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红豹子踱着步子查看着山寨各处。他爬上寨门向远处眺望着。“大当家的早。”大水香看见红豹子抱起拳头行礼。
“是大水香,今天谁负责看守寨门呢?”
“报告大当家的今天是孙六子当班。孙六子你过来,大当家的有话要问你。”
“大当家的您有事就吩咐俺吧。”孙六子毕恭毕敬的说。
“六子,你上山几年了?”红豹子打量着他问。“回大当家的,俺上山快三年头了。那一年,俺在镇上讨饭,还是大当家的收留俺,给俺饭吃,给俺衣服穿,俺今生今世都忘不了大当家的恩情。”
红豹子说:“那都是哪一年的老黄历了,六子上山的时间真不短了,咱们这山寨的大门往来进出情况你看来非常熟悉了。”
“是啊,大当家的。咱们山寨上哪个兄弟的出入情况俺都一清二楚的。”
“那太好了,俺问你近一个月谁下山的次数最频繁呢?”
“奥,这个嘛,俺想一想,应该是二当家的出入最多。他昨天夜里下山至今还没回来呢。”
红豹子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好干,当好门神可不易啊,有机会俺一定让大水香重用你。”
“谢大当家的。俺一定当好这个门神,俺这就去值勤去。”孙六子乐的屁颠颠的跑走了。
红豹子问大水香:“水香兄弟,二当家的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呢,是不是俺给秀水耀东办婚事刺激了他!”
大水香嘴里喊着唾沫沉默了一会儿说:“大当家的,俺说句不该说的话,二当家的现在对自己太放纵了,经常下山三五日不会回来,山寨上的大事小事他一概不管不问,大当家的你早该管管他了。还有就是他山下养了个相好的****,那****早把他的魂给勾去了。”
“她叫什么名字?”红豹子问。
“听说叫小金凤。”
“小金凤,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来历吗?”
“这个俺确实不知道,只知道她是镇上窑子里的头牌,见她一面就要一个大洋,要她陪着喝茶要两块大洋,更别提让她陪着睡觉了——没个十块大洋,门儿都没有!”
红豹子听完气不打一出来,“这个老二越来越放纵越来越荒唐!人不荒唐枉少年,老二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收收心了,赶明俺找他谈一谈。大水香兄弟,俺要下山一趟办点事,老二现在不在,山上的事就劳烦你多操操心吧。”
“大当家的,你放心吧。俺一定照顾好山上的事物。”
“好,这俺就放心了;对了,你带着耀东在寨子里多逛一逛多指导指导他,让他尽快的熟悉山上的情况,这孩子机灵,俺看他是个好材料,你就多费心吧。”
“这个俺明白。”
红豹子翻身上马,冲进茫茫大深林里。
小金凤家,老鸨子翘着二郎腿,坐在炕上,嘴里含着大烟袋,眯着眼睛,矫揉造作的说:“她姐夫,你不是开玩笑吧,你要给小金凤赎身!”嘴里吐出几个大烟圈,飘忽飘忽的。“俺可舍不得,俺还指望着小金凤给俺养老送终呢!”
赤鹰二话不说,甩出两个小黄鱼(金条)扔在老鸨子面前的炕桌子上。老鸨子听见金条清脆的碰撞声,她心似乎有所动,但是她的眼皮眨都不眨一下,骄傲又世故的抽着大烟袋。“不行啊,她姐夫,俺养大一个闺女容易吗!俺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姐夫,俺就不说了,不是俺不给你这个面子,俺的的确确是舍不得!”她边说边把金条推到赤鹰的跟前去。“俺还是那一句话,您来俺这里吃喝玩乐,俺是双手欢迎;其他的免谈!俺还有事就不陪着她姐夫了。”
赤鹰碰了一鼻子灰,他本想掏出身上的那件铁家伙事吓唬吓唬老鸨子,他打住了。赤鹰憋屈的走出窑子,“俺要办的事,俺一定能办成的。”他叫嚣着。
老鸨子看着赤鹰离开,才松了一口气。“俺的娘,这个瘟神终于走了。”
赤鹰骑着马走在镇子上的街面上,他琢磨着:“给你脸,你不要,就别怪俺不客气了。驾!”他双腿夹起马,飞快的跑远了。
傍晚时分,“不好了,咱家少爷被绑肉票了!”一个龟奴拿着插在刀刃上的信件慌慌张张的跑进去。“咋了,谁被绑了?”老鸨子忙乎着清点柜子里的金银珠宝,她听见有人闯进来,急忙锁好柜子。
“咱家少爷今天下午放学半道上让人给在头上抹上了蒙汗药绑了票!您那还是快想想办法吧。”
“哪个天杀的敢绑俺的儿子!”老鸨子心疼的哭天抢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