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在此刻忽然停止了鸣叫,拍打着翅膀,从草垛上慌忙的滚落下来,咯咯的叫着。
院中本来还在自己的窝安睡着的一只狗,被晨起的鸡鸣吵醒,非常的气愤,却是无可奈何,此刻它正被铁链拴着呢!
忽然,那只狗狂吠起来,鸡也不停的咯咯的叫着,拍打翅膀的声音越发清晰。
屋内一个十二三的少女,勤奋的起床干着家里的家务活,她每日都是这样的忙碌,要为了照顾年迈的奶奶。
突然听到院子里乱哄哄的,吵闹了起来,有些生气,前些天还有教训过小白,不要去捉弄院子里的公鸡,看起来这又是打起来了。这种事情倒是经常发生,少见多怪了。
女孩有些无奈的出去,想再去教训一下小白,虽然这样效果并不能持续多久,但是至少会让那只狗老实几天。
女孩刚推开院子里的门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
院子里一个长发的女子披着发,穿着直筒的素白的纱衣长裙,蹲坐在地上,一只手死死地掐住那只还在地上扑棱的鸡,另一只手慢慢的拔着那个鸡的毛,一根一根的拔着,还不住的欣赏着那个鸡痛苦的挣扎。
旁边的狗很显然对于陌生的气息的很敏感,在狂吠着,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被铁链拴着的狗,始终不能对眼前的陌生人有什么威胁。
那个女子手中的鸡已经是满身的血,奄奄一息,女子似乎玩儿累了,感觉没有什么兴趣了,随手把那只鸡扔在了地上,那随意的动作,仿佛是扔了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废纸团一样。
女子站起来,朝着门口看过来,看到了被吓呆在门口的女孩。
女孩瑟瑟发抖,傻傻的站着,看着这个在黑夜中格外显眼的白色衣裙的女子,感觉自己的呼吸仿佛不能控制了,仿佛那个女子手中掐着的鸡,就是自己一样。
女孩因为恐惧,忘却了一切,而把她叫回现实的,是更深的恐惧……
女子转过脸来,那是一张隐藏在披肩长发里的煞白的脸,没有一丝的血色,苍白的像一张白纸一样,嘴唇上摸着鲜红的唇膏,艳丽的红色,搭配着苍白的脸,在只露鱼肚白的天空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吓人。
女孩根本没有看到她的眼睛,只是在煞白的脸上,仿佛有两个空洞,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忽然,女人的脸冽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仿佛是一个来自地狱的问候一般。
直面那张脸时,女孩忽然被更深的恐惧唤醒了,撒腿就跑,立刻返回屋内,将门重重的关上了,瘫坐在地上,此刻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瘫软了,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
屋里却是静的怕人,还有有点看不清,天色毕竟还是不那么明亮。
忽然,屋里仿佛出现了一个人影,在朦胧的黑暗中,在前面的房间里看了看,没有人,然后转身,停下来了,在女孩面前的房间门那里停了下来。
“啊——”
一声凌烈的惨叫,震耳欲聋,女孩发出了自己毕生所有的声音,想要用放肆的大叫将恐惧驱走。
“小莫,你怎么了?”奶奶关心的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