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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无非就是受伤了被树坤民扶进来,很多人都起哄。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虽然在路上,不乏有一些目光扫射着我,我都很厌烦地无视了,跟树坤民走一起需要勇气啊……而且刚刚有个女生,跟她的同学在离我们不远处“小声”说:“你看看树坤民跟她走着额,你长得不比她难看,你去追试试看!”

“树坤民……”我已经无言以对,瞪着他。他好无辜……

来到座位上,我才检查自己的伤口,被蹭到的皮肤一片乌紫,还有一些血丝。轻轻碰到,就疼痛不已。“啊,他妹的。”

高丽珍就拿她看似很高馨的很关心的模样问我:“怎么啦。”

“摔了……学校外面的那个下水道盖子不知道怎么的没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她没有那么好良心,看她失态的样子我真痛恨有这么一个损友。

那时候并没有注意,树坤民扶我的时候,女士.树正很严肃地看着我们两个。

今天晚自习,导师讲话,她很严肃地从学习谈到生活,然后插了自己在大学时候一段美妙的爱情故事,然后正题,不能早恋。

“你们这个时期就是学习的好时期,不要总把眼光局限于我们学校,以后有很多男生呢。再说一个吧,原来高中的时候,我们班有一个男生,白衣飘飘,头发比较好看,而且样子很真的不错,很多女生都喜欢他,包括我,可是后来毕业,来到花城,又遇见他,他是一个修车工,白白嫩嫩的脸上有了脏物,所以呢,你们一定也能懂的……咳咳,关于我们班谁谈恋爱,你们不说我都清楚的啊……”

她一直自诩。我在下面无聊地在草稿本上画画。

台下的人有些一直嘀咕,过不久就起了一些炸雷,“沈菲菲和方想啊!听见了吗?”陶浩然一直叫嚷着,其实方想和沈菲菲没有关系,顶多就是方想对沈菲菲有点好感吧。

然后我终于听见了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还有萧莫如和树坤民!”

我笔一歪,直直地画了条线,毁了那幅画。

女士树完完全全地得意起来。

第二段晚自习,我被叫去了办公室,同时去的还有树坤民。

“萧莫如,我觉得你现在成绩差不多了,可是千万不要被学习以外的事情分心,树坤民,我觉得你也很优秀啊,你来了之后,原来第一名的同学一直屈居第三了,很多讲师都把你视为掌上明珠啊,你们两个是不是……”

“讲师,您说的是早恋吗?”树坤民回答,他可真有礼貌,说话还不忘记带您。

“你们说呢?我觉得你们真的可以的,千万不要分心,不是讲师不理解,如果你们能把学习提到最好,当然,树坤民你足够了,萧莫如你呢?谈恋爱现在不适合。青苹果和红苹果,你们喜欢吃哪个?唉,听数学讲师说,他老婆小学教的班也有一个男生,四年级谈恋爱啊,分手了去喝酒……你们……”

我根本听不下去,什么跟什么啊。

“讲师,你误会了吧……我跟他?……你知道的吧,他们来的时候,你已经对我们的事情有了解了,他比较熟稔的就我啊。怎么是早恋啊,讲师……”

“对啊……朋友关系也不行吗?照你这么说,那么那些男女混搭的同桌岂不是更危险,今天她跌倒了,就我在旁边,当然要扶着她啦,讲师,我们是好朋友,这是不会改变的。”树坤民淡定地说。

我却在那霎那觉得心碎,永远是好朋友,这是不会改变的。

难道,我们真的只是好朋友。

女士.树脸上挂不住,但是她还是选择相信我们两个,毕竟她也是这个计划知情人中的一个,她挥挥手,放我们两个走。

通过长长的走廊时,我们再也没讲一句话。

树坤民几次想开口却又有顾虑没说出来,一直到了教室门。

来到教室,我有些郁闷地重重坐到座位上,拿教科书也一直用力道丢到桌子上,接着拿手捂着脸。高丽珍小心翼翼地问:“喂,讲师叫你干什么?你怎么了啊。”

我的手打开一条缝,接着跟她比了一个过来的手势,两个人一起低下头。

“跟你说哦,讲师超八卦额!她居然说我和树坤民早恋啊,怎么可能啊……虽然不排斥是欣赏他啦……”其实高丽珍当时就低头一想:“唉,还没等逼供就先招供了。”

她第一次没胡言乱语:“我是说真的,唉,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总之,你也过了生日了吧。心理啊,成熟点啊……”

“切……你多成熟啊?”

