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黄达去追杀蒙面人,没有在李文身边,李文到也不怕还有其他人来追杀自己。
他在路上打量了一下爨守隅的超级保镖,心想要是自己能够有这武功,直接杀向张寻求的老巢了。
一拳一个人,打架跟过家家似的,有这超级保镖,还怕张寻求个锤子。
爨守隅的司马之职简直就是挂的,平时候他根本就不管事,有什么无关紧要且繁琐的事情就交给其他人做。他也就占着一个位置,处理一些相对重要的事情,让爨氏能够在姚州这个慢慢变得重要的城镇有一席之地。
所以爨守隅没有回府衙,而是带着李文回到了他的府邸。
李文达到爨守隅的府邸,去洗了澡,早有丫环给他送来崭新的衣服,他的衣服已经不能再穿了。
洗漱收拾了一番,李文在一个小丫鬟的带领下来到爨守隅招待客人的房间,爨守隅坐在椅子上,神情疲惫。
“贤弟,多谢了。”
李文给爨守隅抱抱拳,一切尽在不言中。
爨守隅起身连连摆摆手,笑道:“大哥这就见外了,守隅能够重新对生活充满信心,重新树立人生目标,全靠大哥一身医术呢。大哥对守隅有再造之恩,守隅做的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超级保镖一直面无表情,不过听了爨守隅的话之后还是动容了一下。他保护爨归王这么久,对于爨氏的信息是十分了解的。
爨守隅在七八年前身体开始慢慢变得柔弱,当时是以为得了病,爨归王还请了神医曾森森看过,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而最近他知道了爨守隅身体变差,并不是因为生病,而是中毒了。这让爨归王恼怒不已,只是不知道下毒之人是谁。
曾森森都不能看出的病症,竟然被一个小子给看出来了,他还是有那么几分惊讶。同时也知道了为什么最近两天爨守隅为什么会这么在乎李文的生死安危。
“话说大哥为什么会得罪这些蒙面人?”爨守隅给李文引了坐,让一个丫头沏了一壶茶,这才将心中疑惑问出。
他并没有刻意去调查过李文的身份,所以他到目前为止也就知道李文是一个客栈老板。他想不明白一个客栈老板为何有谢听黄达这样身手的保镖,为何会遭到蒙面人的追杀。
李文等丫环出去之后,他看了超级保镖一眼,爨守隅示意没问题,他这才缓缓开口道:“并非我得罪他们,而是他们欺人太甚,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李文说话的时候眼神寒冷,爨守隅惊了一下。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些蒙面人是张寻求派来杀我灭口的!”
李文接着开口。
爨守隅眼神一眯,从李文的只言片语中他就知道了李文的杀父仇人乃是苍狼部落酋长张寻求!
爨氏是由一个部落慢慢壮大起来的,现在的爨氏,俨然是西南最大部落。统治的地区也不在是一座山,或者一个小县城小区域,而是几州。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爨氏已经不在是一个部落,反而像是一个集团了。而现在爨守隅的爷爷就相当于董事长。董事长身体不好,所以爨归王和爨摩湴都想坐上集团最高宝座。
爨守隅作为爨归王的儿子,固然之前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准备涉足官场,没有认真详细认真了解过西南地区的势力,但这个苍狼部落他还是知道的。
毕竟在整个西南地区来说,像苍狼部落这样的大部落也没有多少,总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
“大哥能否详细说说?”爨守隅缓缓开口,张寻求身份特殊,他有意帮助李文,但得知道详细情况,方能入手。
李文并不期望爨守隅能帮助他多少,不过既然爨守隅一斤问了,他叹了一口气道:“我本是益州人,陪同父亲来长明县走马上任,但在来的路上被打劫了,我被······”
李文对爨守隅没有影藏什么,将自己这半年多的事情一一给爨守隅讲了一个遍,爨守隅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对李文的遭遇表示同情,同时又佩服李文的能力。不仅仅在坐上了云雀寨一把手的位置,还把云雀征服,将青龙寨收编,将赤风寨彻底击垮。
这样的事情如果以爨守隅的身份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但当时李文只是一个书生,还是被打劫了的书生。
同时他又从李文的口中得知了越析诏老大波冲被张寻求戴了绿帽子,这可是很严重的事情,怪不得张寻求一直想要杀死李文灭口。
听完李文经历,爨守隅开口道:“幸好大哥没将这件事情捅出去,不然估计就不是一个敌人了,而是得面对波冲以及张寻求了。波冲这样的人最是好面子,倘若大哥将这件事情告知天下,无疑是在打波冲的脸,他一定不会放过大哥。倘若暗暗将这件事情告诉波冲,波冲又可能会舍弃他的夫人,暗中把这件事情处理,到时候免不得杀人灭口,大哥怎么做都是绝路一条。”
波冲是越析诏的老大,由于他处在的地理位置特殊,所以朝廷为了安抚他,就封了一个郡王,他的老婆自然是王妃。
李文点头,当时他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将这件事情压下来了,没有去告诉波冲。
“张寻求的部落乃是万人级别的部落,超然独立,不太受朝廷管辖,大哥想要报仇,有点困难。”
爨守隅接着开口,以他的身份当然不会怕一个张寻求,只是西南地区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为了大局考虑,爨守隅并不敢乱来。
李文早知就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想要通过官场来解决?除非朝廷不怕张寻求造反。像张寻求这样的人在西南比比皆是,都是一方豪酋,朝廷公然打压,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若是这些部落联合起来,那将会是一场浩劫。
“呵呵,杀父之仇必定是要报的,慢慢来吧。”
李文森然开口,语气微冷,敌人太强,总不能不报仇了吧?以后他有什么脸面回益州见乡亲父老!
“对了,贤弟,你找到下毒的人了没有?”李文看着爨守隅为自己奔波疲惫不堪,心头过意不去,现在又想起了爨守隅体内的毒只是压制,并未全解。
李文翻看了很多医书,他实在找不出解药的配方,现在只能将希望寄存在爨守隅身上,希望爨守隅能找出下毒之人,得到毒药药方,这样的话就能配置出解药。
爨守隅一拳打在桌子上,有些愤怒,他随即有觉得有些失礼,幸好这里没有外人,他叹道:“可以确定是家族里面的人下毒的。其中最不希望我好的应该是我大伯一脉的人。在得知我是中毒之后,我已经让我父亲暗中彻查此事,只不过一直没有头绪,究竟是谁下的毒,到现在还未曾知道,更别说毒药药方了。”
爨守隅第一时间给爨归王写了信,可到现在还没有查出下毒的人是谁。爨归王和爨守隅的大伯一直不和,爨归王当然是怀疑到了爨摩湴的身上。只不过一直拿不出证据,爨归王无能为力。
大家族之间权力角逐刺激程度不下于朝堂之上,他们为了权力可是什么都能干出来的,有些时候连亲生儿子都能杀掉,别说你一个侄子了。
李文让爨守隅将手给他,他给爨守隅把了脉,确定毒确实被压制了,道:“虽然毒被压制,不过始终是一个问题,早些找到解药彻底解了才是。”
爨守隅苦笑,自己何尝不希望呢,可又有什么办法?自己差点就沦为了政治权利的牺牲品,外人都以为他风光,但暗地里的压力有多少人知道。
两人交谈一番,爨守隅又问到了这两天李文都经历了什么,怎么会今日了才回来,李文回答含糊不清,爨守隅见李文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并不方便说,也就没多问,只要人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