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被黜复何论,摒档谁能拾泪痕。
无赖昨宵犹梦幸,深怜不死是君恩。
这是明代诗人秦兰徵的《天启宫词·一》,是写自赵选侍、冯贵人、裕妃死后,**嫔妃之中基本上就剩下了皇后张嫣、成妃李氏二人了,其余的都没有在记录在案。
慧妃的死,引起了宫廷内的轩然大波,魏忠贤为了转移注意力,说这是夜游神降世附体,将慧妃处死!
整个宫廷笼罩在血腥的阴谋当中,人人自危,皇后张嫣因怀有身孕,无法侍寝。只有李成妃并未有身孕,且生有一女,已经四岁,这是天启皇帝唯一的女儿。
“王爷,慧妃与其子女被害,分明是魏阉所为,却搞什么夜游神降世,说慧妃娘娘的命硬,生生克死了自己的儿女,这不是扯淡嘛!”
“承恩,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为了铲除一切阻碍他们势力扩大的障碍,指不定哪一天,本王也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王爷,他们若是真的那我们开刀,我们还真要仔细计划一番!”
“嗯!本王心中有数,我只有隐忍不发,只要日后本王能够入朝辅佐皇兄,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魏忠贤。对了沈兄那边有消息嘛!”
“王爷,奴才正要向您汇报,小伍子刚把信息送过来,说沈先生已经过了锦州,再有个三天多的路程就能够到达辽阳。”
“嗯!沈兄的速度可够快的,这才十几天的功夫,采集了这么多的物资,而后迅速出关,要不是现在朝中乱作一团,京城里阉党横行,本王还真想再和他们去一趟关外。”
“王爷,这眼下朝廷的官员是各自为政,明争暗斗,哪有一点像是官员的样子,倒像是那骂街的泼妇一般!”
“哈哈!行,承恩,有眼力价,管他阉党、东林党,都跟本王没关系,只要不祸及本王,本王就只好蛰伏起来,以静制动!”
御史衙署,左光斗与杨涟在整理,江南各路官员参奏魏忠贤的折子。
“左大人,想不到魏忠贤真是胆大包天,先是害死公主殿下,又害死皇上唯一的皇子,此人不除,恐日后你我也为其所害!”
“杨大人,如今江南一带的官员,已经有七十余人联名上书,只要我们能够齐集一百名东林官员的表奏,我们就协同首辅大人一起弹劾魏忠贤!”
“左大人,以现在的人数其实也够了,完全可以扳倒魏阉了,何必又要等到齐集一百人呢!”
“杨大人,凡事不能操之过急,殊不知,人多力量大,柴多火焰高嘛!”
“左大人,我担心一旦过于拖延,只会助长魏阉嚣张的气焰!”
“杨大人,目下我们还没有和魏阉撕破脸皮,他苦于没有扳倒我们的证据,自然不会对我们轻易动手,我们还需忍耐。首辅大人与韩大人,还有赵大人都在内阁与阉党周旋,蓟辽督师孙阁老已经答应作为外援,我们难道害怕他不成。”
杨涟见左光斗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没有再多说,他只能将自己那颗冲动的心火压住,慢慢的等待时机。
乾清宫,天启皇帝为消除自己失去皇儿的痛苦,一面喝酒,一面开工建造自己未来规划的龙舟。
天启皇帝趁着酒兴,画线、锯木、校平、打磨、雕刻等等,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春暖花开不久长,宫娥难出金銮殿。”
看来天启皇帝的诗意不怎么样,文化基础差了,这念出来的诗都没有诗意。不,应该是小编没有诗意,给皇帝定位的诗这么逊!!!
“春,春意盎然,长春宫。”
天启皇帝忽然想起,长春宫中还有一位自己的妃子,李成妃。
他叫过魏忠贤说道:“老魏,你去长春宫一趟,叫成妃前来侍驾。”
“老奴遵旨!”
魏忠贤并没有先去长春宫,而先去客氏所在的咸福宫。长春宫与咸福宫仅有一墙之隔,长春宫在前,咸福宫在后。魏忠贤找客氏的原因就是跟客氏商议,若李成妃不离间皇上,就不动她,若是成妃跟天启皇帝打小报告,魏忠贤就会弄死她。
咸福宫内,客氏百无聊赖的在看着《**》,这样行姿放荡的女人,竟然在看这样的书,这要是在民间就会以不知羞耻、下贱的罪名放入猪笼投入河中淹死!
客氏见魏忠贤到了,屏退左右宫女,关上大门,将魏忠贤拽到床上,宽衣解带,跟魏忠贤进行异常大汗淋漓的床战。
客氏尽情的缠绵,把魏忠贤搞的火烧火燎,他没想到客氏的欲望竟然如此之大。饥渴的客氏,正等待着魏忠贤箭亭大山,这颗已经烂到掉渣的酸梅正等着解渴。
完事儿后,魏忠贤大气喘喘的说道:“妹子,你到底是怎么了,最近怎么这么频繁?”
“魏哥,奴家跟你耕地,你都不愿意了,是不是不喜欢奴家了!”
魏忠贤被客氏这么一说,半天没说出话来,只好阴笑道:“妹子是咱家的红粉知己,咱家又怎么不会喜欢妹子你呢!只不过,现在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皇上命成妃李氏到乾清宫侍驾。”
“魏哥,你担心成妃会进谗言?”
