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蒋兄这招分影旋刀似乎更加炉火纯青了。”
神秘的魔灵者被金色刀芒淹没的瞬间,淡淡的轻笑声萦绕在中央灵殿之上,与金色刀芒中不断传出的爆炸声响应着。
金光闪烁,尚凛煜和卢沉岳身影出现在半空中,其中尚凛煜一脸笑意的看着蒋天池,刚才的话显然是出自他口。
“哼”
伴随着冷哼声,一个头顶高冠、身着锦袍,腰缠白玉腰带的年轻男子凭空而出。年轻男子面目儒雅,浑身却散发着盛气凌人的气质、高贵而又冰冷,仿佛世间一切都不能入他眼中。
男子正是号称筑灵期第一人的蒋家大公子、蒋天池。而且除了他之外,筑灵期灵者中谁还能如此霸气侧漏。
现身之后的蒋天池除了回应着刚才的轻笑声外,一言不发的盯着被金色刀芒淹没的地方。
身为蒋家的天之骄子,蒋天池修炼的功法自然不是一般的功法,乃是与青莲化焰决一样的上古法决,名为霸帝傲天诀。
据说霸帝傲天诀修炼至大成后,便会犹如天生霸皇,拥有睥睨天下之能。
当然这也只是传说,并没有人亲眼见过,不过对此蒋天池却是深信不疑。
而刚才他所施展的分影旋刀看似平平无奇,实质却是霸帝傲天诀中一种极为强大的秘术,凭借此灵术他不知道瞬杀了多少筑灵期灵者。
因为那些金色刀芒都不是普通灵气凝聚而出,而是经过特殊手段将自身灵气、刀芒压缩、提炼,凝聚而成,然后将这些提炼过后的刀芒存储于体内,在对敌时便可将这些刀芒瞬间释放出。
以蒋天池的修为和实力,即便是随手释放出来的刀芒威力也不容小觑,更何况是提炼之后的刀芒,威力之大甚至堪比一般的中品法器了。
分影旋刀威力虽然极大,但修炼的条件也是极为苛刻,以他如今的能力最多也只能在体内存储一百八十八道刀芒。再多的话,他的肉体也无法承受。
尽管如此,一百八十八道刀芒也几乎相当于一百八十八件中品法器了,别说聚灵期灵者,筑灵期中也鲜有能够完全抵挡住的灵者。
加上这样的攻击对蒋天池来说根本就瞬发,一般人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而先前为了震慑四周隐藏的人,蒋天池没有丝毫藏拙,一举将体内提炼的一百八十八道分影旋刀刀芒全部释放出来。
一百多件法器一同攻击,单是在脑子里想想也能想象的出来那是何等恐怖。
不仅如此,为了能够起到一举击杀下面的那位魔灵者的效果,他还特意施展了一些手段将分影旋刀刀芒隐藏其中,想要出其不意。
只是此刻看来,结果似乎依旧不尽如人意。
相信先前尚凛煜也是看出了这点,所以才会对他出言嘲讽。那句话明眼人一听便可听出问题,看似说分影旋刀的威力极大,实则却是指他暗用手段也没达成目的。
这个想法刚在他脑海中出现,一道刺耳的尖叫声便从金色刀芒中响起,只见一道血色光柱激射而出,声势之大比之先前的血色玺印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顿时将金色刀芒撕裂开来。
随着金色刀芒散去,神秘魔灵者的身影也随着暴漏在目光之下。
原本笼罩全身的血色光芒已经消失,露出了一张消瘦、又苍白如纸的脸,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显然,虽然抵挡住了分影旋刀,但他并不轻松。
“一刀已过,蒋公子是否准备再出第二刀。”
让人意外的是,这位神秘的魔灵者不仅没有逃跑,反而挑衅般的盯着蒋天池,语气更是格外的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蒋天池的脸色本就是十分难看,在听到对方的话之后,顿时变得更加阴沉,不过却始终没有再出手的征兆。
此时中央灵殿前的气氛像是凝固了一般,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你不用出言试探,本公子既然说了一刀便是一刀,自然不会再出手,不过下次见面你就就不会再有这般运气了。”
半响之后,蒋天池神色恢复了平常,深深的看了一眼魔灵者苍白如纸的脸之后,才转身说道。与此同时,凝固的气氛也随着蒋天池的声音轰然瓦解。
听到这里,那位神秘的魔灵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身影向后退开,拉开了与蒋天池之间的距离。
其实只有他自己明白,刚才看似找死的举动却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蒋天池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否则也不可能仅仅一刀就让手段尽出的他差点陨落当场。
别的不说,如果刚才凝固的气氛在持续片刻,他恐怕就坚持不住当初吐血了。那堪比丹灵威压的刀意,筑灵期中能够抵挡住的恐怕是屈指可数吧。
面对如此不可力敌的蒋天池,他似乎只有两个选择。
死?或者逃?
只是这两个选择都不是他想选择的。
死就不用说了,没几个人会想要去死的。至于逃,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就此放弃他又岂会甘心。而且在如今的乾西帝国,没有实力的魔灵者那只有死路一条,他唯有拼命一搏。
所以他选择留下,那么留下不死的唯一可能便是让蒋天池不再对他出手。
身为魔灵者,不仅在乾西帝国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了下来,而且还走到了今天,他自然不是一般人,很快便找到了蒋天池的肋骨。
在众目睽睽之下,以蒋天池那自傲又霸道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将自己说出去的话再收回。
最后,事实也证明他赌对了。
但他与蒋天池之间的梁子恐怕也算是结下了,想来即使今日能够活着离开缔煌灵府,日后见到蒋家之人恐怕也要绕着走了。能让筑灵期第一人如此吃瘪的,他不敢说是第一个,但想来也是不多的。
只是转念一想,身为魔灵者的他,在乾西帝国见到谁恐怕都要绕着走吧,尤其是在如此特殊的时期,所以这个问题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