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陈大胆捂着脸无辜道。
“陈大胆,你好大的胆,竟敢偷看我!真没想到你还是个色狼!哼!”段慧气得身体抽搐。
“少良,我要知道你会生这么大的气,我绝对不会说出这个秘密,我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我……我……喜欢你……少良……”
“啊,你喜欢我,想得美,我才不会搭理你这个色狼呢。”
陈大胆道:“少良,我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大哥是那样的人吗?拿我当色狼,你把大哥当什么人了!那天我是无意当中发现了这个秘密,完全是无心的啊。”
段慧静下心来,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再隐藏已经不可能了,至少在他面前自己已经无所遁形了,想想陈大胆平时绝不是轻薄的人,这次发现自己的身份也确实无心的,对他生那么大的气有点说不过理去,明明是自己自己走光了,难道还要迁怒于别人吗,于是她轻轻道:“大胆哥,你不要怪我,刚才我说话很难听,有没有伤到你的心?”
“当然有了,你把大哥贬到了地底下,你的气是出了,可大哥很受伤。”
“大胆哥,好了,我给你赔罪,我不打你骂你,我不配做你兄弟……”
“怎么,你还说是我的兄弟吗,你明明是……少良,你为什么要隐瞒身份这么久呢?”
“大胆哥,我有苦衷的,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终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的,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一不是忽必烈的间谍,也不会做对大宋不利的事,更不会做对不起兄弟的事,我只是暂时不能告诉你真实身份,希望大哥理解。”
“你不想说,大哥也不能逼你,不过,我刚才说过一句话,你有没有听到心里去?”
“……?”
“你仔细想想。”
“你是说……你是说……你喜欢我?”
“是的,无论如何我都要向你表白,我不想失去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不管你有什么难处,大哥都愿意和你分担,少良,你喜欢大哥吗?”
段慧一愣,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一口回绝他怕伤了他的心,可又不能骗他,怎么办呢?
“大哥,你真会说笑,你喜欢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来到书院的时候,你和一鸣哥都喜欢我,愿意和我在一块,这都几年了,我当然知道的,再说了,少良也喜欢你和一鸣哥,难道不是吗?”
“少良,你不要避重就轻,那时我喜欢你,是做为兄弟意气相投,现在喜欢你,是因为我……我……我爱你……”
段慧扑哧一笑:“呵呵,大哥,你说起笑话来还一本正经,真是好笑,少良佩服佩服,好了,少良要回去了,告辞。”
“慢着,少良,大哥是说真的,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大哥喜欢你,大哥爱你,少良,接受我。”
看到近前的陈大胆,段慧退后一步道:“大哥,你是认真的?”
“你看大哥象在开玩笑吗?”
“大胆哥,少良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大哥不够好吗?”
“因为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不想骗大哥,我喜欢大哥,那是兄弟之情,要我爱你,少良确实……”
“少良,你……”
“少良要走了,大哥保重,你永远是我的好大哥,告辞。”
“……”
陈大胆呆呆地看着迈步离开,过了一会儿,段慧又回来了,陈大胆欣喜道:“少良,你答应我了?”
“大胆哥,请你替少良保守住这个秘密,直到我亮开身份为止,你能做到吗?”
“……能,大哥能……”
“好,告辞。”
出征的日子到了,文天祥在军校操场上集合了新军,包括刚刚拔付来的五万人马,全部整装待命,辛一鸣来到了军前做了一番总动员,然后由文天祥带队出发,大军浩浩荡荡下山朝大理而去。
辛一鸣转身对陈大胆道:“大胆,这里就交给你了,还有这五千新来的学员,我知道你身上的担子很重,不过,我相信你能做好。”
“放心吧,鸣哥,我现在有了一个好助手,她能胜任火药部的工作,同时也可以在兵工厂指导,担子也没有那么重的。”
“付芷蝶?”
“是的,除了她还有谁呢?”
“你不是对她也有戒心吗,还留了一手重炮没有教授她,你真的要对她解除戒心吗吗?”
“我是留了一手,不过,我至今没有发现她有疑点,所以,只要她能保证前线的用弹,我会考虑把重炮也教授给她,毕竟将来我们横扫江北的时候要用的。”
“这个……大胆,你自己酌情去做吧,反正我知道你对大宋是绝对忠心的。”
“大哥准备去哪里,要回临安吗?”
