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没想到你找这几个孩子,竟然是为了这个,我还以为……”夏羽话语一顿,轻咳了一声,不再说话。
“嗯?以为什么?”
“没事?”
沈云锦轻哼了一声,不用想,她也知道夏羽没有好话要说。
“小姐,我们回府吗?”
“当然回府,还有一场热闹没看呢。”
夏羽闻言不解,府中有什么热闹?
五皇子府
沈睿来前并没人有让人通传,而是直接过来了,想看看,沈瑜珞到底是生活的如何。
“沈将军前来,怎么没有提前通报一声。”
楚义之笑着走了出来。
“五皇子与瑜珞成亲多日,老臣思念女儿,便前来看看,五皇子不会介意吧?”沈睿哈哈一笑说道。
“自然不会,本皇子让人去通报一声。”
“不必麻烦了,我直接过去吧。”
按理说,男子出入后院是大忌,但是沈睿心里如何想大家心中肚明,楚义之也没有阻拦,毕竟是沈瑜珞的父亲,有何?
“好。”
楚义之直接带着沈睿走向侧妃的院子,沈睿一路看着楚义之,并没有别的举动。
二人到了一处院落前停下,这庭院前有假山后又水榭,着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沈侧妃的院子就在此处。”
“哦?”沈睿有些微愣,没想到程月如口中的破旧院落,竟是如此,一时间有些恼怒,自己这是被忽悠了。
“瑜珞可在?”
楚义之眉梢微扬:“自然是在等,沈将军请。”
二人进了院子,只见沈瑜珞正一身锦服坐在院子中,面前都是应季的水果,可见这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爹。您怎么来了。”沈瑜珞看见沈睿,有些惊讶,随后快步迎了上来,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
“自然是来看看我的宝贝女儿了。”沈睿眉眼含笑。
沈瑜珞看了一眼楚义之,随后笑笑,面容有些僵硬。
今日一早楚义之便把她接到了这个院子,这是五皇子后院最好的一座院子,之前住着的正是钱菲菲。
本就好奇楚义之怎么会忽然对她这么好,却原来不过是做戏,不过看着楚义之眸子里阴寒的光芒,沈瑜珞心中有怨恨,但是却不得发作,哪怕父亲在此也是不能说明,这种感觉真是不好。
“瑜珞天性活泼,有的时候有些小孩子心性,五皇子可是不要介怀。”这句话相当于警告,让楚言之不要对沈瑜珞做出过分发事。
“这是自然,瑜珞是我的侧妃,我疼爱还来不及呢。”
这句话楚义之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沈瑜珞还是听出了一股森寒的意味,忍不住身子轻颤一下。
沈睿在五皇子府带了一会便已还有要事要忙为借口,离去了。
而楚义之那本还伪装着的小脸,这次确实沉了下来,目光阴鸷的看向沈瑜珞。
“你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嗯?”音线低沉,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最后一个‘嗯’更是令人胆颤。
“我不懂您在说什么。”沈瑜珞低下头,不敢与之直视。
“呵呵,既然你想要锦衣玉食,我便给你,我楚义之这点东西,倒是掏得起。”说完,也不理会沈瑜珞,转身就走
沈瑜珞拧眉站在原地,半晌,呼了一口气,虽然楚义之知道是她所谓了,但是那又如何,她们只见关系已经如此,还能更糟吗?
至少自己以后不用住在那种地方了。
沈睿回府,便是怒气冲冲的去了程月如的 院子。
“你是不是好日子过腻了,诚心给我找事儿?”
程月如本是在屋里等着好消息的,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怒骂,一时间有些茫然 ,不知沈睿这是为何。
“老爷这是怎么了?我做了什么?”
“还有脸问我?那瑜珞在五皇子府明明过得好好的,你却说什么吃不饱穿不暖,住在破旧的院子。”沈睿嗤笑着说。
程月如却是万分不解:“昨夜瑜珞和我说的却是如此啊。”
“她住的是百米庭院,带着假山水榭,吃的是应季的进贡水果,穿的是上等的云丝缎,这叫过得不好?
程月如听得一愣,心道怎么可能,昨日沈瑜珞那般不似作假。
“老爷,可是那五皇子知道你要去,特意如此?”思来想去,她只能想出这个可能了。
“住口,无知妇人,我去时本就没有事先通传,五皇子难不成会未卜先知?”沈睿怒声一喝。
“分明是你在这里滋事,这府中好不容易安稳了几天,你又开始找不肃静了是不是?”
程月如呆愣在哪里完全不敢出声,被那气势吓得连一句冤枉都说不出来,一时间也是不知道问题处在了那里。
最后沈睿怒甩衣袖,转身出了院子,程月如本还想着重新得宠,可是谁曾想竟是落得是如此下场?
