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吹干了头发也跟着躺了下去,男人健壮的体格瞬间让整张床都跟着下陷了一大块,林深深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拼命地将自己缩成一团。
黑夜里,男人的眼睛如同鹰一样锋锐犀利,看着林深深不停蠕动的小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手一伸,直接将人捞进了怀里极其不悦的说:“哼,睡觉就好好睡觉,虽然知道你很想爬上我的床,今晚就随你了。”
林深深气结,小脑袋埋进被窝里,很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什么叫做她很想爬上他的床,要不是容琛将门给锁了,她今晚至于和他挤一张床吗?
还有什么叫做今晚就随你了,说的自己好像真的很想对他做些什么一样。
林深深也跟着冷哼了一声,直接闭上眼睛不想理会容琛,既然他想抱自己就干脆让他抱个够吧,大不了就堕落今天一晚,也没什么过不去的!
容琛听这女人那声小小的冷哼,嘴角勾起一抹还算柔软的笑容,至少,现在的她还并非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幽幽馨香入鼻,抱着自己曾经最爱的女人,容琛心思百转,终究也就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他果然还是舍不得这么早就放手啊!
翌日清晨,长夜妖娆,窗外的树叶落下,暮城的秋天,似乎更加的深了。
林深深醒来的时候容琛早就不在了,只是身旁还残留的体温说明着人才刚离开不久。
林深深揉了揉额头,一阵痛意传来,林深深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昨天受伤的那双手,雪白的绷带上面还打着一个小巧的蝴蝶结。
林深深有些怅然,容琛,既然恨,又何必要在乎呢?
楼下,雪白的地板上站了黑压压的一片人。
站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杜婶。
此刻,杜婶正战战兢兢的站在那尊贵的人的面前,小腿肚不停的发着抖,显然是害怕极了。
“先生,昨天的事情真的只是一个误会啊!”
杜婶低着头,眼神心虚恐惧。
容琛一身v型灰色毛衣,外面只是穿着一件黑色休闲服,头发依旧梳的一丝不苟,立体的五官此刻正散发着森冷的寒气。
容琛就只是安静的坐在毛绒沙发上,修长的双腿叠加,白皙的手掌放在双膝上,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这人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身的衿贵优雅,像极了西方世界里优雅的贵族一样,浑身散发着黑色禁欲气息。
容琛只是静静地看着杜婶,眸光里没有丝毫温度,明明很平静,却硬是让人生了一身的汗来。
林深深光着脚看着下面的场景,咬唇想着要不要下去,那人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林深深,然后招了招手示意她下来。
林深深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去了,杜婶看着林深深从容琛的房间里出来,那脸色仿佛就像是吃了大便一样难看。
“怎么不穿鞋子,不知道现在天气已经很冷了吗?”
容琛状似责怪的瞪了林深深一眼,一把就将人抱在怀里,白皙干净的大手握着林深深冰凉的小脚不悦的看了一眼杜婶说:“还愣着干什么,去给夫人找一双鞋子过来!”
浑身散发着寒气,即使是被他抱在怀里,林深深也能够感觉到那股摄人的寒意,杜婶一抖,连忙去给林深深拿了一双毛绒的拖鞋过来。
容琛冷哼了一声,直接给林深深穿上,林深深觉得容琛今天早上一定是吃错药了,今天怎么就这么反常,说话的语气居然那么的温柔?
“容先生,你还是先把我放下来吧。”
林深深小心翼翼的看了容琛一眼,这大早上的容琛叫了这么多人过来也不知道是要干嘛,而且看样子容琛的心情似乎不是怎么好,自己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吧。
容琛眉眼一冷,几乎是从牙齿里蹦出来一句话:“林深深,你刚才叫我什么!”
容琛觉得这个女人还真是冥顽不顾,即便是自己做什么,她都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
林深深眼神一闪:“对不起,容琛,能不能先将我放下来?”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容琛,林深深的心里十分的不安,仿佛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掌控了一样。
“不能!”一口直接拒绝林深深的要求,人是他的,他想抱就抱,有什么关系么?
