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看着林玉棠地狼狈逃走揉了揉僵硬的脸,擦去血色的口红。说来好笑,这口红还是在林玉棠卧室里找到的,之前卫生间里的两个字自然也是用口红写的。
林语堂你这样窝囊可怎么行?这还只是开胃菜呢。
想着林语堂吓得都尿失禁了暂时应该是不敢再回这间出租屋的。她便心安理得的鸠占鹊巢了,要知道这几天为了跟踪林语堂了解他的生活规律她可是吃尽了苦头。
夏桐步入客厅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捡起之前林语堂随意丢到沙发上的外衣从里面拿出了他的钱包和手机。
钱包是真皮的,牌子也是这个位面的知名品牌,可昂贵的钱包里除了几张银行卡身份证外就只有一点零星的小钱。
“我去,里面的钱都没有这个钱包贵吧!”夏桐嫌弃得将钱包丢到一边,拿起手机翻起来。
由于李雪的不配合,夜总会将她贬为低等娼妓,她在夜总会的地位也就极低,但待在那样的地方两年,总是能了解一些东西的。就比如林语堂在夜总会联系的上线——阿吉哥。
林语堂物色好少女就就会联系阿吉哥,谈好价钱收取定金交货。这家叫诱色的夜总会能做这样的人口买卖当然有其自己黑白两道的背景,所以它在木棉市的地位可想而知。
夏桐在通讯录里面找到阿吉哥的号码,给他发了短信,没过多久阿吉哥就回了信息。
“小子,你竟然还敢联系我!要知道上次你送过来的那个叫李雪的妞可让老板很不满意!我可没少跟着受罪!”
阿吉哥虽然满嘴埋怨但他能回短息就说明这事还是有着回旋的余地。
“阿吉哥,那事呢完全是个意外啊!谁能知道平时畏畏缩缩的小娘皮能那么犟!但是这次不一样啊!这个货据对是只绵羊啊!”夏桐睁眼说瞎话的发着短信。
手机那头的阿吉哥叼着烟头一手搂着性感妖娆的美女坐在喧嚣的酒吧里,大手不安分地在美女身上游移:“红姐,你看呢?”
被叫做红姐的美女媚眼一昵手机屏幕,涂着艳色甲油的手就若即若离地在阿吉哥胸前作恶:“讨厌,你知道人家正着急呢!前几天那些警察过来抓了好些人走,我手下好几人都被抓去啦,你把她定下么,就放到我手下啊,好不好么?”
红姐的声音软糯婉转,发起嗲来可以让听见的男人骨头都酥掉。其实红姐现在可正是热锅上的蚂蚁,前段时间中央下令严打黄赌毒,木棉市也积极响应,可是上有政策下面自然会有对策啊。
诱色的老板与木棉市各大部门都有关系,这次严打行动自然要给诱色几分面子。所以警戒出动雷声大雨点小的就只在诱色带走了一些低等娼去交差,这样即完成了上头的任务,又保全了诱色的面子,何乐而不为。
只是那些低等娼妓正好就有许多都是红姐的手下,手下骤然减少业绩自然跟着下降,此时的红姐正是焦头烂额急需人手的时候。
阿吉哥对于这些自然是清楚的,所以即使林语堂之前交的货让他很不满意这次也回了他的信息。
“行!红姐发话了,当然要从咯!”阿吉哥在红姐胸前大白兔上狠狠捏了一把,只把她捏得叫喘连连。这才心满意足的回短信。
“这次要是货不好你就给我走着瞧!把她的照片发过来!”
收到短信的夏桐抬手给自己拍了一张阳关灿烂的自拍照就发了过去。
“我去!这什么鬼!这种货色你也敢拿过来!小子你活腻了吧!!”阿吉哥收到照片后火大的骂了过来。
“你竟然真相了,我就是个鬼啊!哈哈哈”夏桐恶趣味地笑着,只是想想自己的长相被人鄙视到底还是有些不爽:“我有那么糟糕么?”
