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一点,初春的纽约城似乎还有些冷。
陈墨看完马骅准备的资料,穿上呢子外套,“你别再参与甘家的事。”
马骅点头,“今晚我给你开车,刚才陈安打电话说于妈病了,他回去看一下。”
陈墨扣衣服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在思索什么。
马骅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于妈的年龄大了,我来安排吧,找个霹雳娇娃。”
“陈安说于妈病了,那就是真的生病了,你给我当司机,我求之不得。”二人出了天盛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能再次成为您的司机是我的荣幸。”说罢他按下电梯。
陈墨站在天盛集团的大门里,等待马骅从停车场开车过来。
陈墨给陈安打电话,没有人接,接着又给家中打电话,依旧没有人接,给末生打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陈墨变得心情烦躁。
陈墨走出大门,外面的街道安静而冷静。
马骅把车停到陈墨跟前,陈墨走向汽车时,突然传来哈雷摩托的嗡嗡声,有两个人径直而来。
陈墨马上就意识到了要出事。
那两人穿着黑色皮衣,戴着黑色安全帽,人裹的很严实。
陈墨反应迅速,比奥运赛场上的百米奥运冠军速度还要快的奔向汽车,在抽随身携带的手枪时疾呼:“马骅……”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那两人朝他开枪,他给了前方的驾驶员致命一击。
与此同时,一颗子弹射中了陈墨的胸口。
陈墨在地上翻了一个滚躲避刺杀者的袭击。
不止是两个人。
马骅先是听到了陈墨的呼喊,然后从后车镜中瞥到来者不善,他敏捷的跳下车,抽出枪,枪法准确的要了另一个人的命。
与此同时,陈墨扑向马骅在地上来了一个翻滚,后背中了一枪,马骅顿时明了,拿起手枪射向迎面而来的汽车轱辘,随即架起陈墨上车。
最终,那辆车还是逃了。
马骅哆嗦着手开车,时不时的看向陈墨。
陈墨无力的靠着车窗,枪伤虽不致命却血流不止。
陈墨抬起手覆上马骅的手,“别紧张!我没那么容易死掉,保护好末生。”
马骅的手这才不再发抖,将车驶往最近的医院,车子还没停稳,竟然有警车紧随而至,陈墨刚被抬上担架,马骅来不及应付警察又来了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
马骅在陈墨遇刺的一个小时内,召集了天盛集团的律师团和公关,他见了侦探汤姆.菲利普斯。
汤姆.菲利普斯背后的老板是天盛集团。
在他站在手术室外时,他接到了汤姆.菲利普斯的电话。
“我已经到了案发现场。”这是汤姆.菲利普斯说的第一句话。
“好。”马骅无力的回答。
陈墨和他在一起时被刺杀,还被警察和媒体一路尾随,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效力者,甚至有可能成为嫌疑人。
汤姆.菲利普斯干脆利落的道:“先生被刺,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你要小心谨慎,我会努力找到蛛丝马迹,有什么情况和消息,我随时和你联系。只要先生无事,你就不会有事。”
“先生不会有事。”马骅像是说服汤姆.菲利普斯,又像是说服自己。
“你确定?”
“嗯,我确定,有十足的把握。”马骅的左手搓了一把脸,“先生替我挨了一枪,流了很多血,实际上他精神还不错。”
“那就好,有事再联络。”汤姆.菲利普斯挂断了电话。
马骅合上手机,强迫自己坐下。
马骅看了一眼手术室,拿出手机拨打手机号,他要和陈安联系上;只是他在电话拨出前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
“马先生,诺先生已经被我们给打死了,你是不是应该履行承诺了。”
马骅瞬间弹跳起来,厉声问道:“你是谁?”
“马先生,老地方见。”那边挂断了电话。
马骅先是呆若木鸡,随后又振作了起来,拨打了陈安的电话。
…………
安然被一个中年大肚男推到墙边,她背对着墙壁。
那男人扑向安然,亲吻她。
安然用尽力气的想要挣脱那男人,尽管衣服已经被扯破。
那男人像是失去了耐性,狠狠的朝安然甩了一个耳光,扔到了床上。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她怎么会又招惹上甘夫?
她明明是来俱乐部打工的。
甘夫再次扑向安然的时候,安然奋力一踢,甘夫痛苦的捂着下体,安然趁机从房间里逃了出来。
安然衣衫不整的在走廊上跑着,一不小心撞到一个人,一抬头竟然是安心,安然大吃一惊,随即匆忙跑开。
从贫穷到富裕再到贫穷,安然面对着任何环境都宠辱不惊的生活,不去怪罪命运的不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因为母亲好赌,被债主追打,四十多岁的母亲依旧爱慕虚荣,整日醉生梦死,安然依旧没有抛弃她。
安然总是让自己看起来开朗一些,开心的笑。
爱笑的女孩子,命运不会太差!
全是忽悠人的话。
此时此刻,安然又想起了苏流,她在这里打工,为的就是离苏流近一些,如果苏流知道自己如今这个样子,会讨厌她吧?
安然陷入了绝望,只想用尽全力的逃脱到离苏流远一些的地方。
外面竟然下雨了,安然慢慢的走在大街上,她不知道自己去哪儿,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你要开始工作了,Ethel。”是那个雇佣自己的神秘人。
突然间,安然想大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