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午夜雷雨生死祸福各由天命
六月初,持续一段时间的晴朗天气,让万物都沐浴在阳光下,田间帮忙劳作的小伙伴们身上也结出了晶莹的汗珠,往往在这些时候,大人们都会说上一句:“去河边洗把脸,和伙伴们玩去吧!”
欢呼声彼此起伏,小伙伴们一起冲向那条弯弯的澜水河,这里是他们年少时最喜欢的一处地方,记忆里的点点滴滴,也随着小河缓缓流向远方,消逝在未来。
今天天气带有一丝闷气,汗也出的很多,有经验的大人讲这是要下雨的预兆,大家赶紧干完活回家,免得赶上暴风雨,淋一身病可就不妙了。
中午过后,天气变得越来越闷了,没有一点的风,让人感到胸口憋闷,难受异常。
阿蛮、阿东、阿楠家里的小鱼儿都跃出水面,深感水里氧气不足。
小河里,更是荡起了涟漪,数不尽的水中生物接连不断的跃出水面,让整条小河都显得躁动不安,失去了往日的平静,偶尔一条大鱼跃出水面半米来高,激起一片水花,荡起的波纹持续很久才慢慢散去。
“太闷了,咱们去阿花家小卖部吃冰糕吧!”阿蛮他们又聚在一起,阿楠提义。
“好啊!顺便看看阿花家的小狗狗又长大了没有。”阿花家的母狗在一个半月前产下一窝小狗崽,一共四只,两只黑色的,一只白花,一只纯白,最近阿蛮没少往阿花家跑,小动物对她有一种天生的诱惑力,阿蛮已经和阿花商量好,等大些,那只纯白色的小狗送给阿蛮,让她抱回家,自己养大。
“行,不过咱可不能和上次一样吃那么多了,上次吃的都闹了好几天肚子。”阿东想起上次和阿楠比赛吃冰糕,各自连吃五根的事情,不免有些心悸。
“没事,这回咱就吃四根怎么样?”阿楠看向阿东,一脸坏笑的问。
“要吃你自己吃,我和阿蛮就吃一根,对吧!阿蛮。”阿东拉过阿蛮当挡箭牌。
“今天天气这么热。闷死了,多吃一点没事。”阿蛮一心放在小狗身上,一边走一边无心的说着。
“啊!”这回算是阿东也无言以对了,只能无奈的看了看阿楠,伸出两只手指头。
“不行,就四根,哈哈。”阿楠算是阴谋得逞了,笑的很灿烂。
说话间,走到了阿花家小卖部,阿花的母亲秀萍坐在门口,看见小伙们结伴而来,顿时说道:“阿东、阿蛮、阿楠,你们来啦!看看想吃点什么?看小伙子们长得多帅啊!阿蛮也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婶婶,我们来吃冰棍的,阿花在吗?我去看看小狗。”阿蛮回应道。
“在啦在啦!阿花,阿花啊!阿蛮找你来啦!快带阿蛮看咱家小狗去,昂!”秀萍婶的大嗓门在院内回荡着。
“哎!来啦!阿蛮姐,你来啦,快跟我来。”一个年纪与阿蛮相仿,个头明显小上一点的小姑娘跑来拉着阿蛮的手进了院子。
“婶,给我们来8根冰糕。”阿楠把钱塞给了秀萍婶,生怕阿东不吃,急忙说:“阿东哥,一人四根啊!”