“怎么说我也比你大几个月吧。跟你说哦,你明明很在意他的是不是?”

“这么说啊……”

“嗯?”

“我又不知道他想什么啊……”

“啊,讲师来了……”

我从自己的座位向前面望,树坤民端正地写着字,一直都是这样,对待什么事情都特别地认真。

我只觉得自己的伤疤隐隐作痛。

回到房间,我疲惫地躺上去,看着周围的暖色调,高娜娜接着也回来了,她开始做每天必做的美容小护理。

我从来不在意这些东西。

于是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开始背电学公式。树坤民来这里,他所学的科学全分成三科了,而他依旧一点也不混乱,依旧做的那么好。

相比,我的潜能都是尚未开发,我依旧只是普通学生,不过比普通学生又会那么些东西。

电学啊……欧姆,焦耳,烦死了,物理讲师要叫上黑板默写的。

自己的肠胃一直不好,自从水吧开业以来,知道了很多小饮品对肠胃不舒服,树坤民以前也有提到过,熟普茶汤,苹果同煮,再倒入柠檬汁,可以治疗胃炎,补维生素,提神。

茶,说起茶,不免也要说到苏延,他真的很忙耶,经常很晚回到别墅后,也经常有神秘的人提着黑塑料袋来别墅拿东西后又去那栋新楼。

期末前最后一次到幻彩帮忙,我又一次注目着上面的留言,希望找几句勉励自己的话。可惜头一直抬着,直到酸了也没找到自己希望找到的东西。角落的钢琴也有请一些琴师定时来弹,也欢迎会弹钢琴的客人上前演奏。

那时候来到店里,正在放一首歌,谢安琪的《雨过天阴》,我端着很受情侣喜欢的情意浓浓系列咖啡来到五号桌,那是一堆很羞涩的情侣,两个人一直有些扭捏,不过也经常低声细语。而难得一见见到苏延带着客户上“沉睡”谈生意。

当他们不疾不徐地上楼时,我发现树坤民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一旁,冷静注视着苏延的背影。他眉头深锁,他在想什么。

七月初的时候,无罪回来了。我看着她好不容易把那包干花拿出来的时候,觉得那花色还挺好看的,紫色的。无罪说:“我自己蛮喜欢的,看看其它的都是玫瑰什么的,就拿这个了吧。”

“谢谢。”

“那个,干品3克,这个花五克,还有普洱青饼10克,你等着啊,我去拿。”

原来不是全部放干品哦。

我在餐厅小心翼翼地实验,此刻树坤民和谢浩然正在打boss。居然还在玩赛尔,谢浩然极力辩解是帮弟弟在玩……

完工!

静置着,我突然间不知道要怎么拿去给树坤民。慢慢的,茶香气释放出来,深呼吸,我暗暗打劲,只是为他加油鼓励用的嘛。

当我进入房间时候,他和谢浩然貌似刚刚打完boss,正在聊着天。

“额,树坤民。”我喊着。

他转过头。

“这个,给你喝。”

谢浩然凑过来:“花茶啊,这花颜色真漂亮,味道也很醇厚啊。”

树坤民看看杯中绽放的花朵,又看看我。

谢浩然再也忍不住:“莫如,你泡勿忘我干嘛?”

我呆了,“嗯?这是勿忘我?”

“什么?你们女生不是最喜欢勿忘我了吗?勿忘我什么样子你不知道?这是勿忘我没错。最伤感的勿忘我,来意却是最美好的记忆!”他突然八卦起来。

“啊?那个是勿忘我啊,我真不知道,不知道……那什么,我拿去倒了吧。”

“不需要。”他说着,然后慢慢喝完,把杯子递给发呆的我。

我窘迫地接过杯子,夺路而逃。

来到厨房,我咬牙切齿地说:“无罪!”

可是,自己连勿忘我也不知道什么样子,难怪会出丑了,还有无罪那个眼神。上帝,给我一块豆腐撞死吧!勿忘我……

那天的我丢脸丢到家,悄悄跑到新华书店,买了一本花卉大全……回去研读。

“勿忘我,别名星辰花,不凋花,多年生宿跟草本花卉……啊,这本书怎么这么贵,上网查不就行了吗?一时冲动,钱啊钱啊……”

我开始心疼钱了,早知道这本书把当时带的钱花了一半多,我干脆就可以去买《本草纲目》啦……

早早地来到学校,初三的已经中考完毕,毕业了,看着夕阳偏射进教室的阳光,7月十三号期末考,离分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树坤民,你会不会走?

