接处,只见那条鱼的身体瞬间弯成一个惊心的弧度,又立马软了下来,这鱼晕了过去。

这一手来得好,周围的几个小孩就在想,以后遇到不老实的,抓住它的后颈就敲。

牛教官一手抓着鱼头,一手抓着鱼尾,看着鱼鳞和鱼鳍,有点惊讶,然后又把鱼头调过来掰开鱼嘴看了看,又在鱼头处敲了敲。

转过头和几个叔叔阿姨说着什么,男的面色严肃,女的都露出些许惊恐。后来一群人又像是在争论什么。

“不,不行,太危险了,以后不能让孩子们来这里了。”

“妇人之仁,这世间意外到处都有,你能确信都躲得过去?我们需要能面对这些意外的勇士,而不是躲在父母身后的懦夫。”

“可你们也不能让孩子去送命啊,你们不心疼,我们心疼。”

……

争论过了好一会儿,好像双方最后都妥协了。

“小崽子们都过来站好。”一群小孩不到十秒就一字排开地站好,就只有天生还搞不懂状况。

牛教官也不管了,直接公布事情。

“以后你们不能私自跑到这一带来了,以后会有至少一位大人陪着你们,防止你们乱来。”

“牛教官,这是为什么,好好的怎么了。”

“你有什么问题吗,小虎。”

“报告教官,什么也没有。”

“解答你们的问题,你们知道你们还小,在这里生活,到处都有危险,但是在村子周围问题都不大,因为人会远离野兽,相反野兽也会主动的远离人,除开个别非常饥饿的野兽,是不会主动跑到人的聚集地捣乱的,但是水里不同,他们没有领地意识,他们有的只有让自己存活下去的念头,你们过来看。”

一群孩子上前,牛教官抓住天生抓的那条鱼,把鱼嘴拉来。

刚一打开,周围的孩子都感觉心中一寒,他们看到的是一排排细密的牙齿。

雪白的牙齿与猩红的口腔,任谁第一眼看过去,心中都会一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嘴巴,连熊和老虎和它比起来,都只能算是小儿科,就算一向认为蝙蝠的嘴巴是最恶心的人看到这个,也会改变看法。

刚才水底下藏着这么可怕的东西,想想都挺害怕,如果在水里游泳不知不觉,冷不丁地被它咬住,然后拖向深水处,那后果简直不敢想。

尤其是刚才还帮忙摁鱼的那几个小孩,心里最为发慌,他们知道这鱼劲有多大,在水里绝不是它的对手,这让大家也知道这次还好有天生,不然他们之中肯定有人受伤,甚至……

“这种鱼叫斗鱼,成年的时候堪比一搜大船,头生双角如同斗牛,这只还小,所以暂时角还没长起来,但正如它的名字,生性好斗,是水中的霸王,通常生活在这条溪流的终点:通天河,但是距离很远,顺舟而下,没有几十天是到不了那里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是不排除还有同类在这水里,必须要严禁你们进入深水区。”

说完之后,在场的小孩静默无言,现在就算是让他们自己跑到深水区去,他们也不敢去了。跑也要跑到看得见水底的地方,还是有那么几个地方的。水的流速不是那么湍急。

“天生,你和我过来,有事找你。”牛教官提着那条鱼转身叫天生过来。

“哦,来了。”天生跟着牛教官走。身后传来了虎子的声音。

“天生,这次我输了,零食我就不找你要了。”

天生转过头笑的很开心。因为他赢了,他很享受赢的感觉,因为这很开心,也很有成就感。

“下次再一起玩,拜拜。”转身挥了挥手,然后又立马转身小跑跟着牛教官。

所有的人立在原地,看着天生的远去,很多人心中都在想,以后等这个身影高大起来,也许更看起来有依靠感吧。

所有人对天生的期待很高,这是一个能带领村子走向昌盛的人。虽然他现在还小,但是已经可见一斑了。

“牛教官,要去哪儿?”天生好奇地问。牛教官的一步,他需要几步才能跟上,隔一段时间还要小跑一下才能勉强跟上牛教官。

“去村长那里,借一样东西。”牛教官心情很好,他遇见了一个小怪物,一个由他们养大的小怪物。

虽然以前就觉得这孩子不一般,但还是没有料到这一天来的会这么快。

村子并不大,走了一会儿就到了,远远的就可以看见村长爷爷门前的大榕树,这是村子里最大的一棵树,已经有很多年了,听说村长爷爷的爷爷小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了,但还是很热,可以看见大榕树下,几个老爷爷正悠闲地下象棋呢,喝着自己家种的大叶茶。

其中一位拿着竹扇的就是村长爷爷,和他对弈的是张叔叔家的爷爷,旁边看的还有李爷爷,华爷爷,王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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