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用画,你的脑子里有我移植的记忆,到了书院你随时可以作画,它可以在你的脑子中储存三天的时间,跟诗一样,在三天的时间之内,你可以运用自如。”
“贝琳达,你能不能多给我移植一点记忆,我想要学会唐伯虎所有的诗和画,那样才比较拉风。”
“那不可能,除非要做手术给你植入芯片,否则你每次只能移植为数有限的记忆,在我们那个年代,这样的暂时移植只是为了方便搞研究而已,你不要奢望太多的记忆。”
“唉……只是这样很不过瘾,如果能有永久的记忆多好,我就可以随时在李小婉面前吟风弄月,卖弄才华了。”
“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辛一鸣白了贝琳达一眼就去歇息了。
第二天,辛一鸣整理一新,穿戴整齐,和陈大胆还有花少良一起去书院,而医馆里就只有贝琳达一人打理,她带着两名伙计招呼病人,她详细地询问每个病人的情况,然后写下来,告诉他们等辛神医回来,只要他看了这些病症,除非是紧要的病人需要复诊,一般都能配出对症的药来。
对于这些,没有人怀疑,尽管不是辛一鸣亲自看病,但人人都相信神医能治好他们的病,他们当然不会知道,其实这个贝琳达才是真正的神医。
辛一鸣三人刚进书院,卢有达就看见了,卢有达紧步上前招呼道:“辛同学,你终于来了。”言辞之间,多了一些献媚。
卢有达知道辛一鸣的身份现在不同往日了,那可是皇家封的御赐行医,还有红马褂,跟荣王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他怎么会慢怠呢。
“院长,您还收我这个学生吧?”
“当然收了,以前你进牢狱那只是个误会,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现在好了,你成了皇家的红人,还得了红马褂,书院现在都以你为荣啊。”
“院长过奖了,我一个学渣怎么敢当呢。”
卢有达一听,他这是埋怨自己一直的学渣身份,上前小声道:“辛同学,过阵子,我给你升级,就先做学民吧,如果给你弄个学霸,别人会不服气的,毕竟你只是行医的大神,学业上还是稍有欠缺的。”
“院长放心,我一定能靠自己的实力当上学神。”
“学神?”卢有达扇了两下胳膊惊奇道。
“是的,要做就做学神,和李小婉齐名的学神,和李庭芝一样的学神。”
“你的资本是……?”
“当学霸学神无非靠的是才学,我今天来就是要和同学们切磋一切诗书和画艺的,相信从此之后,书院的每个学子都会支持我连升三级的。”
“切磋诗书还有画,我怎么从没听你作过一首诗,画过一副画呢?”
“院长没有见过不代表我不会,以前我内敛了点,不过从此后,我不会再隐藏我的实力,我要让大家知道,我才是真正的临安第一才子。”
卢有达捂嘴笑了笑,他知道辛一鸣一贯性地爱吹牛逼,可他又想道,他既然能做神医,说不定还真有点才华,至于以前为什么深藏不露就想不明白了。
“好吧,我带你去义字班,亲自见识一下你的才艺。”
“院长请。”
辛一鸣和他们一行进了义字班,国学主讲走了来要上课,卢有达道:“各位同学,我们欢迎辛同学回到书院。”
学子们冲着他的神医名号都鼓起了掌。
不等卢有达再说什么,有人就站起来说道:“院长,昨天我们听到陈同学和花同学吟诵一首诗,名叫《桃花诗》,意境很美,同学们都交口称赞,但陈同学说这首诗是辛同学所作,我们没一个人相信,既然辛同学回来了,那不妨让他即时占诗一首,我们大家品评一下,看他的水平到底如何,也就不难推断《桃花诗》是不是他所作了。”
卢有达心道,辛一鸣你不是大言不惭地说要切磋诗书吗,那就给大家上点干货吧,嘻嘻。
卢有达道:“辛同学现在已经是临安有名的神医,看来他的实力不容小视,相信他的诗书才艺也是过人无数,只是我未曾听过他的桃花诗,辛一鸣你且先吟诵一下你的《桃花诗》,让我一饱耳福。
很显然,卢有达不相信辛一鸣会作诗,他认为辛一鸣不可能背下一首诗,别说是他亲自所作,那肯定是扯淡的。
“是的,院长,学生遵命。”
辛一鸣答应一声音吟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卢有达呆住了,他的胳膊悬在半空,久久没有放下,他盯着辛一鸣道:“你你……这真是你诗作?”