“咱家听说,这个李成妃跟慧妃的关系极好,上一次慧妃的女儿死了,就是她怂恿慧妃要皇上彻查,如今慧妃与她的一双儿女全死了,咱家担心他会不会向皇上谏言,彻查此事!”
”魏哥,你不说奴家倒是忘了,这成妃有好几次跟奴家在长春宫、咸福宫的岔路上相遇过好几次。奴家想试探她,看她是否本份,不曾想她伶牙俐齿,奴家被她驳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成妃也不是什么善茬儿。!
“有这等事,看来只要除掉成妃,咱们在皇宫里就说一不二了。
“魏哥,这个有什么可怕的,实在不行就来硬的,如今这整个**,不还是我们说了算。虽说还有个皇后,她却不敢和我们做对,最多在皇上耳边吹吹耳边风,没什么可怕的,只要除掉成妃,我们就万事大吉,魏哥别太杞人忧天了。”
“妹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皇上听了成妃的话,叫外廷的官员去查,一旦出了什么岔子,到时也不好收拾。现在我们正跟东林党较量的关键时期,咱家不想出什么纰漏。”
“那就叫王体乾、田尔耕、许显纯他们几个来商议此事!”
“嗯!也好,我去请成妃,稍后你通知他们几个到咸福宫来一趟,不行,咸福宫距离长春宫太近,还是去东厂衙署吧!”
长春宫,魏忠贤来到长春宫宣旨:“皇上口谕,请成妃娘娘到乾清宫侍驾,钦此!”
“臣妾谢过皇上,魏公公辛苦了。”
“娘娘辛苦,就请娘娘随老奴到乾清宫吧!”
乾清宫,天启皇帝放下手中的木匠活,沐浴更衣,着一身青色龙袍。因自己的儿女在短短一两个月里双双暴毙,穿红色或者黄色龙袍,有违祖宗礼制。
成妃有魏忠贤引荐至乾清宫,天启皇帝正在品茶读书,难得这位一项是只爱木工不爱读书的皇帝,竟然在聚精会神的读书。至于看的是什么书,恐怕只有天启皇帝自己才晓得!
“皇上,成妃娘娘到了。”
天启皇帝放下手中的书,笑着说道:“爱妃,来了,先坐下,朕马上就好!”
“谢皇上····”
成妃见天启皇帝对木工如痴如醉,心想:“若是皇上能够把用作木工一半的心思,放在处理朝政事务上,魏阉作乱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天启皇帝转身又对魏忠贤说道:“老魏,你下去吧!看看内阁那边有什么折子要盖印的,去整理批阅,朕要跟爱妃聊聊。”
“老奴遵旨,老奴告退!”
魏忠贤走出乾清宫,吩咐道身边的太监刘公公,说道:“刘公公,你留在乾清宫外伺候,有什么风吹草动,随时想咱家禀报!”
“九千岁放心,奴才寸步不离。”
东厂衙署,魏忠贤急召司礼监秉笔太监王体乾,随堂太监宋晋、李永贞、新晋升锦衣卫御史兼任指挥使田尔耕、镇抚司主事许显纯。
王体乾说道:“九千岁,皇上召成妃侍寝,您是担心她会趁机向皇上进谗言?”
“嗯!这李成妃素来与慧妃交情匪浅,此人极其仗义,永宁公主之死,她开导慧妃,彻夜不眠。如今,慧妃与其儿女全部被除掉,从长春宫里面那边送来的消息是,成妃妃打算接着给皇上侍寝的机会,替慧妃求情申冤!”
“九千岁,一旦皇上应准,必然会找我们来查此案,那我们还担心什么?”宋晋说道。
“那万一叫都察院御史杨涟、左光斗二人呢?”
田尔耕思索片刻,上前说道:“九千岁,要是除掉成妃并不是什么难事?”
“哦!田大人有什么计策,快快讲来?”
“九千岁,这成妃不是很仗义嘛!我们可以用皇上的名义将其幽禁于长春宫,不准让她侍奉皇上,再由九千岁从各地征召一些美人佳丽,侍奉皇上。久而久之,皇上还会想起成妃嘛?之后,我们断绝她的饭食,让她活活饿死,犹如裕妃故事一般!如此一来,皇上既不会想起成妃,又会眷顾美人在侧,这岂不是一举两得嘛!”
“嗯!好办法,不错,故伎重演,又别出心裁,不错呵呵!不错呵呵!”
许显纯疑虑的说道:“九千岁,话虽如此,万一皇后娘娘再像裕妃那样横插一杠子,命她的人给成妃送饭,那我们又该当如何?既不能够跟皇后娘娘正面冲突,还要整死成妃,事情有些麻烦!”
王体乾说道:“那就用皇上的名义,严禁任何人靠近长春宫,封锁消息!”
李永贞又附和道:“光是这样还不行,说最近皇宫内有刺客出现,皇上命锦衣卫、东厂及司礼监全面接管皇宫治安管控,有皇命在身,任何人等胆敢闯入长春宫杀无赦!”
魏忠贤大笑到:“哈哈哈!真是好,你等真是咱家的好谋主,都是咱家的智囊,就按你们说的办!记住,还是让顾秉谦、崔呈秀、魏广微他们负责与外廷官员周旋,由王公公起草圣旨,咱家盖印,不怕整不垮她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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