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辛一鸣出门,斧头帮的人闯了进来,吓得众赌客全都一溜烟地跑了。
这次斧头帮来了有四五十人,个个手持利斧,阵容也是异常强大,斧头帮的四大金刚全都亮了相,护法都只在外面把风,最前面的依然是金钢葫芦任虎,在他旁边的是另外三大金钢,任虎手持银斧比划着道:“弟兄们,给我砸!”
“慢着!你们斧头帮还讲不讲道理,凭什么说砸就砸!”
“凭什么?我们斧头帮想砸就砸,没道理可讲,小子,告诉你,你也太目中无人吧,让你开个武馆已经是给了贾小姐面子了,你还蹬鼻子上脸,开了赌场开青楼,还有马场,想抢我们斧头帮的饭碗,你说该不该砸!”
“错,大路朝天,各行半天,我们炫武门和你们斧头帮井水不犯河水,你们非要砸我场子,那也别怪我不义了,弟兄们,斧头帮的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揍一双,让他们今天长点记性,我们炫武门不是好欺负的!”
辛一鸣一下令,看场的学员全都站在了辛一鸣身旁,任虎一笑道:“小子,有点手段,人手不少了,看来不做掉你就要成精了!弟兄们,给我砍!”
任虎一声令下,双方打在一起,从里边打到场外,炫武门的人少,再加上没有家伙,渐渐处于下风,辛一鸣虽然功夫过人,但有两大金刚死死缠斗他,他也脱不了身,这时,陈大胆和花少良带人赶了过来,局势才趋于平手。
斧头帮的人平时横行乡里,下手狠辣,而炫武门的人第一次经战阵,显然有放不下手脚,被斧头帮砍翻不少人,陈大胆和辛一鸣等奋力拼杀,也渐渐挡不住了,斧头帮的人已经有人冲进赌场打砸了,再不阻止他们,本钱就要被砸完了!
辛一鸣看到围观的人群中最前面站了一个人,她就是晏莺莺。
辛一鸣似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莺莺姐,快救我!”
可晏莺莺就是不动,站在那里象个看客,辛一鸣急道:“莺莺姐,你怎么这么无情!我快要撑不住了!”
“我无情?你偷偷跑回来更是无情,害我丢尽了脸!”
“我草!我不承认这婚事,干嘛不跑!”
“好吧,那我走了。”
辛一鸣被两大金刚追得甚急,虽然有武功在身,但毕竟练得时间短,哪是两大金刚的对手,眼看着就要人财两空了,辛一鸣声嘶力竭喊道:“老婆救命!老婆救命!……”
晏莺莺听了打个呼哨,从人群里蹿出十几名汉子,杀向了斧头帮,晏莺莺也上帮辛一鸣,形势急转,斧头帮马上招架不住,最后不得不撤走了。
十几名帮手不等晏莺莺说话就全都消失在了人群中,辛一鸣知道那一定是盐帮的人。
辛一鸣让人收拾场地,和陈大胆花少良等人回了炫武门武馆,晏莺莺就在后面跟着。
花少良问道:“原来女侠是你的老婆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以后告诉你,先回武馆!”
陈大胆道:“大哥,她在后面跟着呢?她可是盐帮的人。”
花少良惊道:“原来是盐帮的!”
“不说话会死啊,你们听着,以后不许提盐帮两字,你知道吗,会惹祸的!”
花少良被训一顿,只好低下头不再说话,可她无论想不明白,辛一鸣会横空飞出来一个老婆。
“一鸣,你等会……”晏莺莺在后面道。
“你们先回去,我和她说几句话。”
陈大胆和花少良慢慢地往回走,辛一鸣迎上晏莺莺道:“你们想害死我!什么老婆,我不会承认的,大姐,你放过我好不好?”
“你少来这一套,你做的事情就要自己负责,想不认账,门都没有!走吧,跟我回山见爹爹。”
“打死我都不会跟你回去的,看你凶巴巴的样子,我怎么会认你做老婆,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宋人这么保守会害死人的,首先害的人就是你!”
“姑奶奶不管,你是我拜了堂的相公,就要跟我回山,因为你是入赘我们晏家的!”
“婚事我都不承认,还会承认入赘,开什么玩笑!”
“好,那我只好不客气了!”
看晏莺莺想动手,辛一鸣知道她要点他的穴道,威胁道:“你要逼我回山,我就喊抓盐帮乱党,还有你的**也保不住!我说到做到!”
