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暗星宫路边的灯开始逐渐暗下去时,千灵义派的信史上门了。“狼狗尊者,祭祀长老请您到内阁一聚,是商议古皇祭祀大会的”,关铮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不是天天早晨起来都要去祭拜吗?又要搞什么祭祀大会?”,“尊者有所不知,再有10日就是古皇的忌日了,每年暗星宫都会在这个时候举行祭祀大会,今年因为您的降临,祭祀长老决定请您做主祭,七位长老做辅祭”。关铮心中一阵冷笑“什么主祭辅祭?怕是想直接拿我当祭品吧”,话到嘴边还是再三推辞“我一届小辈怎敢做主祭,此事不必再做商量,我不可能答应”。前来的信史依然坚持“此事需和内阁商议决定,还是请您到内阁一趟吧”,关铮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这样吧,就请我的随从刀疤跟你们走一趟吧,他会向长老们转达我的意思,此事万万不可”,信史面露难色“狼狗尊者,祭祀长老说过必须把你本人请到啊”,关铮摆摆手“你回去回复下长老们,就说狼狗是古皇最忠心的子民,既是祭祀大会应当准备万全,狼狗决定以古皇仇人之尸以祭古皇在天之灵,她虽是魂魄被抽离,但肉身应该还在,请七位长老放心,届时祭祀大会上狼狗将亲自动手,请内阁长老们半个时辰后在王妃墓地助我一臂之力”,信史惊慌失措的回去禀告内阁了。
看着信史跑出了门,关铮和刀疤相视一笑,快速的换了一套黑色的布衫,从后门直向熔池而去。“狼老大,到了那个地方你怎么开门啊,上一次可是千灵义加六个长老做法才开开的”刀疤在路上边小跑边问到,“你忘了?王妃说过我身上蓝色的古皇之力就是叫开大门的钥匙”,“可你不会用啊?你知不知道怎么让自己发光?”关铮摇摇头,却加快了步伐“管它的,车到山前必有路”。
走到古皇庙的背后,看见了地上地洞的门,关铮记得上次是千灵义在这里跺了一下手杖打开的门。关铮学着千灵义的站位,盯着地上的门,跺了一下自己的脚。门开了,惊得刀疤连连叫好“可以啊狼老大,这是你什么时候练的本事啊?是不是每天晚上我睡着了你偷偷练功呢?”,关铮苦笑一下“你睡着了我是得练功,反正我又睡不着”。两人像跳一样下到了熔池的门前,这里的温度已经快让人难以忍耐了,“难怪这东西要命,即使是寒冰插在这里,关着门都能感觉到这么高的温度”。关铮左手抚着心脏,右手放在门上,闭上眼心中默念“古皇啊,受累帮忙把门给开开吧,我们要用那把剑去救你老婆啊”,他感觉有一股热量从自己肚脐下方一点点的位置开始蔓延至全身,闭着眼听到刀疤叫到“发光了发光了!”关铮慢慢睁开眼,低头看见自己身上闪着蓝色的光,面前的门正在缓缓打开,“寒冰一旦被拔起力量怕是会失控,我拔起剑一瞬间咱们就往古皇庙跑,藏在里面不要出声”,“为什么?难道我们不应该去王妃的墓地那里接慕柯雅卉吗?”,“不,七长老正在墓地等着堵我们呢”。
千灵义听了信史回报大吃一惊,慌忙召集剩余六人往墓地跑“要快,若是被他们抢先见到王妃我们的事就败露了”。墓地就在内阁的背后,七位长老很快来到了小亭子前,并没有看到关铮两人,慕柯雅卉慢慢的飘出来了“什么风把七位长老吹来了?莫不是想我了?”,千灵义有点气喘吁吁,他跺了一下手杖“闭嘴荡妇,孤现在没时间跟你耍嘴”,“长老何出此言,慕柯雅卉的荡妇之名不是长老亲自赐予的吗?慕柯雅卉何时私通古皇贴身侍卫了?”,千灵义边喘边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待今晚过后,你的魂会被孤直接打散,到时候你是不是私通侍卫没人知道了,只知道历史上你是个荡妇”,慕柯雅卉一笑“好啊,我等着”。
大地好似颤抖了一下,紧接着,有光从古皇庙的方位射出,千灵义慌张的回头看去,一抹火红的光正在那里蔓延开来,随之而来的隐隐还有惨叫声,只感觉周围越来越热了,“糟糕!快去看看寒冰剑!有人打开了熔池的大门!”七人落荒而逃般的又向熔池跑去。慕柯雅卉看着几人远去的身影不住的发笑“借口祭祀大会,想单独把他叫来内阁偷偷杀死,结果反被他调虎离山偷走了寒冰,真可悲啊千灵义”。