照片里的夏桐笑得还是很灿烂的,只是无法掩饰的惨白和瘦的凹陷的双颊就显得有些病态。但夏桐底子还可以怎样都还是个病怏怏的美女吧,至于这么嫌弃么?
虽然也有了些火气但现在还得哄着那个阿吉哥,没法子只得好言好语地发着短信。
“别呀阿吉哥,她长得不怎样但性格好啊……要不这次就比以前的货便宜点儿?”
夏桐为了推销自己这么自降身份,想想也真是够了。
阿吉哥那边同样看到照片的红姐却没什么嫌弃,别说品相次点,现在是只要是个两条腿的人她都想要。
她柔柔地用手一推阿吉哥,嗲道:“干嘛不要,要不就少给点钱么。上头那边不也是催着要补充人手么。”红姐一看阿吉哥没什么反应就更是贴到她身上撒起娇来:“阿吉哥~阿吉哥~答应他么,你觉得她长得不好看,但是好好给她化个妆,打扮打扮谁知道她长什么样啊?”
阿吉哥被红姐祧得心痒难耐,一摸她的下巴调笑道:“那红姐有没有化妆啊~”
红姐媚眼一转红唇一嘟:“讨厌~”
最后夏桐以五万的低价卖给了夜总会,按惯例阿吉哥先给了林语堂的账户两万块的定金。
看着银行短信提示两万块的到账,夏桐打开了林语堂的电脑找到他常去的那家地下赌场的门户网站,在网络上同样可以赌钱,只是林语堂更喜欢到现场体会那种真实的惊心动魄,所以虽然他知道有这样的网站存在丹却从没申请过账号。
这样夏桐就有了空子可钻了,她拿着林语堂的身份证申请了账号,绑定银行密码,而至于林语堂的银行密码当然不会是问题。
在李雪的记忆影像中曾有过画面是林语堂带她去银行取钱的,当时林语堂输密码自然是遮遮掩掩,李雪也没细看。但林语堂的手势动作还是不可避免的影印到了李雪的瞳孔上,她自己或许都没注意到。
但记忆影像是真实反映怨灵生前事迹的,清除者就像是看电影一样观看影像,对于自己想要了解的重点清除者可以自由的放大缩小暂停等等。夏桐从手镯中调出相关影像仔细观察林语堂输密码的手势,再一推敲密码就出来了。
成功绑定银行卡,夏桐就开始疯狂的下注,毫无章法毫无顾忌的买筹码下注,竟然还让她赢了几把,但当然是输得多的。很快林语堂卡上的钱就一干二净,连刚刚得到的定金都没了踪影。
钱输光后夏桐就如其他赌徒般联系了赌场客服,表达了自己要借款的意图。在一番交涉后客服很爽快的给了林语堂五万块的筹码。
五万块还不够啊,夏桐撇撇嘴继续胡乱下注,输光后又联系了客服,这一次她就像赌红了眼般一开口就是一百万筹码。
对于这样的赌徒,在赌场工作许久的客服再是见怪不怪了,他们并不在乎借钱的人能不能按时还款,所以只是象征性地问了一些问题就把筹码借给了夏桐。
同样的,这些筹码很快就被败光了一半,剩下一半的时候夏桐眼珠一转把筹码提现到林语堂的银行卡上。
在黑暗面生活许久耳濡目染地也能知道黑暗面的人的生活方式,李雪在夜总会摸爬滚打两年也知道了一些洗黑钱的方法。
夏桐照着影像的资料隐藏了这台电脑的IP信息再在网络上输入了一个国外的数字网站的IP地址,几经周折把剩下的50万转到了一个空头账户上,再由这个账户转到了自己在网站上申请的银行账户上。
这一切弄完天边也是大白,金色的阳光洒进来,温暖着夏桐冰冷的肌肤。夏桐迎着朝阳眯着眼睛,舒服地躺倒在沙发上。想着林语堂的报复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