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高严等人的行动完全掌控在元军的手中,更是铁木儿一手安排,他们要等宋军把所谓的新式炮完全破坏掉才会出现,等到高严要做掉旧炮的时候,元军自就冲了出来。
高严当然也顾不得再去破坏通天炮了,他绝想不到唐飞龙是内奸,于是和唐飞龙携手后退,可是元兵越聚越多,带去的宋军牺牲很大,唐飞龙故意让高严先走,自己殿后,可高严非要和他一起走,正在两人争执的时候,一箭飞来,正中唐飞龙的左臂,高严血气上涌,拼死冲杀,最后两人只带了不到十名宋军返回了襄阳。
铁木儿在后面拿着弓暗暗道,唐飞龙,不要怪我狠,不这么做,吕文焕不会信任你!
吕文焕接住两人,看到唐飞龙受了伤,马上召来大夫医治。
等大夫把箭取出上了药之后,吕文焕急切地问道:“怎么样,飞龙不会有事吧?”
“将军放心,箭上没有毒,只要静养一段时间他就会没事了。”
“那就有劳了。”吕文焕放心道。
这一下,吕文焕不再对唐飞龙有戒心了,甚至对荣王的提醒也不再认同了,他认为也许是荣王太敏感了,又或者是因为两人多年政见不同,关系不睦,以至于荣王对贾似道有成见,进而怀疑到他所提拔的每一个人。
吕文焕并未问起战况如何,只是一味的关心唐飞龙的伤,唐飞龙回道:“将军,飞龙的伤没有大碍,请将军放心。”
一旁的高严道:“将军,这次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把忽必烈的新造的炮都破坏掉了,等我带人销毁其余的旧式炮的时候,元军发现了我们,并要消灭我们,当时唐将军执意要我先走,自己殿后,却不料身中一箭,属下很是惭愧。”
“高严,这次你们把任务完成了,也属侥幸,试想忽必烈怎么会能不严加看守通天炮呢,只是因为和我们隔江相望,他才会掉以大意的,这一次你们的表现都很神勇,我很满意,飞龙,你就好好的养伤,等伤好之后,你就和姚达同守西门。”
“是,将军。”
唐飞龙的苦肉计成功了,得到了吕文焕百分百的信任,剩下的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十几天过去,唐飞龙终于作愈,这天升帐之时,唐飞龙也来到了军帐。
看到唐飞龙的到来,吕文焕关心道:“飞龙,你的伤还要好好养着,怎么这么快就急着来军中了?”
“将军,属下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我要尽快参与城防,为大宋出一份力,不然,就辜负了贾丞相的一片苦心,辜负了朝廷的信任了。”
“飞龙,你果然忠勇可嘉!好,既然你一再请战,那就自今天起,和姚达同守西门。”
“是,将军。”
就这样,唐飞龙顺利进入了西门城防,准备实施他的计划,毁掉通天炮。
话分两头,辛一鸣的训练刚刚练过了用假枪拼刺,接着就到了最后一项,体能训练。
体能训练有越野,他就让他们在山里跑。
再比如集俯卧撑,仰卧起坐,深蹲,蛙跳等,在一天之内逐一进行了训练,到黄昏的时候辛一鸣一声喊:“集合!”
二十几人按队列排得齐刷刷的。
“立正!”
“向前看——!”
“稍息。”
“我们的新军训练经过十天的集训全都演示完毕,从明天起,你们各自带人训练新军,我会在操场上巡回观看指导监督,希望大家能带一个好头,将来也许就是新军军官的料,你们自己要好好把握!”
“是,辛校长。”
“解散!”
辛一鸣和晏莺莺一齐往回走,晏莺莺道:“鸣哥,你的训练方法起初我不理解,现在看到士兵的军容军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算是服了你了,这样训练出来的新军一定是大宋的精锐之,师!”
“那当然了,你以为我这是为了好玩儿啊。”
“鸣哥,我们的训练科目里的刺杀将来有用吗,为什么不让我来教他们武功呢?”
“莺莺,你的武功要练成还不得七年八年啊,训练新兵,我们要的就是实实在在的实战技能,拼杀可以训练他们的大无畏的精神和胆气,而且在和元军对阵的时候,一样可以对付他们的弯刀!”
“可是……”
“你不用可是,我明白你要说什么,你是说元军个个都是马上的好手,我们不占优势,这样的拼杀根本没有用是吧?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拼刺只是万不得已才用的,我们真正的优势其实不在拼刺上,而在枪的先声夺人上。”
“先声夺人?”
“是的,我们枪造好之后,跟元军对阵,根本不用跟他们靠近,就在两百步,甚至是三百步四百之外就能一声枪响射他们于马下!”
“这些我都听陈大胆说过了,只是不知道……”
“枪没有造好之前,任何人都怀疑它的威力,不过,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用上真正的枪了,而不只是一把拼刺的刀了!”
“鸣哥,我好期待,真是那样,元军必会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
“是的,我要的就是那效果。”
两人说着已经来到了宿舍,晏莺莺去了女部,辛一鸣独自来到了住处。
见到陈大胆,辛一鸣问道:“大胆,我要的手枪造到什么样了?”
“大哥,一只手枪的枪身当然好造,只是零件就复杂了,还要再等些日子。”
“那步枪的零件呢?”
“明天就着手步枪的零件出炉,共有十枝步枪的试验品,外加一把手枪的配件,而且我还购来了铜矿石,将来要做子弹用的。”
“大胆,我看你们要加快速度,要不晚上加一拔人?”
“好吧,我留一拔夜班,让他们晚上干。”
“大胆,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还有火药部也要开……”
“放心吧,我已经把火药部的事交给了一名得力的人,这人原来就是一名士兵,原来他懂点火药知识,于是,我稍加指导,他就能独自完成火药的制作了,而且他已经去采购了。”
“行啊,大胆,果然井井有条,大哥谢谢你了。”
“谢什么谢,我们都是为了大宋,为了朝廷嘛。”
陈大胆刚才走,突然一只信鸽落在了窗前,原来这就是他和贝琳达联络的信鸽,辛一鸣抓过信鸽,取下脚上绑着的纸条,展开一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