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道:“辛神医你怎么了?”
“你说皇上是傻子……?”
“是的,不过只是有一点傻而已。”
“王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是这样的,当年本王膝下无子,幸好有一名小妾怀了孕,但是被王妃嫉妒,暗中给她下了打胎药,但最终孩子还是生了下来,取名赵禥,也就是现在的皇上,可惜中毒太深,所以发育不全,心智欠缺,从小就有别于正常人,后来过继与理宗为养子,立为太子,理宗倾力教化,也未能使他开窍,本来打算废了他的储君之位,但贾似道力保之下,他还是最终继承了皇位,成了一代新君,皇上的心智不足于治国,被贾似道牢牢控制,为他挑选美女供他取乐,国政全部委给了贾似道,贾似道在府中挑了四名小妾,前往宫中立为偏妃,实则是贾似道的耳目,凡有各地的奏章,必会先通过他们四人知道,在贾似道的指挥下批阅奏章,然后呈给皇上,再在朝上宣布处置方法,这四人号称春夏秋冬四夫人,想不到,朝廷已经成了贾似道的天下。”
“贾似道是个大奸贼,他还卖国求荣,和忽必烈签了一份和约,据说是在蒙古的什么哥什么汗战死之后的理宗时期,他借机和忽必烈签的,里面的内容是他和忽必烈的私人协定,他做了蒙古的内应,每年给蒙古大量的岁银和布绢,负责打压大宋的忠臣猛将,等蒙古得了天下,他就做江南的总领,也就是土皇帝!”
“啊!竟有这等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辛一鸣心道,索性给他说实话,看能不能利用荣王救出晏莺莺。
“王爷,实不相瞒,前些日子贾似道抓了盐帮的一名女子,名叫晏莺莺,事情都是她告诉我的,她的父亲就是盐帮帮主晏守山,爷爷是击毙蒙古什么哥什么汗的功臣,想不到这样的帮派被朝廷定为叛党。”
“这么说晏莺莺真的是盐帮的人了,她跟你又有什么渊源呢?”
“此事说来话长……”辛一鸣把事情的经过合盘托出,荣王道:“原来晏莺莺是你的老婆。”
“王爷,这个老婆我是不承认的,我告诉王爷的意思一是想救她出狱,第二是为了我们大宋的天下着想,如果任由贾似道这么胡为下去,那么大宋……”辛一鸣没有说出亡国,他怕荣王会所感。
“可是盐帮确实跟朝廷作对,因为他们贩卖私盐,影响国家税收啊。”
“这个……这也全是贾似道逼的。”
荣王一抚胡须道:“盐帮的事我会尽力,如果可能的话,我会把盐帮重新定性,这样晏姑娘也就自然会出狱了。”
“多谢王爷。”
“至于贾似道卖国私签约的事,千万不能泄露出去,不然会打草惊蛇!”
“是,王爷。”
“我们还是接着说皇上的事,我要说的是既然你能医傻子,不如就把皇上医好,他是我的儿子,只要他恢复了心智,本王自然就能说明他除掉贾似道,以前我只认为他贪污腐化,祸国殃民,现在才知道他原来还在卖国,那就更要除了这个祸害,我们大宋或者还有希望。”
“王爷为大宋筹划,我很佩服,好,我答应王爷,为了大宋,我就尽力试一下。”
“辛神医果然深明大义。”
“不过,王爷,皇上虽然能下床了,但只是刚刚开始调理,我想等三个月之后,皇上完全恢复之时再行这一计划,如果现在就进行的话,我怕会影响皇上的病啊。”
“好,皇上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急于一时,三个月之后,再行为皇上医治傻病。”
“是,王爷,天色不早了,我要告辞了。”
“不急不急,今天本王要宴请你,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一听荣王拿他当朋友,辛一鸣暗自得意,终于钓到了一个有力的靠山,哈哈,今后在临安不用怕斧头帮了,起码敢跟他放手干了!