沈云锦坐在院子里眉眼微眯,吃着手中的荔枝,听着夏羽的话,那微微眯起的眸子,如同月牙一般,弯弯的。
“小姐,那五皇子怎地会知;老爷会过府呢?”夏羽颇是不解,歪着脑袋。
沈云锦闻言笑笑,一脸神秘:“若是那五皇子猜不到,也就走不到今天了。”
夏羽眨了眨眼,还是不明白。
“哎,沈瑜珞在五皇子府受了那么多委屈,昨日宫宴,难道真的不会和程月如等人哭诉?既然哭诉了,那沈睿就一定会上门查探事实,所以说,稍微有一点脑子都会知道沈睿会上门。”
夏羽闻言一笑,果然,还是小姐脑子好使:“这就是小姐说的戏啊。”
“算是吧,不过动静不大,没什么意思,我等着沈瑜珞给我上演一出大戏,那才有意思。”沈云锦眉眼微眯,泛着幽冷的光芒。
夏雨闻言,想起了沈云锦交代的事,正色道:“小姐,我问了大夫,估摸着也就这三五七天了”
沈云锦微微诧异:“这么快?”
随即转念一想,点了点头:“的确过去一段时间了。”
她心中微叹,容澜离京这些日子,估计又要有一场大换牌了,沈睿究竟会如何选择,就看着一次了。
不过几天,五皇子府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却是一件丑事,丑的五皇子都不好意思往外说,只能面色阴沉的在书房里同幕僚商议。
“五皇子,沈侧妃是沈睿之女,万万杀不得啊。”一中年男子听闻他的话,吓得骤然跪下。
楚义之此时的脸上,已经不足以用难看来形如了,视如锅底灰也绰绰有余,而且还是块从万年冰潭里捞出来的锅。
“不杀她?难道留着这个贱人,让她成为本皇子的耻辱吗?”楚义之声音极低,却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听得那幕僚冷汗直流:“五皇子,为了大计,这沈侧妃,实在动不得。”
楚义之胸腔里已经蓄满怒火,就如溢满了的油,被猝然点了一把火,已经烧得火光冲天,不烧死几个,决不罢休。
“哼,那我就问问沈睿,这人究竟动不的动得。”楚义之眉眼微眯,嘴角挂上一抹嗜血的笑,令人止不住的身心颤栗。
另一边,沈瑜珞坐在床上,面如死灰,耳朵里依旧回想着大夫刚刚说的话。
“恭喜侧妃,您有喜了。”
这句话一直回旋耳边,有喜?谁有喜了?
她连男人都没碰过,这么会有喜?
刚刚楚义之过来那架势,很不得当场把她给劈成两半,将她肚子里那块肉挖出来,扔在地上,狠狠地碾碎。
沈瑜珞思及此处,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觉得肯定是大夫弄错了,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可能有孕?
一定是那个大夫无言乱语,说不得是谁来陷害她的。
不行,她一定要和楚义之说清楚。
想着,便下地,趿着鞋就要往外走,全然忘了自己只着了一身中衣。
还没走到门口,就见一人大步走了进来,沈瑜珞身子一颤,有些惊恐和委屈的看着那人,泪水就那么落了下来。
“殿下,那大夫一定是误诊了,妾身还是处子之身,怎会怀孕,一定是那个大夫在胡说八道。”
楚义之看着眼前泪眼盈盈的女子,眼中只剩厌恶:“你是说,这宫中的御医是庸医,在胡说八道?”
沈瑜珞闻言一怔,没想到那居然是御医,可是那又如何,她真的没有怀孕啊
“殿下,你我二人至今没有同房,妾身怎么可能会怀孕呢。”
她不说还好,说了楚义之更加恼怒:“是啊,你我尚未同房,那请问我的好侧妃,你这孩子,是如何来的。”
“压根就没有孩子,妾身真的是完璧,若是殿下不信,就亲自检查啊。”沈瑜珞急的不行。
楚义之闻言冷笑一声,眼中已是冰冷至极,这等女人,他不会碰的。
他嫌脏。
“本皇子不会碰你的。”
沈瑜珞面上一片羞红,她那么说也是被逼急了,到是没有别的意思,可是在楚义之看来,就是她不知羞耻的在引诱他。
“放心吧,这件事,大将军会给本皇子一个交代的。”
说完一撩衣袍,转身而去。
沈瑜珞瘫坐在地,但眼睛却染起一丝曙光,父亲来了就好了,一定会为她洗刷冤屈的。
想着,眼前又是一片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