古皇庙里的窗下,关铮正在用大把大把的三丝草包裹好寒冰,“狼老大,你有没有感觉越来越热了?”,“这就热了?要知道我们在这把剑身边应该是没有感觉的,离开了这把剑后你现在可能就被热死了”。失去了寒冰的熔池彻底失控,岩浆疯狂的翻滚着,并不断的上涌,很快就漫过了地面。人们纷纷走出了家门,互相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关铮和刀疤扒在窗子跟前,仔细的观察着。没有让他们等太久,千灵义一行人很快就出现在了视野里,此时的千灵义也不需要拐杖了,他拎着长袍的裙摆位置,一路小跑而来,后面跟着六个长老。“走,悄悄的从人群里穿出去,马上去墓地”。两人灵敏的穿出了人群,任留身后千灵义咆哮着发泄不满。
不多时,关铮和刀疤就出现在了小亭子前,两人累的气喘吁吁,瘫坐在地上汗如雨下。慕柯雅卉再次出来了“哟,我这里今天这么热闹啊,来了这么多人”,刀疤用手指着她却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的喘息“要…要不是……为…了……你……我……们哥俩…也不会……累成……这样”,关铮看着刀疤怨念的样子笑了笑,他从背上取下了用三丝草包裹严的寒冰,“来吧……这……这是你……新家”,慕柯雅卉轻轻一笑,纵身跃到了剑上,剑身寒光一闪,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的模样。“狼…老大……你…说…我们……现在……说…话……她…能……听见吗”,没等关铮回答,剑身上传来一句“能啊,我还得给你们指路呢”,关铮无奈的看着刀疤,刀疤吐了吐舌头,一跃而起“走…走……要快”。
两人虽然已经累得不行,无奈现在必须立刻逃离暗星宫,关铮将剑背在背上,两人从慕柯雅卉所指的小路一路向前狂奔。暗星宫内尖叫声越发密集,听人们吼叫的声音判断,好像岩浆已经由熔池漫到古皇庙地面上了。“狼……老大…为…什么……岩浆…会……漫出…来”,刀疤边跑边问“因为……寒冰抑制……住了岩浆……的上涨……可能是……憋坏了……要……喷发了”,刀疤瞪大了眼睛,却再懒得说话,加快了脚上的步伐。有慕柯雅卉的指点,两人很快就离开了暗星宫主城,来到了老妪带二人走过的旋转矿道,来得时候是向下的,此时要向上爬,一路上来,刀疤累的想死。
终于到了银色大门前,但是两人却不知道如何打开这座大门,“那个叫狼狗的小子,用手触摸大门”,关铮气喘吁吁,走上前去用手轻轻触摸大门。大门缓缓向内打开了,两人赶忙后退两步,待打开的空间能容人通过了就立刻跑了出去。绝望回廊看着就在眼前,无奈这个空间太大,虽然看得见但是跑到跟前还是用了不少时间。“用寒冰把地上那个绝望回廊的石板刺穿”,关铮心头一惊,虽然想问为什么,但是目前争分夺秒他依然照办了。他拔出寒冰双手倒握,深吸一口气用力向下刺去,出乎意料,石板居然轻而易举的就被刺碎了。远处银色大门缓缓的关闭,看上去像是服最后一次役,例行最后一次公事,“暗星宫……就…这样……完了吗”刀疤问到,关铮没有回答,却慢慢的点了下头。大地开始颤抖,“走…要……喷发了”,两人迅速走进绝望回廊,“狼狗小子,你走在前面,现在你的古皇之力被激发了这个回廊的幻觉法术是拦不住你的”,“好”一句简短的回答,关铮跑在了前面。“出去之后……向…海面上浮…吉老六……应该…在”,关铮头也没回的喊到。“吉老六?你还有接应人员?那我不说话了,等到只有你在的时候”慕柯雅卉发表了禁言通知。面前出现了那个水膜隔绝的水陆分界线,两人一头扎进水中后拼命的向上滑,身后渐渐有滋滋的声音,刀疤低头看了下,发现关铮上滑的这一路都在逐渐的结冰“这寒冰真是凶猛啊”刀疤心里想着,手上依然在拼命的上滑。
震动的声音在水中蔓延开来,好像排山倒海一般的气势,关铮向下对着那座山投去最后一瞥,暗星宫就此被火山岩浆掩埋了。浮上水面的一瞬间,关铮和吉老六哮喘一般疯狂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如暗星宫一样此时的外面是黑夜。两人稍作调整就向着浪回岛游去,此时吉老六正坐在岸边,看着缓慢游来的两个人,“在里面玩爽了吗?”,“很…很爽……你…是来…接我们……的吗”,“还真不是”吉老六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写满严肃“你们在岛上部署的苍蝇无人监视器有了重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