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么会有一条大河呢!”
伊达政宗拿出地图,“这里根本没有河流的标志。”
“是山洪爆发。”邢耀东说。山洪夹杂着碎石、泥浆、树枝、动物的尸体奔涌而下,让水情变得异常凶险复杂。
“我们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择吗?”伊达政宗看着滚滚的洪水说。
“没有。这里是通向黑风口的必经之路。”邢耀东说。
“香川君,我们已经疲惫到了极点,怎么能够游过1000米呢!”伊达政宗说。
“我们别无选择。下水吧。”邢耀东迅速纵身跃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伏摇荡动的宽阔水面上,邢耀东在艰难地随波起伏,汹涌的浊浪时而把他淹没,时而又将他推到一边。尽管下水前有思想准备,但河水的冰凉程度还是超出了邢耀东的预料,一阵阵颤栗电流一般袭遍全身,手脚几乎不听使唤。他一边奋力地蹬水拨浪,一边在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能抽筋,一定要完成好任务。”伊达政宗紧随其后下水。
邢耀东拼尽全力游到对岸,登上岸,他冷着直打寒战,他脱下衣服拧干。伊达政宗也爬上岸来。他们拧干衣服,准备离开。这时,河水里有个人在挣扎,眼看着他就要被河水吞没。
邢耀东转身要跳入河里。伊达政宗阻拦,“香川君,太危险了。”“他会死的。”邢耀东还是跳进水里,奋力游到那人的身旁。那人见到有人过来救他,拼命地抓住邢耀东,就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邢耀东被呛入几口水,他一拳打昏那人,单手拉着他往岸边游去。伊达政宗找来一根树枝伸向他们。“拉住。”
邢耀东他们被拉上岸,邢耀东大口喘息着。伊达政宗认出那人是“猴子”羽柴秀吉,把羽柴秀吉平放在岸上,挤压他腹腔中的水。不一会儿,那人就咳嗽几声,吐出了一大滩水,悠悠醒了过来。“谢谢你。”“不要谢我,是香川君救了你。”伊达政宗面无表情地说。
“走吧,时间不多了。”邢耀东站起来说。
黑风口,“报告松野阁下,目标已经出现。”哨兵说。
松野洋田拿起望远镜,看见一个个小黑点正向黑风口方向移动,“幺西,命令40名战士正在山脚下重兵布防,守株待兔,不要让他们轻易通过。”
几个士兵兴奋的到达目标地黑风口。此时,一群士兵阻隔在他们的前方。格斗,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打翻他们才能通过。精疲力竭的士兵拼死一战。
“前面就是黑风口。”邢耀东、伊达政宗停下脚步。只看见黑风口两侧坡陡山高,地势异常险要,两山相邻处最近的隘口距谷底也有三四百米,下面则是嶙峋的利石和常年湍急的水流。
“我们马上就要通过黑风口了。走吧,香川君。”伊达政宗说。“你怎么不走呢,香川君?”伊达政宗不解。
邢耀东却站着不动。他放眼望去,连绵的山峰此拥彼抱,一个接一个,远处山天相接,云雾笼罩,千山鸟飞绝。“这里好安静。难道你们不觉得鬼诡吗?”
伊达政宗也嗅出味道,“真的好奇怪。”
“难道这里设有埋伏?”羽柴秀吉插嘴。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伊达政宗讥笑。
“按照地图上标定的行军路线,从翼侧沿八点钟方向迂回至山脚即可从谷底通过该隘口。我们先静观其变。”邢耀东说。
伊达政宗说:“我去侦察一下。”不一会儿,他回来说:“香川君,你猜的没错。松野阁下在这里陷阱,安排士兵抓捕我们,他们已经抓住了“孤狼”佐佐成政等人。”
“幺西,与其送到敌人嘴边被人拉了网兜,不如干脆来个天外飞仙,出奇制胜。”邢耀东说。
“天外飞仙?”伊达政宗点头。羽柴秀吉似懂非懂,“是要攀越绝壁过去吗?香川君。”
“哈伊。”
“这个我在行,被忘记我的绰号叫猴子。”羽柴秀吉说。
“徒手攀岩吗?”伊达政宗问。他看着高高的绝壁,有些胆怯,没有任何安全措施,作业起来危险可想而知。
羽柴秀吉简单的介绍攀岩技巧。他用手抓住岩石的凸起部分,像壁虎一样紧紧贴住崖壁,边示范,边攀岩。邢耀东与伊达政宗模仿着跟随其后,往下一看,深谷绝壁,一坠千里,粉身碎骨,他们吓得的汗津津的流出来。
“报告松野阁下,还有四个人没有按时到达,其他人都被束手就擒。”
松野洋田看看手表,“再等一会儿。”
“香川真司、伊达政宗、羽柴秀吉前来报到。”
松野洋田有些吃惊。他看看时间正是子夜,心想,“他们不知鬼不觉顺利地溜过了黑风口,按时到达。”