林深深无语,算了,抱着就抱着吧,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林深深刚低下头,门口就传来一阵温润的声音,是容北城。
晨曦的光打在他的身上,温润的脸庞,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屋子里发生的一切。
干净温和的眸子触及到容琛怀里的林深深,容北城仅仅只是呆愣了一下便若无其事的转开目光。
容琛那人,高傲的很,就连容北城给他打招呼他都不理,好在容北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容琛,只是不在意的笑笑,便坐在了容琛的额身边。
容琛瞪了北城一眼,对于上次的事情,容琛可还是没忘,无视容琛威胁似得眼神,坐在那里直接看好戏。
容琛也无奈,便只好冷哼一声作罢。
“杜婶,昨天的事情,你打算怎么给我一个解释?”
容琛冷冷的眼神轻飘飘的飘向杜婶,大手握着林深深受伤的手,手指细细的摩挲着,像是在传达着某种意思一样。
林深深大概是知道了,敢情容琛这一大早上起来是为了给她讨回一个公道么?
不过,还真是对此一举呢?
容琛的做法,看似是在在乎林深深,实则,却是将林深深推向了风尖浪口,艾琳的心意,容琛再清楚不过。
容北城似乎也是注意到了容琛手掌里林深深的手,看着林深深的手包扎了起来,立马担忧的皱起秀气的眉头说:“深深怎么了?是手受伤了吗?”
“额,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林深深有些尴尬,容北辰居然叫她深深而不是大嫂,感觉两人就像是认识了很久一样,按照容琛的脾气,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林深深的脑海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忽的就感觉周身的气温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北城,这是你大嫂,深深可不是由你能够叫的。”
容琛看也不看容北城一眼,神情倨傲。
容北城歉意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一时间习惯了,就很难改口了。”
“哼!”
林深深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什么叫做一时间习惯了,她和容北城很熟吗?似乎她和容北城认识的时间三天也没有吧!
“我不管你叫她什么,总之从现在开始,你给我记好了,林深深是我的女人,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
杜婶在那边看着两位先生为了林深深一个女人几乎要吵起来的样子,一双眼睛散发着毒蛇一样阴冷的目光。
容北城没有答话,只是看着林深深温和一笑,似乎是一点儿也不在意。
“好了,杜婶,说说吧,说说你昨晚的经历。”
那人似乎又恢复了那副高冷倨傲的模样,杜婶害怕这样的容琛,很显然,现在的容琛心情十分不好。
“先生,昨天晚上我……我,我看您很晚没有回来就先睡了。”
杜婶十分心虚的低下头,脸色微微有些扭曲。
“脸色不自然,目光闪烁躲避,低着头,双手纠结的扭在一起,杜婶,你在说谎哦!”
还不等容琛说话,容北城就已经静静地说了出来,容琛真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容北城,警告他收敛点儿。
“二少爷,我没有说谎!”
杜婶据理力争,容北城微微一笑,并不在意,也不再继续说话了。
“杜婶,你是家里的老人了,应该知道容家的家规,林深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以下犯上对夫人不敬,胆大包天伤害夫人,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
那人的声音庸慵懒懒的,漫不经心,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就仅仅只是问一下而已。
“先生,我错了,求你放过我!”
杜婶一听,吓得立即跪了下来,抱住容琛的脚就是一顿痛哭流涕。
“先生,我是冤枉的啊,您不能将我赶出容家,是艾琳小姐,是艾琳小姐让我这么做的啊,先生要怪就怪艾琳小姐吧,和我没有关系啊!|”
有时候,人害怕到了极点,不用你去逼她,她就会自然的说出一切。
身后站了一群的下人,个个都低着头不敢去看容琛,可是一旦生气了,就代表着家里有人要遭殃了。
“杜婶,你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是我让你去害大嫂的!”
门口,传来艾琳气急败坏的声音,艾琳一早就听说容琛叫了很多下人去大厅,艾琳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儿,这才连忙赶了过来,谁知道刚赶过来就听见杜婶的话。
气的就差没有吐血了。
“容琛哥哥,你千万不要听这个老婆子的话,她一直不喜欢大嫂,想着办法想要折磨大嫂,所以昨天的事情我并不知情,一定是这个老婆子想要陷害我,容琛哥哥千万不要听她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