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龙,你想要力量吗?”
又在发愣的少爷发愣突然出声,李海龙啊了一声,不知少爷为什么提这种问题。
“想,有力量少爷你就不会被其他人欺负了。”
迟疑之后是肯定的答复,他心就是如此干脆。
这些天过去,李不凡已经完全熟悉的这边的环境,除了两世的记忆,脑中凭空多了一段知识,一个名叫天心鉴的修行的法门,里面所记完全与这个世界所知不同,而且内容所属比较繁杂,从自然之力开始阐述修行之道,讲天地间无论何种奇异的力量,皆是能量的载体,而能量形成皆是借由天地之气而成,里面所述内容便是如何吸收和利用天地之间游离的精纯之气,从而纳天地为己用的法门。这比较像是另一世地球记忆中传说中缥缈不可寻的道家练气修真,不过都是无从考究的东西。
从之前的记忆里,综合这两天所看,李不凡天生无法修武的症结便是被这个世界各种奇异的能量所排斥,武技的书他也看了不少,也做了不少尝试,如今眼界变了,李不凡心中大概明了;所谓武者,也不过通过锻体来吸收这种奇异的能量,而且因为每个人的体制不同,武技不同,能吸引能量不同,所以表现也不一;而术者,则是一群天生对特定的某种或者几种能量感知超乎寻常,通过学习和修行,可以直接调动这种力量为己用的人。
而,天心鉴直指最本质的天地之气,将各种力量解析成最本质的自然之力,为李不凡的修行提供了一个可能,肯定,这个天心鉴无疑将会是他开启修行之路的一把钥匙。
当然,如果要修行,便要突破一个最关键问题,便是如何感知天地之气。如果做不到这个,他便会永远被排斥在门外。
这一点,他想到了一种方式,便是要去体悟自然,寻一个清静自然之所,于万千气象中感受自然之力,静心引气养气。
乾京之北数十里,有一处山,名叫首阳山,此处地界几大世家多有产业,多是游玩休憩避暑之所,李家在那边也有个宅子,不过已经很多年没人去过那里了,李不凡知道这处所在,还是前两天看书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便记下来了。如今这处所在却是比较适合的。
想到便做,当天李不凡便去找父亲,说明自己要去地方,李啸风问都没问,嗯了一声,就让他下去了。
两人也没有多少行李包袱,简单收拾几件衣服,便上路了。
几十里的路程,两人走了一周,主要是李不凡的身体长久以来积累了太多是伤病,实在是非常羸弱。
宅子在首阳山的半山腰,一处云清水静之所,确实是一出好地方,只不过荒废了,但是依稀还能看出百年前建成时的一时风光,据记载,百年之前,家里出了个异类,拥有出众天资,偏偏对修行兴趣缺缺,只爱游山玩水游戏人间,此人一个人也就罢了,但是他还带着当时的皇帝一起玩,家里人也拿他束手无策,以至于引领一种上层名门游玩的风气,常有世家贵族结伴游玩轰动一时,这个宅子就是当时建成的。在此人离世以后,皇城之内再也没有了这种传奇,风气也淡了,宅子也荒了。
没想到的是,宅子里还有一位老仆在,老仆名叫罗蒙,本是家中一位执事管家。他自称在一次任务中不幸负伤,渐感年老体迈,便来自己领了一个养老善终的差事,来此看护宅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家中却从无一人来此,本想着大限将至就要终老于此,却没想少爷来了。
宅子虽然破旧了,老仆在宅子里开垦出了菜园和田地,衣食住行都能自足,李不凡在这些年遭遇里,早已经学会自食其力了,日子也不是很难过。在生活之外,李不凡传授了李海龙天心鉴里面的吐纳之法,然后给他一柄木剑,让他配合自己的吐纳每天不停的练剑,从最简单的劈砍挑刺开始,每天挥剑数百次。而李不凡做的最多的则是体悟。最开始的时候,李不凡只是看,看日生月落,看叶生叶落,看鸟鸣虫叫,看溪水东流,看兽走猎食,看山中万物花鸟虫鱼。如此半年,在云生日出刹那与月中璀璨之刻,李不凡可以微弱的感知天地之间充盈着一种气,日月照看万物,精华孕育天地,迈过这一步,便有了可能。
凭借微弱的气感,李不凡便开始打坐,最开始时间只有一刻,后面时间越来越长,任风吹雨打,雪落星移,最后李不凡便如一尊石头一样,岿然坐于山顶能第一眼接受到阳光的石台之上。
首阳山一年四季风景如画,算是一处钟秀之所,若有上山之人,说不定会遇到两个少年,一人静坐于云海日出之前,一人挥剑与旁。
山中不知岁月,若不是每次日出与月中天时,可以看见李不凡身边隐隐有豪光笼罩,恐怕李海龙真的会以为少爷就此去了,只是这次的时间太长了,整整一年了,没见少爷睁过眼,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这期间李海龙偶尔替少爷拂去身上尘土,一刻也没闲过,每天不停的练剑重复最简单的动作,木剑已经换了几把了,如今摸到剑便如他身体的一部分,配合少爷所传自己的吐呐之术,虽是木剑每次挥出却有一道罡风而出,也能裂石斩树,而且他不但感觉自己气力变大了,更能敏锐察觉到周遭的生命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