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元年,即使一个新的年号纪元开始,也是帝国命运噩耗的延续。
魏忠贤,即魏进忠,流氓出身,靠着不正当的手段,赢得了天启皇帝的信任。
客氏,天启皇帝的奶妈,曾经因西李选侍的移宫案被驱逐出皇宫。后来,天启皇帝感念客氏,又将其重新招进皇宫,也造就了她与魏忠贤的狼狈为奸。
魏忠贤靠着客氏,赢得了天启皇帝的信任,客氏见魏进忠头脑灵活、又善于言辞,比起对她紧追不舍的魏朝要强百倍。
一天,天启皇帝见客氏发愣,便问道:“乳娘为何发愣,莫不是有什么心事?”
客氏见天启帝问她,却毫不犹豫的说道:“皇上,魏朝对奴婢紧追不舍,奴婢有些烦他,因此常常心不在焉!”
“哦!想不到乳娘会为了此事心烦,那乳娘心仪的人是谁?要是有就由乳娘你自己做主,这是朕说的。”
“皇上,不瞒您,奴家对魏忠贤情有独钟,只是碍于宫廷礼节,不敢对皇上明言!”
“呵呵!朕准了,乳娘可与忠贤来往。”
客氏见天启皇帝这样力挺自己,心中自然是信心百倍,此时的她已经被天启皇帝封为奉圣夫人,一般的妃子都要对他毕恭毕敬,就像是**之尊一样。
“奴才魏忠贤,参见奉圣夫人······”
“唉吆!魏哥,你可比我大几岁,你能不能别叫我奉圣夫人,好像是我比你老似的。”
“夫人,奴才可不敢僭越,奴才只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小小的伴读。”
“魏哥,你说哪里的话,你可是我的知己,有什么不妨直说吧!”
魏忠贤见客氏如此的直接,知道客氏大体猜中了自己的心思。他阴笑的说道:“还是妹子了解我,我听说魏朝要做大内副总管,这事咱们俩都没有什么好处,对吧!”
说罢!魏忠贤的咸猪手开始不老实,他一边摸着客氏敏感的部位,一边呼吸急促的对客氏说道:“妹子,你让咱家稀罕死了,咱家对妹子你是一见钟情呀!”
“哎呀!魏哥,你早就该这样了,奴家都想死你了。”说罢!客氏一边呻吟着,一边被魏忠贤抱上床去,客氏的娇吟**不堪入目,魏忠贤使出浑身解数,与客氏尽情的缠绵。
至于太监和宫女的这种特殊的关系称作对食,双方出于各自生理需求的需要,寻找生理需要的伴侣。太监是属于净身后,残缺不全的男性,宫女又是长期不能够进行性生活的,在宫中除了皇帝一人外,所有的男性都是太监。除了太医院的太医们,其他的全部都是太监,这是出于对皇家血统纯正所做的一种制度。
表面上是很平常的事情,对食关系也不能够光明正大的进行,也是要偷偷摸摸的,因为祸乱宫廷是要砍头的。
客氏跟魏忠贤的这种关系,是因他们受到天启皇帝的信任,就为虎作伥,丝毫不把皇家宫廷礼节放在眼里。
酷爱木工雕刻制作的天启皇帝,从即位开始就不理朝政,天天做他的木工。除非是非常重要的朝会,以及读书学习,天启皇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用在木工制作上。更为讽刺的是,如果朱由校不是一位皇帝,他可能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木匠艺人。
魏忠贤与客氏激情缠绵过后,客氏问魏忠贤如何搬倒魏朝时,魏忠贤说道:”如今皇上只知道做木工,我们可以趁着皇上做木工时,给皇上上一道奏章,让皇上直接将魏朝逐出皇宫,前往中都凤阳守灵,我们在半路找人杀死他。”
“魏哥,好主意,我们这就去找皇上,以免夜长梦多。”
二人商议已定,来到乾清宫,天启皇帝正在专心致志的做木工。魏忠贤双膝跪倒说道:“皇上,魏朝见奴才倍受皇上信任,到处散布谣言,说奴才要曾经协助西李选侍挟持皇上、图谋不轨!奴才忠于皇上,请皇上为奴才做主!呜呜呜···”
“老魏呀!你哭什么,有什么朕给你做主,不就是个魏朝,这有什么。”
“皇上,魏公公是忠心于您的,可奴婢听说魏朝为了能够当上大内副总管,贿赂外廷的官员,帮他说好话,这个事情不能不防呀!”