“王爷,怎么好意思打搅呢?”
“你再客气本王可要生气了。”
“恭敬不如从命。”
“这就对了,来人!”
有人进来道:“王爷有何吩咐?”
“摆宴!”
“是。”
辛一鸣在荣王府喝到很晚才回到住处,陈大胆和花少良都没睡,因为他们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之后,兴奋不已,他们觉得重现辉煌的时候来临了。
陈大胆迎上道:“大哥,你太牛逼了,什么时候学会医术了!”
“我可是草药世家,当然会点医术,以前只是深藏不露罢了。”
花少良道:“大哥,现在荣王很看重你,我们是不是把以前的生意全都夺回来?”
“不行,虽然荣王看重我,但斧头帮毕竟有贾似道罩着,荣王和贾似道是势均力敌,谁也扳不倒谁,所以,我们要夺回生意还是在靠拳头,只要我们的拳头够硬,贾似道也奈何我们不得。”
“那大哥怎么打算,你还要忍多久?”
“少良兄弟好心急。”
“我当然心急了,我记得大哥当初要创业的时候,说是要为我们大宋广聚钱财,我这么心急也是为了大宋啊。”
“你的心情我理解,不过,事情要一步一步来,这次要稳扎稳打,广聚力量,争取彻底灭掉斧头帮。”
“你放心大哥,我和少良永远支持你,只要你一句话,我们一定冲锋在前!”
“有你这句话,大哥倍感欣慰,不过,我的计划是先开医馆,等挣足了钱,再招起人手,重振炫武门,炫武门一开,其他的生意才会顺利,财源自然滚滚而来。”
“大哥的思路很正确,我们支持。”花少良道。
“这么晚了,大家还没歇呢。”贝琳达走了过来。
“我们一直在等大哥,见大哥回来,当然要聊几句了,何况今天有这么大的喜事。”
“我知道你们是一鸣的好兄弟,我很庆幸他能有这么好的死党。”贝琳达道。
“那当然了,一鸣哥很仗义的,我们自然乐意和他交朋友,对了,贝琳达,你什么时候回波斯呢?”花少良问道。
“我要在这里呆一阵子,一鸣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我要在这里帮他,明天辛记医馆就要开业了,我更要留在这里,我在波斯的时候也学过汉语和中医,懂点中药名,虽然不会看病,但照方抓药总是会的,到时我就在药房配药,不然,一鸣哪忙得过来呢。”
“是啊,这可太好了,反正我和大胆是一点不懂。”
“没事,你们可以经常在医馆维持秩序打打杂什么的,当然还是以上学为主,不然误了你们的学业。”
“贝琳达你错了,就算我们再努力也未必会有功名,这一届的状元竟然是不学无术的范海,可以想见,我们的朝廷腐化到了什么程度,我看就算我们参加科举,不一定榜上有名啊,不如就跟着鸣哥做点有益大宋的事,何况现在国难当头,蒙古誓灭我们大宋,一鸣用这种方式支持大宋不是更好吗,到时我们把赚来的钱支援军前,所做的贡献比当官要强多了。”
“是啊是啊。”花少良附和道。
贝琳达道:“明天辛记医馆第一天开业,你们就在家帮一天忙呗。”
“好嘞!”两人同声应道。
贝琳达拉辛一鸣出了房间,进了辛一鸣的房间,贝琳达问道:“王爷今天除了喝酒,还对你说了什么,他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吗?”
“是的,他要我医治傻子,傻子就是当今圣上。”
“皇上有点傻,这我知道,史书上都有记载,可是王荣怎么会让你去医治傻子呢,他不是更傻吗?”
“是啊,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是我那天吹牛吹大了,说能医好溺水三天的人,能治好傻子当状元,谁知道荣王就信以为真了。”
“那你答应了?”
“是啊,我是不会治,可是有你啊,你可是无所不能的。”
“你也傻,哪有能治傻子的医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