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般的女孩子,这时候又哭又闹的,张雷还真觉得自己像罪恶感愧疚感都要爆棚。
“而且说起来,谁叫你大晚上的跑到我房间里来的?”张雷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状。
然而杜佳佳只是瞟了张雷一眼,冷笑道:“哼,老娘晚上过来,是准备把你咔嚓掉的。”
“咔嚓?哈哈,这就是传说中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张雷脱口而出一句话。
杜佳佳一张寒霜俏脸又青了,张雷这才摇手道:“好吧,算我没说,你说说看,你有什么正事要跟我商量的?”
沉默的看了张雷一阵,杜佳佳淡淡开口道:“我希望你能主动跟我解除婚约。”
“就这破事?”张雷愣了愣。
“你要是不同意,我可以给你,给你五亿美金!还有其他的什么条件,你都可以随便提,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都答应!总之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你这种死流氓的!”杜佳佳越说越来气。
不过张雷接下来一句话,却是直接把杜佳佳给气出内伤:“就这点迫使啊,本来你下午找我好好说的话,我肯定举双手赞成,虽然没有五亿美金给你,不过我愿意把我全部身家三十八块八都给你,但……”
杜佳佳听到张雷说但是的时候,本来露出喜色的脸顿时狐疑起来。
“但是,现在有点晚了啊!毕竟,放火容易,灭火难啊。要不,咱们把刚才没做完的事愉快的做完,我就愉快的答应你,如何?”张雷嬉皮笑脸的道。
“去死!臭流氓!”杜佳佳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张雷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我流氓?流氓的是你杜佳佳吧!流氓也要分个先来后到吧?”张雷哈哈大笑。稍稍偏头,从杜佳佳的腋下穿过,躲过烟灰缸的袭击,同时一脸无赖的亲了亲杜佳佳的雪白脖颈。
“贱男,上剑不练练下贱,金剑不练练银剑!这样也要占姑奶奶便宜,姑奶奶不杀了你,心里不痛快!”杜佳佳铁青着脸,自己本来用烟灰缸砸那贱男的,却被对方占了便宜,真应了刚才那无耻小人说的话:“偷鸡不成蚀把米。”
张雷乐呵一笑:“你心里还不痛快?老子心里还憋着火呢?穿上衣服以为你很有料,原来也就是个虚假繁荣,果然是看起来很丰满,摸起来很骨感。”
杜佳佳虽然不比那些国际模特一般的黄金魔鬼身材,但娇躯也是********,说这句话,只不过是张雷想要气气杜佳佳。
“你!老娘跟你拼了。”杜佳佳顺手扛起了床头柜上的台灯,直接就轮了过去。
我靠!谋杀亲夫啊!
杜家怎么教育子女的?张雷心里暗暗叫苦,妹妹太呆了,姐姐却是个暴力狂。
在杜佳佳奔跑过来的时候,张雷正在考虑是给她一个过肩摔,然后摁倒在地,还是来个直接扑倒,来一个法式热情湿吻?
“算了,不想了,反正是占便宜,老子都不亏。”张雷放弃思考这个深奥的问题,身体自然向后方仰倒,鬼魅一般折成曲线,躲过杜佳佳的袭击。
然而就在张雷转身时,眼睛里面似乎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凛冽光芒。
“嗯?还真来了?”张雷嘴角划出一丝冷笑,放弃了对身体的控制,整个人如同尸体一样直挺挺的倒下去。
“砰”,张雷结实的身体差点将木地板砸出一个大洞来。
杜佳佳上去就给了张雷一台灯,那青铜台灯沉重的很,一股脑狠狠的砸在张雷的左边额头上,顿时一股鲜血从张雷的额头流淌出来。
“啊?这……”杜佳佳没有想到自己出手会这么重,更想不通刚才那个滑溜无比的家伙怎么就突然不躲了呢?
看着张雷瘫在地上痛苦的闷哼,杜佳佳有些慌神了,这个家伙虽然有些无赖,但并不坏,她心里也明白,如果刚才对方真的一心想要对自己做什么坏事的话,以自己的力量根本没办法反抗。
“你别吓我啊。”杜佳佳半跪在地板上面,丝绸睡衣下,曲线清晰的浮现在张雷的面前。
张雷心里暗道:“大小姐啊,我装次死容易吗?额头都出血了,难不成你还想我鼻血也喷出来?”
“喂!臭流氓!你别吓我,我,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找医生去。”杜佳佳看见张雷的额头鲜血汩汩直流,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打鼓,自己这一下不会真搞出人命吧?那爷爷还不得把自己给活煮了?