“不,我明天就去大理军前,大理是我们的第一仗,一定要打好,而且我要在文师长和张师长两军之间来回策应,临安暂时不能回去。”
“嗯,对了,鸣哥,少良也去了大理,他能打仗吗?”
“他连枪都扛不动,怎么打仗,他只是观察弹药的性能怎么样,看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大哥觉得他只是这么想吗?”
“少良这次是主动要求去的,也许他真是这么想的,难道你认为他另有别的事情?”
“应该没有吧,鸣哥,我只是担心他这么柔弱,象个女孩子,会不会吃不了苦?”
“少良虽然象个女孩子,可是在兵工厂这么艰苦的条件都挺过来了,在军中相信他也能受得住的,这样锻炼一下也好,免得以后娶了媳妇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惹人家嫌弃呢。”
“这样说来,他反倒不如生个女儿身呢?”
“你说笑了,少良长得好看,眉清目秀,但也是个爷们,如果是个女儿身,又怎么有缘和我们成为兄弟呢,呵呵。”
“鸣哥,如果少良是个姑娘,你会不会喜欢她?”
“当然了,少良要是上天给她一付女儿身,可就是大美人一个了,这样的美女谁不喜欢,嫁给你最合适了,哈哈哈哈哈……”
“大哥取笑我……”
“话题是你说的,我只是说了我的观点而已,你怎么反倒不自然了,呵呵,行了,咱们不要背后议论少良了,更不能说他有娘们样,走,我们去喝两盅。”
“大哥明天要去大理的。”
“没事,按照文师长的行军速度,他们要到后天才会赶到大理,所以,我后天去大理最合适。”
“行,那我们去喝酒。”
文天祥带几万人马,后军拉着迫击炮和弹药跟随,虽然不快,但也按照预期来到了大理,也就是原来大理国的地界。
现在的大理由段慧的叔叔段实做大理总管,兵力方面大部分是大理人,但兵权握在元人的手中,是一个叫做兀籁哈赤的蒙古人,他受命于云南平章政事赛典赤驻守大理,监视着段实的一举一动,若有一丝反心就先杀后奏!
段实早就习惯了这种日子,在他来看,只要依然还有荣华富贵,就不会再有复大理之心了。
况且此时的总管府已经不在大理了,赛典赤为了彻底打灭大理人的思旧之心,把总管府从大理迁到了中庆(今昆明),行省府也在中庆,总管府只成了一个虚设,规模跟一个大户人家不相上下。
由于忽必烈是利用了段氏的余威,所以并没有放置很多的兵力,仅有兀籁哈赤率领的五千人马,和大理旧国的三万人马,云南行省的各郡县兵力更少,全部是旧大理的人,他们很少抵抗,基本一枪没放就打到了曲靖,并占领了它用于屯军以图进攻中庆,只要拿下中庆,也就宣告了进军大理的胜利。
忽必烈的平章政事赛典赤早就听到了兀籁哈赤汇报的军情,由于兵力不多,还要驻守中庆,所以一直不敢迎战,只是命人前往四川求援,等待援军以守中庆。
文天祥稍事休整就进军来到了中庆,离城三十里下寨,观察敌情。
这天夜间,辛一鸣空降到了营中,向文天祥询问战况。
文天祥道:“司令,此大理之战异常顺利,一路之上基本没有抵抗,新军一枪没放就来到了中庆。”
“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大理人知道了我们有新军所以害怕不敢抵抗了?”
“司令,也不是,大理人根本不知道所谓的现代军器,这一不是因为大理兵少,也不是因为他们害怕,而是一个人的功劳。”
“噢?怎么回事?难道有神人相助?”辛一鸣不解道。
“司令,这全是因为花少良的功劳。”
“啊,他能起什么作用?!”
“司令,自从进入旧大理境内,每到一处关口,花少良都会来劝我为了百姓少动干戈,然后他自告奋勇前往和郡守谈判,而且是每谈必成,郡守和守兵主动投降,还会给我们补充粮草,所以,我们一路之上并没有遭遇抵抗。”
“哦,原来如此,这个花少良好大的本事,来人,把花少良给我找来!”
传令兵去找人,文天祥又道:“司令,我们还发现了一个可疑的现象,不知道当不当讲?”
“有什么事就说,有什么当不当说的。”
“是,司令,每次谈判都是花少良一人前往,而且事成之后,郡守和守将对花少良的态度是异常恭敬,这令属下有点担心哪……”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