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庆客栈里,古玩几人绑着红英质问那些村民的下落。
不料红英只顾着冷笑,什么都不肯透露。
“你就算把所有人杀了,你女儿也不会活过来,还是将那些人都放了,为你女儿积德,好超生。”
“积德?积什么得,筝儿从小就善良,是他们杀死她的,他们必须偿命,我要全镇人的血祭奠我的筝儿!”红英狠狠盯着古玩咬牙怒道。
“人死不能复生,没错,筝儿死你是愤怒,可是你杀的那些人呢,他们的家人也是对你恨之入骨,陵泷镇的人是有错,可你呢,你是大错特错,你说筝儿很善良,那她一定不愿意看到你为了复仇,变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愿意看到自己母亲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女魔头,若让她看见你这个模样,她该有多伤心。”古玩试图唤醒她的良知。
红英此时闪过许些迟疑,可突然她又猛摇头,“我没有错,只好这样做,才能救我的筝儿。”
“筝儿不是死了么―――难道她可以死而复生!”古玩惊道。
“没错,我要用陵泷镇人的血完成练血功,就可以恢复筝儿的肉体!”
众人闻言一惊,练血功,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起死回生之法。
古玩闪了闪双眸望向一旁的百里长恨,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应该没听说过。
东河边有一个隐蔽的山洞,洛川现身于此地。
洞里呼唤声一片,被抓着村民都被绑在墙上,洛川走进,“嘘,别吵到我的筝儿,不然现在就杀了你们!”村民们吓得不敢出声。
随着洞里深处里面走进越来越亮,而且摆设整齐,明显有人居住的痕迹,洛川环视着周围,这里曾是他们的共巢,急得那一次,他告诉她,自己不能在地面待过长时间,她便找到了这个山洞,高兴跟他说,“这里离东河近,我们以后就住着好吗?”她还说要和他在这里呆一辈子,生儿一女,只是这话终于只在他的梦境实现。。
七年了,这里还是没变,只是人变,她走了,他老了,他老了……七年的时间,他一直都在试图复活她,当年那个英气蓬勃的男子此时脸上竞显得很憔悴,原本该有五百年寿命的他不过百岁,脸上竟然有了少许皱纹,不禁让人心寒,洛川迈着沉重的步伐,渐渐地到墙角的一扇河蚌跟前缓缓蹲下,原来筝儿仅剩的一魂被洛川施法藏于绿色河蚌中。
轻轻抚摸河蚌,洛川微蹙眉,缓缓闭目,……耳边仿佛有听到了她的呼唤声,川哥,川哥……不断在他耳边萦绕,往日相处的画面让他永远怀念。
很久很久以前,有人说世间有一种唤人龙的动物生存于深河中,但那只是传说,从未有人核实过。
东河边,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挑着担衣服在河边洗,突然一阵水柱传出,一条长相怪异的动物从河里腾跃出,溅得她一身湿,女孩吓得目瞪口呆,待回过神便匆匆离去,那时起,每次听到有人交谈人龙的故事她都显得不自然。
借助水灵珠的力量洛川和正常人类一般在陆地上行走,因为第一次见面筝儿并没有胆怯带着好奇的心态偷偷窥视着筝儿。
渐渐地,洛川发现筝儿是一个善良的卖花女,看着她一次次帮助他人的行为,洛川有了要与她认识的想法。
陵泷镇市华街口,筝儿与母亲经营的花店救在附近,生意一直如火如荼。
“刘大娘,慢走,下次再光临!”筝儿铃啷乖巧的声音传出,将刘大娘客气迎出门。离她几米处的地方热闹得很,路人纷纷涌去。
前边为何如此热闹,筝儿好奇跟去,待挤进人群只见一群小混混对着一身狼狈男子拳打脚踢,男子被打得皮破流血。
“诶,你们为什么打他呀!”
“他手脚不干净,偷了我弟兄的钱财,难道不该打吗?”男人一言把筝儿反驳得无语。
“那人是镇上首富钱员外独子钱元,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成天浪荡,花天酒地,栽在他手里,就算没错也被说真的!”筝儿本不想多管闲事,但一听周围有人小声议论,咽不下气又重新返回。
“你说他偷你兄弟的钱,那他偷了多少?”
钱元闻言踢了洛川一脚,走到筝儿面前反问:“小娘们,长得到挺漂亮的,这么着想替他还债,要是你能好好伺候老子一夜,倒可以考虑放了那叫花子!”
筝儿狠狠踩了他一脚,“大家都说钱员外是个扶危济困,疾恶如仇的好人,他儿子却在光天化日之下殴打良民,调戏民女,这些话要传到他老人家耳里,不知道会如何?”
“好,算你狠!”钱元领着兄弟愤怒离去。
耀眼的阳光下,一双纤白的手悬在半空中,手里捧着一袋银两,洛川诧异抬头,少女那灿烂的笑容此时扣动着洛川心玄,见他迟疑了那么久,她直接将钱袋塞进他怀里。
“这些钱你拿着,回家买点吃和一些衣裳。”筝儿转身之际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我没有家!”这一言让筝儿一时间错愕。
花店里。
洛川被红英打量得有些不知所措。
待筝儿回来,她便拉着女儿质问。
“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她无家可归的,我想把他收留在店中打下手!”
“不行,我不同意,你看脏不垃圾的!”
“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不就好了,你看我有准备!”话完筝儿将刚买的衣裳塞给一旁呆呆坐着的洛川。
待洛川一番梳洗,俊俏的样貌才浮现,红英见样貌不错,勉为其难答应收留。
渐渐地,洛川发现在他那寂寞无比的岁月终于找到了快乐,与筝儿相处时的快乐,喜欢她嬉笑玩闹的声音,迷恋她天真灿烂的笑容,贪婪她对自己的关心。
当洛川终于鼓起勇气跟心爱人表白,她答应了,她告诉他自己也喜欢他,那时的洛川觉得很幸福,第一次有了家人的感觉,可是他也有些害怕,若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也会和其他人类一样胆怯自己,排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