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年,惘缘楼也已物是人非。
司药坐在三楼饮着酒看楼下拉着一脸不开心的负丞相的凌墨,心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多少年前,惘缘楼初建,他们都还年轻,凌释君就坐在旁边,王者之风初现。
而如今,昔日青年尘归黄土,替代他的,是他与墨倾颜血脉延续的凌墨。
仰头痛饮一杯,不知怎的,两行清泪就不由控制的流下来。
司药抹了一把,笑叹,果然是人老了,越来越伤感了。
皇帝拉着负卿找了个角落坐下。
皇帝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无比兴奋:哎哎哎,爱卿你看那个,长得真不错。
负卿瞟了一眼,淡淡评价:脂粉太浓,陛下择妻应重才不中色。
皇帝撇嘴,目光一转又寻了下一个:那那个呢?
丞相:目色阴冷,一国之母应温良娴舒,母仪天下。
皇帝:那个?
丞相:神色怯懦,难当大任。
皇帝:………..
皇帝:那依爱卿而言,朕该娶何人?
丞相看了皇帝一眼,淡淡叙述:陛下娶谁都无所谓,不管是何种女子,只要陛下真心喜欢,陛下娶来能觉得幸福,微臣便觉得是好的。
想是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皇帝看着丞相有些怔楞。
丞相被看的脸色微红,尴尬:陛下这是何意,臣说的不对吗?
皇帝感动热泪盈眶:原以为丞相只是想逼迫朕随便娶亲,原来丞相竟是如此为朕着想,朕,朕真的太感动了。
丞相:………..陛下,这是臣分内之事。
皇帝泪眼朦胧:既然如此,为何丞相就不嫁给朕呢?
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