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之后的话妙弋亦不想再听进耳了,原来不过一夜之间,她已是这样的‘传奇’了啊!
而祀熙亦是听的云里雾里。
就在此时,不知是何人喊道:“大人出来了……”
妙弋这才回神,抬眸看在那被包围的人,依旧是一袭黑衣,神情冰冷。
妙弋站在最远处,她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曳邕的身上,以他的警觉,他自然会发现她的。
果然,不负妙弋所望,曳邕亦转过眸,四目相对,他们二人都未有任何惊讶,只是片刻,曳邕便也带着刑部的人离开,而妙弋,亦走了相反的方向。
随意走进一家酒肆,妙弋找了一间雅阁,点了一些上好的菜肴,这才坐下。
这雅阁靠窗,而视线只要下投,便能将出入店里的客人望的一清二楚。
妙弋给自己斟了杯茶,浅泯着,而不久小厮上了菜,熙儿望着一桌子精致的菜肴,却只望着妙弋。
“姐姐……”
妙弋微愣,这才望见表情有些委屈的熙儿,微愣,却也笑了出来。“怎么了?姐姐不动熙儿就不吃吗?”
说完,亦举起筷子给熙儿夹了菜。“吃吧!”
而妙弋此言一出,熙儿亦拿起筷子认真的吃起来。“姐姐也吃、”
“嗯。”
而就在此时,一袭黑衫之人踏入雅阁,缓缓靠近,低沉的声音道:“你似乎早知道本官会来。”
妙弋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妙弋也并未看他,只对着有些担忧的熙儿道:“别怕,他只是姐姐的朋友。”
熙儿亦点点头,起身将早就准备好的碗筷放到曳邕面前,道:“哥哥也吃。”
曳邕微微蹙眉,嘴角却是习惯性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妙弋拉过熙儿,替他夹了菜。“他自己会吃。”
“第一次见你对人这般体贴。”
妙弋放下筷子,没什么神情,视线却对上了曳邕。“大人又见过我几次呢?你以为你了解我,所以连我的心性都摸不清?我并不觉得自己了解你,可不想还是落到被你利用的下场。”
曳邕也不反驳,给自己斟了杯酒。“为何这般说?”
“大人,虽然我的确不聪明,但我不瞎不聋好吧!非要等到那外边的流言把我砸死我才能感觉到吗?不过这些我不在意,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何用意?”
“你很聪明。”
“你还是没回答我。”夸她?她才不信。
曳邕举杯饮尽杯中的酒,深沉的眸子这才望着妙弋,一字一句道:“你想本官如何说?身有妖瞳可不是本官说的。”
“那这两起案子呢!为何针对步家?”刚刚如果所闻不假,这两起案子不止有意针对步家,更是针对自己的。“这两起案子,跟你有关吗?”
若是用人命来陷害自己,那自己便高看曳邕了。
“自然有关。”妙弋微顿,却见那男子继续道:“本官身为刑部侍郎,自有责任查清姜水城的案子,赖不掉的。”
“仅仅如此吗?”
“仅仅如此。”
四目相对,她并未看到曳邕眼底有谎言的成分,难道真的不是他做的吗?可这突然出现的两起案子也太巧合了,难道也要让她去相信那所谓的妖怪作祟。
拜托,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妖怪好吧!
“那两起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活活煮死?太玄乎的杀人手法了吧!
曳邕也未打算有隐瞒。“很玄,死者都是在水里,可身上都有被烫伤的水泡,亦有挣扎,仵作验定,的确是活活煮死。”
“没有其他线索了吗?活活煮死?那人又不傻,即便水烫他也能出来啊!昨日那死者明明是在浴池里,看那些排水系统,应该是引的附近的哪里的温泉之类的吧!即便水再烫,水温也不可能高到煮死人的地步吧!”
“的确如此,可死者的症状就是这般,那温泉本官亦检查了,如你所说,两件案子都牵连司空府,若要陷害,只怕也是有仇怨的人。”曳邕本也没打算瞒她,只如实相告,只是不该说的,他也不能说。
“牵不牵连步家我到没兴趣,只要不把我推到风口浪尖就好。”妙弋无所谓的耸耸肩,却也替熙儿夹菜,他吃的很认真,偶尔也会蹙眉看看他们,却并影响美食对他的诱惑。
曳邕看着这一幕,那孩子他未见过,身形较瘦,面色也较黄,可身上的衣物却如此华贵。
“他叫你姐姐,是步府的公子?”
“他的确叫我姐姐,可当不当步府的公子很重要?”
“看来你在步府过的不错。”能出来逛街,还能来这种地方。
“这得多亏了大人,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虽然这本来就是交易,但我希望大人不要食言。”她可以按照他的话做,可弃云的消息也得尽快得到。
“你还真是烂好心,只为相识几天的人。”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祀熙,吃好了吗?”
祀熙抬头,却也点点头,妙弋用桌上的湿巾替他擦了手和嘴,这才对曳邕道:“大人,做任何事都要代价的,妙弋是穷人,这顿你请罢。”
“堂堂步家小姐,也会是穷人?”
“大人,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在步家的处境,一个把步家连累到这般惨的人,他们会以德报怨?”
“倒也是……”曳邕嘴角的笑亦复杂了几分。“本官可以给你一个赚银子的办法。”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妙弋脑海里却是刚刚曳邕的话,刚走到司空府门前,却见一门中侍从唯唯诺诺的看着自己,脸上有恐惧,不敢上前,亦没后退,只低着头,欲言又止。
这侍从转身看着门口的二人,小姐回府他们都是害怕的,虽然外间传闻很盛,可若不上前告之,只怕又少不了挨一顿打了。
深吸一口气,这侍从刚想开口,却闻一清朗的声音缓缓传来。“怎么了?”
妙弋微微蹙眉,看这侍从的样子,只怕也是和外间一样,把自己当成不能沾染半分的妖物了吧!
那侍从亦是一愣,却始终不敢抬头,只恭敬颤抖道:“二,二公子在找,小姐……”
二公子?步祀誉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除了那案子,她想不到他会主动找自己的理由。
“我知道了。”说完,却也牵着祀熙朝司空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