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傅心悦和梅书睿并排而走,两人不时的低声交谈,整个画面看上去异常和谐。
一辆急救车紧急的停在大门口,傅心悦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一辆担架很快被抬了出来,一群医生护士急忙拉了进去。
匆匆一撇,傅心悦却觉得有些熟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个人好像是殇!虽然男人带着头套看不清长相,但傅心悦一眼就确定下来。
毕竟昨天在琅山考古现场见过。
傅心悦看到躺在担架上被血水染红了的担架,眼睛不自觉的微缩,一颗心就像是被紧紧的抓住,有了窒息般的疼,眼里有着慌乱的情绪,双手相互握着这才没有让自己失态。
傅心悦心里极度不安,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能走!
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还不不急细想,突然又想到好歹这个人自己认识,傅心悦这才为自己的慌乱找到了借口。
“梅师兄,你先走吧,我还要回考古现场看看。”
“心悦,今天不要去了,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好吗?”梅书睿眼底是止不住的担忧,伸手想要揉一揉傅心悦的脑袋。
傅心悦低着头掩饰着眼底不安的情绪,向前走了一步,正好错开梅书睿的手,“不用了,梅师兄,我真的没事。”
最终梅书睿无奈的妥协,他知道就算自己再劝也是无济于事,傅心悦只要认定的事是没人能够左右的。
两人走的方向不同,直到看不见梅书睿的身影,傅心悦这才从医院的后门进去。
傅心悦来到急救室外,安静颓然的坐在外面的凳子上。
神情有些恍惚,但却没有忘记在心里默默祈祷他没事。
毕竟这人父亲认识,这个理由明明不够强大,但是此时心里莫名发慌的傅心悦却是没有注意到。
半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傅心悦连忙站起身来,“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没事,就是多休养就好了。”
医生抬头看了一眼傅心悦,眸光有些诧异,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竟然认识里面那个“怪物”?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语气轻松的说完迈着疲惫的步子远去。
“谢谢医生。”
傅心悦也没有追上去纠缠问具体的情况,得知他没事,傅心悦一颗慌乱的心也安定下来。
很快护士推着病人走了出来,傅心悦正想上前,却见两个罩着头套的士兵上前将其围住,将傅心悦隔绝在外面。
傅心悦看着他闭着眼睛被推入病房,脚步不自觉的就跟了上去,远远的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几眼,脚步有些沉重,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走进去。
等到护士出来,傅心悦这才问了问具体情况。
护士一脸孤疑的看了傅心悦一眼,见是个水灵灵的姑娘,自然认为傅心悦不认识里面那个奇怪的人,做手术竟然还不让医生摘掉头套,失血过多还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直言这是军事机密,谁要是摘下来就会上军事法庭,最终也只能随着病人的要求来,毕竟医院得罪不起这种人物。
所以护士还以为傅心悦走错了病房,指了指门上的病房号并没有多余的话就拿着东西走了。
傅心悦愣了愣,很显然护士误会她的意思了,但要是这么走了,傅心悦心里又闷闷的不上不下有些像缺氧的鱼,那种心慌的感觉让她想起了当初墨少轩出事时的感觉。
深深吸了一口气,傅心悦鼓起勇气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门,很快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迷彩服带着头套的士兵,谨慎的将身后的门关上,这才仔细的盯了傅心悦一眼。
这才说道:“你有什么事?”
“殇没事吧?”傅心悦心中想着父亲很欣赏他,自己也正好碰到他受伤,理应问候一声,这个理由再次被她无意识的搬出来,只为了确定他的安全。
士兵内心一阵翻涌,她竟然知道队长的代号?身体徒然紧绷,右手下意识的摸向隐藏在腰侧的匕首,神情不变,内心却小心的注视着傅心悦的一举一动。
见士兵神情严肃隐隐戒备的样子,傅心悦这才觉得自己的行为着实有些不妥,连忙拿出自己的工作证。
“琅山A项目,工作证,傅心悦。”
士兵仔细检查完,这才打量傅心悦的脸,精致美丽,齐耳的短发透着娇俏,一双眸子里是关切与担忧,但是这并不能让眼前的士兵相信傅心悦。
她是什么人,竟然知道老大的代号?
“我父亲认识他,我五年前也见过他。”看着士兵一副随时要抓人的模样,傅心悦连忙说道,她可不想引起什么误会。
“你父亲?”士兵明显不相信傅心悦的话。
傅心悦左右看了一眼,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士兵的脸上闪过一抹震惊之色。
“我父亲的身份你绝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刚刚跟你说的事情你必须忘掉。”傅心悦说到自己父亲的时候,语气明显一变,不再是那个娇俏的小女生,而是给人冷静危险的感觉。
士兵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意识到刚才的自己竟然被一个看起来娇俏的小女生给唬住了。
再三确认殇没事,傅心悦这才离开,心中那些不好的情绪也随之清朗起来。
士兵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了这么久怎么就不进去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