我无精打采地看着物理教科书上的电路图,方想一向很爱学习,他也早早来做题了。他叫我,说要请教物理问题。

“哈,哈,哈,我物理?电学学的这样,向你请教还差不多。”我头也不回。

“那么我问你啊,你跟树坤民什么关系?”他果然很八卦。

“……朋友。”

“我不相信,昨天晚上我们宿舍的人一直在讨论呢,树坤民昨天下午还被一个我们年级的女生拦住。”他继续说。

“告白啊?”

“嗯,不过他还是让开了,那个女生真的好可怜啊,她平常哪里受过这样的冷眼啊。”

“所以,他们班女生才会来到我们班整天劝树坤民跟她好是吧。”

“你都知道。”

“能猜得到。”

我也很想像一个优秀骄傲的女生一样,每当男生送信过来,当着他的面,毫不留情地撕掉还给他,再优雅地说:“心思不放在正道上。”再或者像徐心婷一样,“你是一个好人,我相信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发一张好人卡。

可是我没资本啊。

心想方想这个小娘娘腔,还有学姐送巧克力告白,他也毫不在意地收下,分给我和高丽珍吃,这些人是怎么做到不在乎的?

“你吃醋了?”方想问我。

“滚!吃你妹的醋。我又不喜欢他。”我把那本厚厚的词典往他的桌子上一拍。

“不是吧,你不用说,我懂的。”

“你懂个P!沈菲菲呢沈菲菲呢……”

“沈菲菲现在的任务是学习,不能谈恋爱,我不能把压力施加给她。”他很严肃地说。

“你这个理解有问题的人!哈哈,你居然说出这种话,还说不喜欢沈菲菲。哈哈哈哈……”方想太诙谐了,我相信,他是理科天才,文科白痴!

他却有些尴尬地继续做题,不再理我。

我转过身去,继续趴着,看不进去书,看杂志算了。

那时候的娱乐杂志很销魂,自从六十三开始后,两个当事人一直被逼问关系,但是每个人都以利索的态度说,合作。蔡依树说,就是要去抢风头。周杰伦说,演唱会的需要,而去邀请蔡依树。而过几个月,他说出了更销魂的话,双J这辈子是不可能了。而罗志祥也为他们辩解,说两个人从来也没有交往过……

诸如此类的话,让我在二零一零年的下半年一直心烦。

不过那些还是后话。

不过,这次合作的确是把很多风头抢了。

如果说最后宜静不是嫁给了大雄,一生相信的执着,一秒就崩落。

我只希望,两个人还是像以前一样,事业成功,而且都是乐坛的灵魂人物,至于两个人是否会在一起,我们谁也不知道。

不过,还能想到深夜慢慢看着双J恋吧的置顶帖子,上面的字字句句,一切都是那么高馨甜蜜。

树坤民来了。

“你怎么自己先来了,不叫上我。”他说。

“我出去买东西,顺便自己来了。”

前几天跌伤了,然后又长途跋涉走到学校,我的脚的确很疼。

“哦。”他刚刚说着,电话又响了。

看样子还是他父亲打给他的,我想他们也在为树坤民到底回不回去在纠结吧。

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只是确定,我对树坤民,还有一些若有若无的感觉。大概是喜欢。

“无罪,你怎么买勿忘我啊,我脸都丢光了……”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无罪说了,她点头,然后笑语嫣然:“不好意思啊……我也是准备放进饮品里面的嘛,我也不知道你是给树坤民喝的……”

“可是……”

“别可是啦。”

我便纠结地去打扫雅间了。

一间间扫好,便想着打开那间“沉睡”,依旧被锁。刚刚苏延他们谈好了走了,这里应该很脏呢,无罪正好也上来,她连忙阻止我:“那个,你可以走了,这里有专门的清扫工来的。把扫帚给我。”

我特别疑惑地把扫帚给她后,再看看那间黝黑的雅间,最后还是走了。无罪松口气,掏出一把小钥匙,打开门,进去里面。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了色,苏延他们谈生意很少吃东西,甚至也酒水也不准备,里面还有一幅油画。她静静地看了半天,把门关起来。

靠在门外,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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