“你小子敢,看姑奶奶不杀了你!”
“试试看!”
晏莺莺是古代旧思想的受害者,就因为辛一鸣看了她的身子,师兄就给退了婚,,无奈之下,才强招辛一鸣入赘。
对于辛一鸣,她的内心复杂的,一方面,她看到这人虽然是个学渣,但还有点正义之心,有点流里流气,也还是个可造之材,将来在盐帮也许能独挡一面,并且听他说要在临安发展势力,广聚钱财支援大宋,让她认为他还是跟盐帮一样,是为国为民的,就是抱着这要的心理,晏莺莺才会同意晏守山的主意,招他为婿。
她也知道两人年岁相差很大,也许需要一个过程,她看到辛一鸣反应激烈,并且以揭露她的真实身相要挟,当然她知道以他的为人,断不会这么做,可也不能不防,如果真是那样,只能怪自己走了眼,狠心把他杀掉!
晏莺莺道:“好,我不逼你,你不回山也行,但我要在武馆安身,对外你就是我相公,我就是你老婆,当然我们现在是不会同房的,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帮你很多事,做你们武馆的教头,以我的武功,肯定能训练出过硬的学员,将来你就有了对抗斧头帮的本钱了,不然,斧头帮三天两头砸你场子,你怎么应付,还有,事情一旦紧急,我就会召集盐帮好手帮你,这样,你才能在临安立稳脚跟,发展生意,聚下钱财,实现你支援大宋的心愿。”
辛一鸣心下一笑,这个八婆傻子果真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大宋,哈哈哈哈,好,我就利用你一下,暂且当我的老婆,等有了钱,造了船,拉上金银财宝携上李小婉,把她一蹬不就一切OK了吗!
辛一鸣内心一阵狂笑,他又说道:“莺莺姐……不,老婆,我同意你的说法,从今后你就是炫武门的教头。”
“你总算识相。”
“可是,我很担心,你们盐帮受朝廷通缉,我怕你有一天会被人揭穿身份……”
“放心吧,朝廷官军没人见过我们的真面目,几次行刺贾似道都是蒙面去的,除了你,没人知道我的身份,就是我爹来了,也没人知道他是盐帮帮主!”
“你这一说我就放心了,老婆,我们回家。”
回到炫武门,辛一鸣向众人说明这就是自己从小定的娃娃亲。
李小婉笑道:“一鸣,看你们年岁好象……怎么定了娃娃亲呢?”
“是这样的,我们辛晏两家是世交,我老婆6岁的时候,我还在娘胎里,她的父亲就说等我生下之后,如果是个女孩就让我们结为姐妹,当时我父亲也玩笑地说,如果是个男孩就让莺莺嫁给我做老婆,想不到一句话,竟一语成真,我出生之后,双方父母就真的为我们定了娃娃亲,虽然年岁差了点,但毕竟两家是世家,说话是要算数的,所以,前几天我就回去成亲了,没有告诉大家,对不起不了。”
“可是,为什么以前你们装做不认识呢?”李小婉想起了那天募捐的事。
“那时没有成婚,我们不好意思说话的嘛”
虽然理由牵强,但除了陈大胆,没人怀疑这事情是假的,只有陈大但知道她是盐帮的人,但他绝不会说出来,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辛一鸣让晏莺莺做了教头,自己也有了更多的时间跟李小婉学东西,但不管怎样,辛一鸣依然是这边学,那边忘,急得李小婉直叹儒子不可教也!
辛一鸣知道李小婉看不上自己就是因为是个名符其实的学渣,不会吟诗,不会写繁体字,不会做文章,只要一考试就是白卷,这样的状态,又怎么能得到临安第一才子的垂青呢。
辛一鸣在晏莺莺的帮助下,先不忙于扩大生意,而是要保住现有的成果,虽然后来斧头帮几次找事,但晏莺莺都摆平了,借的还是盐帮的势力,而且他训练的学员武功也进步了不少,暂时和斧头帮保持了胶着状态,斧头帮灭不了炫武门,炫武门也灭不掉斧头帮。
忽都鲁在书院每天都去书院的藏书馆,名义上是看书,其实是要找神臂弩车的图本。
忽都鲁在书馆把全部的书都翻了一遍,只有书架的最顶端没有查过,他搬来一个凳子,但还是看不到书架上面放了什么东,只是摸了一手的灰尘,书馆里只有她一个人,正要攀住书架往上看,突然一个声音道:“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