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公主不是与你们同行吗?为何还没有出现?”
凌厉、霸道的刀意冲天而起,蒋天池横身挡在尚凛煜等人面前,一脸质问之色。
“蒋兄不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巧妙吗?凤公主是乾西帝国最尊贵的公主殿下,并不属于青云宗,所以她的去留自然也完全由她自己决定,尚某自然不便多问。”
尚凛煜背后金色翅膀展开,身体缓缓升起与蒋天池相持平,丝毫不惧那霸道无双的刀意。
他的实力或许不如蒋天池,但也仅仅是略逊一些罢了。在双方不动用压箱底手段的情况下,很难真的分出胜负。加上上次一战,蒋天池人刀合一在他心中留下的阴影已经彻底消失。
因此,他自然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退让。这不仅关乎着他的面子,更关乎着青云宗的颜面。
所以说完之后,他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更何况,今日蒋兄是以何身份在质问。”
那淡淡的笑意看似温煦有礼,如同朋友之间的交谈一般。但在场之人无一不是人精,岂会看不出尚凛煜笑容下的嘲笑之意。
凤轻舞不仅是乾西帝国最尊贵的凤公主,更被誉为乾西帝国第一美人,她在乾西帝国的拥护者绝对不是蒋天池这个筑灵期第一人可以相比的。
所以尚凛煜的意思很简单,无论他知不知道凤轻舞身在何处,都不会告诉你,因为你没有资格询问。
“尚道友误会了,我大哥的意思是凤公主身份尊贵,不能有半点损伤。当然跟青云宗诸位道友同行的话,安全肯定不会有任何问题,是我大哥多虑了。”
听到尚凛煜的话后刚欲发怒的蒋天池,却被蒋天成伸手拦了下来,然后面对微笑的冲着青云宗众人说着。
尚凛煜目光一转,方才仔细打量着一直默默无闻的蒋天成,如果不是他开口说话,在蒋天池的耀眼的光芒下,几乎不会有人会在意他:“这位是蒋天成蒋道友吧,蒋家果然是人才辈出。”
与蒋天池相比,蒋天成的天赋或许略逊一筹,但也同样是天资出众,否则也不可能如此年轻便成为筑灵期灵者。
而且与蒋天池的霸道、桀骜不同,此人显然更加长袖善舞、善于谋略,一句话说的完全是滴水不漏,甚至还将凤轻舞的安全扣在青云宗的头上。
尽管明白他是不怀好意,尚凛煜也不能有半分反驳,否则凤轻舞失踪的事情恐怕就真的要隐瞒不了了。
“既然无事,几位如果不继续前进,是否能够把路让出来,老夫来此可不是为了听几位道友讨论什么凤公主的。”
就在此时,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让众人的目光唰唰的从蒋天池等人身上移开,看向出声之人。
说话的是一个绿袍老者,手中握着一根形状怪异的黑色拐杖,是为数不多单独行动的人之一。身上的气息忽强忽弱,让人一时间很难判断其具体实力。
但敢在此刻插话,那就说明他不是实力极为强大,就是脑袋有问题、想要找死。
似乎察觉到了众人的实现,绿袍老者一直低下的头缓缓抬起,露出一张满脸皱纹、犹如枯树皮的脸。如果此刻有人说这是一张死人的脸,也不会有人怀疑。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的眼睛,不同于正常人类的眼睛,他的瞳孔居然呈现三角状、向外凸显犹如晶体般,噙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对上这双眼睛的人,几乎是下意识的移开目光,不愿与之对视。
“蛇”
这是所有人看到绿袍老者眼睛,心中的第一反应。
“你是万蛇老人,你不是在三十年前冲击丹灵期失败陨落了吗?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站在尚凛煜身侧的卢沉岳脸色突然一变,口中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而且身为筑灵后期的灵者,此刻他的身体居然有些颤抖。
听到卢沉岳的话,老一辈的筑灵期灵者皆是满脸震惊,不少人更是连忙向后退去,与绿袍老者拉开距离,就像是躲避瘟疫一般。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会有人记得我这把老骨头。”
万蛇老人目光微转,看向了卢沉岳,寒意凝聚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过或许是忌惮青云宗和尚凛煜等人的实力,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万蛇老人,成名将近两百年,一百多年前便已经是筑灵期大圆满的灵者了,手段毒辣、杀人如麻,他的手中从来没有过活口。但自从三十年前他宣布闭关冲击丹灵期后,便再也没有半点音信,所有人都因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今天会出现在这里。”
随着万蛇老人收回目光,卢沉岳的声音在尚凛煜、端木少朔和余飞扬三人的耳中响起。
“根据他成名的时间计算,他应该已经超过三百岁了。”说到最后,卢沉岳的声音变得更加凝重。
三百岁是所有筑灵期灵者的极限,而万蛇老人能够进入这个缔煌灵府,就说明他还是筑灵期灵者,但他却打破了三百岁这个极限。
听到卢沉岳的话,尚凛煜目光一凝,一百年前便已经是筑灵期大圆满的灵者,加上有着冲击丹灵期真人的经验,尽管失败了,但给他带来的好处绝对是巨大的,无论是实力还是眼界。
而且能够打破三百岁这个筑灵期灵者的极限,他身上肯定隐藏着一些秘密,此人绝不会像表面那样如同风中残烛般。
如此想着,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万蛇老人后,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带着卢沉岳继续向上飞去。
面对这样的强者,如果可以尽量避免冲突,这是尚凛煜的打算。毕竟他们进入缔煌灵府中,为的是缔煌灵府遗留下的宝物。
见尚凛煜选择直接离开,蒋天池眼中杀意一现,不过却出奇的没有动手。不知道是忌惮万蛇老人的实力,还是怕宫殿中的宝物被尚凛煜等人得到。
对于他们的选择,万蛇老人似乎并不意外,只有一丝绿色火焰在他眼中微微跳动着,格外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