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就打,怕你不成?”阿修也来了脾气,把袖子一撸,叫嚣道,“别忘了,我可是老天爷内定的帝王,难道还会怕了你一个小公主?咱们出去过过招,这次我让你心服口服。”
“林修……你个杀千刀的……”楚清荷被刺激地咬牙切齿,恨声说道,“那个劳什子神医根本就是一个神棍,他那是在忽悠你呢,你连这个都信,你多大了?”
“行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苏紫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站到两人中间说道,“祁神医正给何姐姐治伤呢,你们两个就不能消停点,要打出去打,不分个死活就不要回来,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这么没有分寸。”
见苏紫星动了真怒,两个人立刻就怂了,阿修主要是为了缓和一下紧张的情绪才这么干的,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无所谓了,只是看着苏紫星傻笑。
“你看什么看啊你?”苏紫星见状没好气地问道。
“星儿,我以前都没发现,你生气的时候样子真漂亮。”阿修不知廉耻地回答。
“你……”这一下苏紫星真是无语了,阿修那欠打的模样差点让他岔过气去,她狠狠剜了一眼阿修一眼说道,“阿修,今天的事情我先给你记着,等何姐姐的伤好了,看我不和她告状去,哼哼,有你后悔的时候。”
“别别……”阿修闻言吓了一跳,赶忙摆手说道,“好星儿,算了哈,都是我不好,这事你千万别告诉何姐姐,成不成?”
“那你就放老实点。”苏紫星见威胁见效,心里不禁有点得意。
“一定一定。”阿修点头哈腰地回答,其实在他的心里,这几位红颜知己里面他哪个都不怕,就是有点怕何贞,至于为什么,他自己都说不出来。
楚清荷见阿修怂了,立刻又来了脾气,气呼呼地说道:“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副嘴脸,根本就是一副小人相。还天命帝王呢,真是不知廉耻啊。”
“你也少说两句吧。”苏紫星又把脸转向楚清荷,“怎么说你也是个堂堂的公主,脾气就不能收敛一点吗?”
楚清荷闻言立刻低下头去不说话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将这位天南圣女当成是自己奋斗的目标,是心目中的偶像。现在被偶像骂了两句,饶是她脾气暴躁,也不敢还嘴了。
好不容易安抚住二人,苏紫星长长出了口气,心里暗暗说道:“这对冤家啊,还真是不好伺候呢。”
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三个人等的相当急躁,终于,房门嘎吱一声开了,两个小童当先走了出来,手里各自端着脸盆和医用工具,随后祁神医才缓缓走了出来。
一般遇到这种事情,阿修都会通过大夫的神情来判断情况到底进展的怎么样,假如是面带喜色,那病情伤势肯定不重,就可以放心了。若是眉峰紧锁、哀声叹气,那就是两种可能,一是情况不妙,二就是大夫心里有底,准备要大价钱了。不过,祁神医应该不会为了区区一点药费而去砸自己的招牌。
“神医,何姑娘她……到底怎么样了?”阿修在祁望空的脸上没有看出任何信息,心里立刻就没底了,于是紧赶两步迎上去问道。
祁望空揉了揉太阳穴,慢慢说道:“祁某无能,何姑娘的伤凭我的力量治不了。”
“什么?”三人闻听此言都是大惊,阿修更是急道,“祁神医,都说您是天下第一神医,若是连你就治不好的话,那还有什么人能医治啊?求您务必帮帮忙啊,我林修给你跪下了。”
一听这话,祁望空吓了一跳,赶忙抓住阿修的双臂,阻止他跪下去:“林修,你这是在逼我啊。”
“林修怎敢?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何姐姐残疾一辈子。”阿修义正辞严地说道。
“也罢……”祁望空叹了口气,半晌才说道:“其实……这位何姑娘的伤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是……”
阿修一看还有门,立刻瞪大眼睛问道:“神医您尽管说,让我干什么都行。”
祁望空见阿修这么积极,也不再迟疑,说道:“这位和姑娘的伤势本是极重的,能够养到现在这样已经是难得了。她的腰部应是遭遇重击,脊椎骨里最重要的那条经络被打断了,遇到这样的伤,也莫说她一个女孩子,任谁都要瘫痪的。不过,时间的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我知道有一种草药,为续经接脉有奇效,只要能够将其找到,配合我手里其他的药材以及独门针灸之法,或许还有治好的可能。”
“那是种什么药草呢?还请神医示下。”阿修赶忙问道。
“天诛草!”祁望空一字一顿地说道,好像是生怕阿修听不清楚。
“什么?天诛草!”阿修大吃一惊,转过头去,见苏紫星和楚清荷也是面面相觑,不禁发出一阵苦笑,本来还以为找到祁神医就能解决问题呢,没想到最后还是要落到那虚无缥缈的天诛草上,真是可悲可叹啊。
“怎么,你听说过天诛草吗?”见三人神色有异,祁望空心里也是一凛。
阿修也不隐瞒,便将之前楚清荷说出天诛草的事情说了,祁望空点点头说道:“皇家到底是皇家啊,连这种几乎没什么人见过的药草都知道,果真是不同凡响啊。林修,你以后的帝王之路只怕不是这么顺啊。”
“祁神医,您就别管那什么帝王了,您就告诉我,这天诛草我要怎么才能弄到?”阿修皱眉追问。
“关于这天诛草,我还真是知道的……”祁望空抬起头来看看天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阿修这时候在意识到这位神医是个十足的慢性子,但是何贞的伤能不能治好就要靠他了,阿修也不敢得罪他,只能耐着性子听。熟不知,楚清荷的性子比阿修还急,见祁望空这么吊人胃口,差点就要对他破口大骂了。
“这天诛草乃是至阳之物,生于阳光丰盛之处,但是极为少见。”祁望空说道,“不过,我见过一次,那还是我年少的时候,并且亲眼见我师父用他治好了一个人的伤,那人的伤和现在的何姑娘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