“幺西。把那些抓住的人全部放出来吧。让他们吃东西,然后集结返回基地去。”松野洋田点头称赞。
翌日,松野洋田面对每一位队员说:“经过两轮的训练,已经有三个人被淘汰。今天,你们将要面对最后一轮选拔,那是就室内战斗训练。”
室内战斗训练。要求每一名队员闯入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后,必须在3秒钟之内仅凭一根火柴划亮的一刹那并摧毁目标,并要求击中头部,每个目标必须射击两发子弹,即双保险制,以确保完全消灭目标。
“计时开始。”松野洋田按动秒表。战斗目标是什么?松野洋田没有说明。每一个队员要凭第一感觉。
长坂信政一脚踹开门,第一个闯进黑屋子。他划亮火柴,寻找目标,他发现黑屋子里竟然有很多房间。他踹开一间竟是空的,他翻身跳到另一间屋子,里面一只木人,他对准木人连发两枪。“时间到。”松野洋田按下时间。长坂信政踏步走出来。
其他的队员走进黑屋子,里面的格局各不相同。有的人顺利的找到目标,在规定时间里完成。有的一无所获。
邢耀东踏进黑屋子,他刚走进去,脚下一软,他发现自己踏上一块活板上,活板下设有陷阱。邢耀东急忙用手撑在墙壁两端,避免掉入陷阱里。他的两腿登在墙壁两侧,向里面移动。他点亮火柴,一只大摆锤向他迎面飞来,邢耀东低下头作成一字马,躲过去。他迅速掏出枪对准摆锤就是两枪。击断摆锤。
“幺西。经过本轮,已经有三人被淘汰。我对余下的六位队员表示衷心的祝贺。”松野洋田说。他的话音未落,只见松本菊子迫不及待地走进训练场。
“松野阁下,菱刈隆阁下要求您即可把特别小组的名单送交军部。”松本菊子说。
“菊子小姐,你真是太着急了;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做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松野洋田没有想到松本菊子会闯到训练场里去。
松本菊子听出松野洋田的话音,她是不速之客。“松野君,请原谅我的冒失。我也是对这次行动表示关心而已。”她低头行礼。
“名单,我会亲自送给菱刈隆阁下的。”松野洋田微笑,说。
“好吧。”松本菊子自己知道碰了个软钉子。她果断退出。
松野洋田感到松本菊子来者不善。“她似乎嗅到了什么?这个女人真的很可怕。”松野洋田心想。他目送松本菊子离开。“今后,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入训练场。”
“明白。”
松野洋田把名单送达菱刈隆处。菱刈隆翻看名单,“幺西。松野君你干的不错。”
“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居功而不自傲,这才是一个日本男人的本色。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休息?”松野洋田听着话里有话。
“是的。这个特别小组我准备交给一个俄国人负责指挥。”菱刈隆淡淡的说。
松野洋田感到出乎他的预料。“为什么?难道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松野君你误会了我的话。你做的非常好。这次派人进入苏联境内刺杀斯大林,派出的人员来自流亡白俄指挥,他们熟悉一切。”
“我明白了。”松野洋田低头致意,离开。“菊子你出来吧。”菱刈隆对着屏风后面说话。松本菊子走出来。
松本菊子得意洋洋的拿到名单。“菊子,那个谢杰斯真的可靠吗?”菱刈隆问。
“他是帝国的朋友。”
“朋友?不,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朋友。”菱刈隆狡猾的说。
“明白。”松本菊子又问,“那个留西科夫该怎么处置呢?”
“暂时留着他一条狗命。让他跟随特别行动小组进入苏联。”
“明白。”松本菊子说。她犹豫了一会儿,问:“这个六人名单还需要复查吗?”
“当然要复查。细致、认真,不要放过一丝可疑之处。”菱刈隆说。
“明白。”
哈尔滨,小白龙这几日一直呆在金娜的家中,他除了吃饭睡觉就无所事事,肚子上开始长了几两赘肉。他忙着趴在地上作俯卧撑。金娜与白玲依旧在歌厅舞厅里寻找谢杰斯的下落。可是她们一连几日都没有寻找到一丝痕迹。正当她们失望之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舞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