“正是学生所作,如假包换。”
“怎么会?怎么可能?这这这……辛一鸣,你怎么突然会作诗了,以前你可是总交白卷的。”
“是这样的,我虽然生在中药世家,可也是饱学诗书,只是迫于家人要得功名的目的才来书院学习的,说实话,我当时是比较抵触的,想用一付浪荡公子的模样打消家人念想,不去追求功名利禄,可是后来,我渐渐想通了,我们大宋日渐危急,国难当头,我要用我的实力去争得状元,进入朝廷为国出力,这就是我重显实力的原因。”
卢有达不相信地鼓起了掌,虽然心里不相信,但听这首诗并非是前人旧作,可以排除抄袭的嫌疑。
学子们也掌声雷动,卢有达一摆手道:“各位同学,我们就让辛同学再吟诗两首,看他的实力到底如何。”
辛一鸣正了正小红帽,正色道:“院长,各位同学,辛一鸣献丑了,我就先吟一首《雨打梨花》,少良,取纸笔!”
花少良取来纸笔,就近铺在一张课案上。
课室内一片安静。
辛一鸣提笔边吟边写道:
“红满苔阶绿满枝,
杜宇声声,
杜宇声悲!
合欢未久又分离,
彩凤孤飞,
彩凤孤栖。
别后相思是几时?
后会难知?
后会难期?
此情何以表相思?
一首情词,
一首情诗。
雨打梨花深闭门,
忘了青春,
误了青春。
赏心乐事共谁论?
花下销魂,
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
千点啼痕,
万点啼痕。
晓看天色暮看云,
行也思君,
坐也思君。
辛一鸣吟完写毕,在一片寂静之后,卢有上前看了看他的字,发现跟以前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卢有达和众学子同时鼓起了掌,卢有达连道:“真是绝妙好诗,字也写得好,好好好!太妙了!”
卢有达点评道:“听得出这是一首闺怨诗,但有别于词家诗人,别具心裁,精彩处不只在于词句之清圆流转,此诗在自然明畅的吟哦中所表现的空间阻隔灼痛着痴恋女子的幽婉心态非常动人,写尽朝暮之间无时不在翘首企盼所恋者的归来,重续欢情的期待,辛同学轻捷地抒述了一种被时空折磨的痛苦,上下片交叉互补、回环往复,把一个泪痕难拭的痴心女形象灵动地显现于笔端,此诗当是上上品!而且他的字堪比一代大家,可谓是多才多艺。”
听了卢有达的评介,辛一鸣暗道,还好你是个识货的人。
众学子雷动了,他们想不到这么美的诗会出自一个昔日的学渣之口,于是,他们又喊道:“再吟一首,再吟一首!”
辛一鸣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毫不推辞道:“既然大家喜欢,我就再吟一首《花月吟》。”
他做作地来回轻踱两步,手臂轻扬,目视窗外,然后学着电影中唐伯虎的模样吟诵着写道:
有花无月恨茫茫,
有月无花恨转长;
花美似人临月境,
月明如水照花香。
扶筇月下寻花步,
携酒花前带月尝;
如此好花如此月,
莫将花月作寻常……”
诗刚吟完写毕,卢有达看了一眼就跌倒在地:“好美的诗,我受不了了!”
看卢有达晕倒,众学子们都疯狂了,一边呼喊着他的名字一边冲向他:“辛一鸣……!辛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