魏忠贤的一唱,客氏的一和,就是一项莫须有的罪名。天启皇帝专心致志的做木工,最烦别人去打扰他,他大手一挥说道:“老魏呀!这样的小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别再来烦朕了。”
魏忠贤见目的达到,从乾清宫退出,矫诏让魏朝去凤阳守灵,魏朝糊里糊涂的就被魏忠贤的亲信带走,却不知道什么事情。当他走出宫门的那一刻,他的命运就注定葬送在魏忠贤的手里了。
魏忠贤小试牛刀,见自己做的非常顺了,为了能够彻底的控制天启皇帝,挟天子以令诸侯,他与客氏开始谋划更大的阴谋,那就是挤走大内总管王安。
“魏哥,想不到我们这么轻松的将魏朝挤走,以**廷里看谁还敢和我们作对。”
“妹子,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我们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将乾清宫内外的人换成我们的亲信,便于控制皇上。再将王安赶走,我们在内廷才有立足之地。”
“可是,魏哥,王安是大内总管,又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权力非常大,我们把他赶下台要费些功夫呀!”
“对付他要小心行事,稍有不慎,对我们非常不利!”
“魏哥,那我们能和赶走魏朝一样,将王安赶下台呢!”
魏忠贤用手摸摸下巴,两眼显露杀机,他突然大笑道:“有办法了,我们可以找一个外廷的官员,让他来弹劾王安,由我们出面并不合适,毕竟王安曾经是我的干爹,我这么做会让别人起疑心的。让外廷官员弹劾他,可以一箭双雕,我的妹子你可以在皇上面前加一把火,不怕他王安不下台。”
“魏哥,你真是个鬼才,这样的主意你也想得出来,到时你权倾天下时,可不要忘了奴家我呀!”
魏忠贤手扶客氏的下颚,阴笑的说道:“妹子的恩德,忠贤只有以身相许,来吧!妹子。”
魏忠贤与客氏狼狈为奸,让他初尝收获,事情已经开始按照他的意志去延伸。只要将王安赶走,自己在内廷的地位就会如日升天!
说起王安,这个人在明代的宦官中,算是一位忠君、忠心的太监。他先是侍奉泰昌帝,后又是天启帝的伴读,因为王安又是一个能够识文断字的人,掌握内廷许多生杀大权。
明代的太监是明文规定不准识字,是出于防止宦官干政、擅权的,本朝太祖万万没有想到,自郑和、王景弘、王安、王承恩之后,明代所有宦官都是狼狈为奸、陷害忠良。
勖勤宫,朱由检边走边思考,自己的哥哥已经是皇帝了,自己的身份也由皇子变为皇五弟。好在这位皇帝老兄对自己格外照顾,除了赏赐金银玉器什么的,每逢节庆,宫内的各项赏赐待遇都不缺。
眼下朝廷局势异常堪忧,东北建虏**哈赤攻陷了沈阳,东北重镇丢失,镇城辽阳危在旦夕。天启皇帝还在皇宫里,锯木头,做家具,做好了再拆,拆完了再做,忙的不亦乐乎!
朱由检也知道这位皇帝老兄,现在是魏忠贤手里的一颗棋子了,自己现在还没有能力去改变。除了读书、练功,就是跟那几支火枪打交道,也不和外廷、内廷的任何官员来往。
“你们听说没有,司礼监秉笔太监王安被驱逐出宫了,听说了。好像是受到外廷给事中霍维华的弹劾,说他内廷擅权、假传圣旨,已经被流放到南海子养马了······”
两个小太监正在议论之际,朱由检走过来说:“你二人说的可是真的,王安被流放了?”
小太监见朱由检质问他们,便哆哆嗦嗦的说道:“五殿下,我二人没有骗您,王公公的确是被发配到南海子了,这是皇上亲自下的旨,魏公公替皇上宣的旨意!”
“哦·····,呵呵!看来这件事是真的,对了,以后有什么消息,你们可以直接来找我,这是赏给你们的。”
朱由检拿出两锭二十两的银子,赏给这两个小太监。换句话说,这两个人算是朱由检的眼线,这两个小太监要是想发财,还是要给朱由检送消息的。
原来,魏忠贤与客氏阴谋商议之后,魏忠贤亲自出宫,到霍维华的家里。
“哎呀!魏公公驾临草舍,霍某受宠若惊!”
“霍大人,咱家今天来除了奉皇上的旨意,出宫采办皇上所需的物品外,前来府上特地讨一杯茶喝!”
“哦!魏公公恐怕不是讨一杯茶喝这么简单吧!”
“哈哈哈!霍大人果然是明白人,咱家果然是没有看错人呢!”
魏忠贤的一个眼神,霍维华很快的意识到,魏忠贤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屏退左右的丫头侍从,对魏忠贤逢迎的说道:“魏公公有什么吩咐,请示下,只要是下官能够做到的,霍某当竭尽所能。”
“霍大人您是聪明人,咱家是内廷的人,有些事情不便出面。如今皇上登基,正是霍大人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咱家到时一定会在皇上面前,给霍大人美言几句!”
“哎呀!那下官就先叩谢魏公公的大恩大德了,不知道魏公公要让下官如何效劳?”
魏忠贤将手指放入茶碗中,沾上水,在桌案前仔细的写了两个字。霍维华上前一看,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