不过杜佳佳显然不知道,这些其实都是张雷运转体内的劲力,压迫血管让血液喷出来的,因为,除了杜佳佳之外,房间里又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果然杜佳佳刚想出门拿手机打电话,就被一只黑洞洞的美国产柯尔特M1911手枪,顶在了脑门上。与此同时,一把在黑夜中闪着一丝蹭亮白光的岛国短刀,也架住了她的脖子。
“别动,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拿着手枪的黑衣人阴冷的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你们是谁?竟然敢摸进我杜家的地盘,知道老娘是谁吗?”杜佳佳也预感到事情不妙,对面两人都是一身黑衣,带着绑匪常用的头罩,只露出五官。虽然知道对方不是什么好吓唬的善茬,但杜佳佳还是想用杜家的权势为自己争取一点机会。
不过杜佳佳的冷静应对显然没什么作用,左边那拿着手枪的刺客冷冷一笑:“既然这是杜府,那么我们就没找错,看起来,杜大小姐好大的脾气啊,不如,安安静静跟我走一趟吧?”
“七号,还有个人不见了。”一旁拿着岛国短刀的黑衣人眼睛刚瞅着张雷还在,一眨眼的功夫,便发现“身受重伤”的张雷突然消失了。
这大晚上的,不是是见鬼了吧?
拿枪的七号也转头看了一眼,当即头皮发麻,要知道对于他们这种杀手来说,在行动中丢失了自己的目标,很可能接下来就会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仅仅只有一秒钟,七号的预感便发生了,就在他失神的一瞬间,唰的一声,他的喉咙里便多出了一把银叉,半寸宽,三寸长,正是刚才杜可可进来送甜点的时候,留下的餐具!
同时倒地的还有七号的同伙,另一个拿刀的黑衣人,他的眉心处,一把小小的袖珍餐刀,神出鬼没的插在那里。
“你!你是……”七号努力的捂住咽喉,想要说什么,但喷出的鲜血,很快就让他的生命回归地狱,最后只能徒劳的睁大着无神的双眼。
“我最讨厌有人用枪指着我的女人,尽管,这个女人我也不喜欢。”张雷一脚踩在七号的脖子上,反手拔出叉子。
“额,好恶心。”杜佳佳转过头,双手遮住了眼睛,虽然她是神经大条,冰山暴力,但至少还是个女人,一般的女人,只要不是在军队里打磨过或是经历过特殊训练,基本都有些害怕残暴血性的的场面。
张雷却不以为意,一副习以为常的无赖嘴脸:“你懂什么?最恶心的事情,是他将短刀割破你的喉咙,然后那血喷啊喷的,满房间都是,回头别人还以为你大姨妈来了一整年。”
“讨厌鬼。”杜佳佳嚷嚷了两句,脾气也消了不少,她眼里的未婚夫张雷确实有些讨厌,但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在动车上还是现在,有这个流氓在,感觉安全好多。
一天碰上两次这种危险到极点的突发情况,而且好巧不巧都是辈自己鄙视的流氓贱男救下,虽然同时也被他毛手毛脚了两次,但杜佳佳心里,完全是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只感觉身心疲惫,当下撑个懒腰:“我要去睡觉了,你一个人处理尸体。”
“等等,别急。”张雷抓住了杜佳佳的肩膀,后者不能动弹分毫。
“你干什么?本小姐要回房睡觉了。”杜佳佳横眉瞪眼的看着张雷。
张雷伸出手,从死去的两个黑衣人身上摸出两个项链吊牌,脸色凝重:“这次,只怕咱们碰上大麻烦了,你爷爷睡哪间房?我们一起去找他。快!”
“不就是两枚破铁牌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杜佳佳的脑子似乎大部分时间处于当机状态。
“大小姐,你长个脑袋用来装水的吗?”张雷无语,翻了个白眼,无情的鄙视了杜佳佳的智商:“仔细瞧瞧,这铁牌有什么不一样的。”
杜佳佳猫着腰端详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
“唔,造型比较古朴,风格很是简约大方,很适合你们大男人佩戴,再搭上一身黑,或者休闲一点的夹克,很酷。”杜佳佳苦思冥想,说出了一番自己的高见。
“要是在配上一个鸭舌帽或者独眼龙眼罩,是不是显得霸气外露?是不?”
杜佳佳一下子跳跃起来,兴奋的说道:“你也喜欢COSPLAY啊?”
“那倒不是,只是没吃药的一般都这么想。”张雷有一种以头抢地的冲动,他摇了摇头:“算了,跟你说了也什么用,你带我去你爷爷那。”
被张雷一脸不屑的鄙视了一顿的杜佳佳有些不爽,恶狠狠的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死流氓到底卖的什么药。”
当张雷和杜佳佳敲开老爷子的房门时,后者明显有些不爽,但看着张雷凝重的表情,却是瞬间清醒过来,皱眉道:“大半夜的,你们俩怎么搞到一起去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