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西将拉多脸上,脖子上的血迹小心翼翼地擦干净:“拉多,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安墨,安墨会是你的骄傲,也会是我们切尔斯一族的骄傲。”
埃西伸手擦掉了自己的眼泪,轻柔地将拉多抱起,直接御空离开了黑屹镇往切尔斯公爵府的方向飞去。
艾丽莎的尸体被拉多带回了公爵府,将他们俩合葬在一起是拉多的心愿,他不会阻止。
安墨双眼无神地看着帐顶,眼眶红肿,嘴唇泛白。似是想起了什么,安墨猛地翻身而起,急匆匆的穿好鞋往屋外跑去。
用力地推开拉多所在的房间结果发现空无一人:“父亲!父亲……现在连您也要离安墨而去了吗……”说完这句话用尽了安墨所有的力气带走了她仅剩的侥幸。
艾特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安墨,摇摇头叹气:“安墨……你……不要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你爷爷把你父亲带回公爵府了,看你还在昏睡就让你多休息……”
安墨脑海里只剩下那几个字“人死不能复生”,是啊,多么讽刺,道理谁都懂,可是当你身处那个场景你才会发现一切都是那么苍白,那么的让人难以控制。
安墨不管脸上肆虐的泪水,用手撑着地慢慢地爬了起来:“艾特爷爷我想出去走走,你不要担心天黑前我会回来的。”
艾特也明白她现在的心情很糟糕:“需要我现在带你回公爵府吗?”
安墨脚步微顿,随即恢复自然:“我答应过爷爷没有成圣前是不会回公爵府的,来见父亲时我已经毁约了,我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约定。”
爷爷也是不希望自己回去才不叫醒自己的吧,回去了又能怎样,并不能改变什么,反而会让自己身处险境。
艾特不再言语,目送着安墨走出了院子。
看着周围奔波忙碌的众人,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其中又好似置身事外,一切皆为虚幻。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一切行无常,生者必有尽。
安墨犹如醍醐灌顶,人生在世又怎会事事顺心,父亲和母亲想必是不愿自己这般消沉沮丧,自己还有责任要去承担,自己这样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乐?
安墨蓦然回神,自己的斗气竟在自己失神间自己循环,安墨感受着体内愈加凝结的斗气,她知道她要突破五级了,如今已经到了四级巅峰。
安墨失笑,这就是所谓的心境提升吗。
尽管安墨已经想清楚了但对于自己不能亲手埋葬父母的遗憾她还是很在意的吧,痛恨自己的弱小,也恨那未曾见过的仇人。母亲被其所杀,父亲因其而死,待到自己实力足够时定要手刃其人。
安墨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黑暗之海岸边,不由暗自惊讶,黑屹镇离黑暗之海还是有些距离的,自己在短短的时间内怎会走这么远。
“吱~当然是本兽的功劳,安墨主人你太大意了,怎么能在大街上顿悟呢?一旦被人打搅说不定你的以后就毁了。”
安墨很诧异,吱吱带自己出小镇更引人注目吧!
也许是安墨的质疑太过强烈,连吱吱那慢了不止半拍的反应弧都及时放射了:“吱~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很厉害的!”
安墨摊摊手:“那你怎么把我弄过来的?”一脸你不说清楚我就不信你的表情。
“吱~看见你顿悟我就着急了啊,一着急就把你吞进了我的魔兽袋,然后就飞到这里再然后你就醒了。”吱吱用它的小翅膀拍拍自己的胸脯,用它那小眼神瞅着安墨,快来夸我啊,快夸我啊!
安墨额头三根黑线:“吱吱我记得你的魔兽袋是不能放活物的吧……”
吱吱顿时蔫了:“好吧,不是我带你过来的……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他已经走了……”
被吱吱一打岔安墨的心情好了许多,不过对于谁送她来这里她还是很好奇的,对方究竟有何目的?
“算了,我们回去吧,明日请艾特爷爷送我们回安科迪尔。”安墨朝吱吱招手
吱吱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哪里肯回去,死命地摇着脑袋:“吱~我们去海边玩儿一会儿嘛,等一下再回去!”
安墨看着撒泼的吱吱,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看着兴奋的吱吱安墨释然了,有个没心没肺地伙伴还是挺好的,至少自己是被它治愈了。
安墨坐在岸边看着茫茫的大海发着呆,吱吱早就不直达飞去哪里浪了。
感受到储物戒里一直震动的碎片安墨立马全身戒备,抬头一看,瞬间眼神就没法移开了,眼前的男子五官虽不如桑满精致,但却比桑满多了些霸气和锐气,黑眸直直地盯着你让人不敢逼视,微抿的薄唇透露着他目前不怎么美丽的心情。
“安卡斯的碎片在你手里。”
低沉磁性的嗓音掠过,安墨脸颊微红,他的话让她忍不住蹙眉,听语气那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且自己储物戒里的碎片跳得那么欢,巨兽山脉的碎片一定是在眼前这个男子的手里了。
“巨兽山脉的碎片在你的手里。”安墨不甘示弱地回视他。
“嗯。”
安墨呆愣,然后呢?所以他就是来炫耀他也有碎片!?
看着呆住的安墨,男子脸上一抹不悦闪过:“我是劫恩—特罗尔。”
安墨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先是大大咧咧地跑过来说她手上持有碎片,后又一脸不爽地介绍自己,这人不仅莫名其妙,还有病,嗯,没错是这样的,安墨对自己的鉴定还是很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