“好好好,来8根,婶这就给你拿,今新来的冰糕,倍甜,小伙子们身体多好,又能吃又能干。”秀萍婶说完,进屋取冰糕了,秀萍婶是出了名的能说会道,不做生意都是屈才。
“阿楠,省点钱不好吗?咱少吃点。”阿东有点担心自己的肚子。
“吃吧!我陪着一起吃,秀萍婶,再加两根。”阿蛮边说边往外走,怀里抱着一只比矿泉水瓶小一些的纯白色小狗。
“好嘞!冰糕来喽!铛铛铛铛,阿蛮看我家小狗漂亮吧!这要是在城里,能卖不少钱呐!”秀萍婶又开始当起了精明的生意人。
“咳!妈,都说了送给阿蛮姐了,你老是提钱,你和钱有仇啊!”阿花说的有些让人费解。
“啊!哈哈!没仇没仇,我就随口这么一说,喏!你们的冰糕,一共十根,还差两根没给钱。”秀萍婶算账那可是一点不含糊。
“婶,给你钱,别找了。”阿蛮从口袋摸出一张面值五元的纸币。
“昂!你们在吃点别的吧!我这有新来的蛋糕,苹果,还有饮料。”秀萍婶可不好意思多收邻里乡亲的钱。
“哎,妈,快找钱,我看他们这些都吃不完,吃不完还吃不吃。”阿花的话总让人不太明白。
“哎哎!行,你们吃吧!阿蛮找你的钱。”秀萍婶极不情愿的把钱找给了阿蛮。
“谢谢秀萍婶,谢谢你家的小狗。”阿蛮总有一种占人家便宜的感觉。
当回过头,看见阿楠竟然干掉了两根冰棍,阿东却连一根都没有吃掉,最终阿蛮吃掉两根,阿东吃掉三根,阿楠吃掉四根,剩下一根让阿蛮塞给了阿花,让大家感觉意外的是,阿花竟然吃的津津有味,最后将冰糕棍在嘴里允吸了好久才丢掉。
“感觉凉快多了,我们回家吧!”阿蛮建议道。
“嗯!走吧!一会就要下雨了。”阿东、阿楠表示赞同。
今天抱回来的白色小狗,阿蛮甚是喜爱,一直逗小狗玩,到了晚上十点多才恋恋不舍、瞌睡连连的爬到床上,而说好的雷雨,却姗姗来迟。
子夜,天空飘来一片厚厚的乌云,一阵狂风过后,电闪雷鸣,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而阿蛮家院子里的‘木澜之家’,七条小鱼都沉到水底,因为他们预感暴风雨真的来了。
密集的一片雨点过后,云层才压了过来,如白昼般的闪电过后,暴雷隆隆响起,豆大的雨点哗哗的降在山村,顿时,缸、罐、小沟、小渠全部被雨水灌满,千万条支流汇向澜水河,河水变得浑浊,呼啸着奔腾着流向远方。
木澜之家,七条小鱼紧紧贴在缸底,有的躲在石头缝中,一动也不敢动。
阿楠家,六条小鱼,在鱼缸里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此时,就数阿东家小鱼最为安全,因白天吃的冰糕有点多导致阿东闹肚子,所以临睡前就把鱼缸搬到了屋里。
阿楠、阿蛮家小鱼此刻正处于极度危险之中,暴雨如瓢泼般的倾泄下来,鱼缸内的水不断向外溢出,有几次水流的涌动都差一点将海澜之家内的小鱼冲出盆外,而阿楠家鱼缸正位于房檐下面,雨水和房檐的水一同涌入鱼缸内,顿时,鱼缸内小鱼儿有5条先后被水流冲出,在院子内,随着水流迅速流向院子的垄沟眼,小鱼们不断挣扎,逆流而上,时而跃出水面,它们很想游回鱼缸,怎奈雨大水急,最终在力气用尽之后,终于抵挡不住水流的冲力,随着水流冲向远方,汇入更大的溪流,经过七拐八绕,最终进入北边的小河,澜水河水流也是很是湍急,河底泥沙涌动,浑浊异常,几条小鱼顿时感觉呼吸困难,有几只呛得难以忍受,逆流蹦出水面求生,但它们万万没有想到,水中两条黑鱼趁其落水之时,一口口将小鱼们咬住,吞入腹中,就这样,冲进小河的5条小鱼瞬间有四只葬生鱼腹,剩下的一只再也不敢露面,顺着水流一直冲向小河下游……
阿楠家鱼缸内,水流如注,最后一条小鱼儿最终也未能幸免,也随着水流冲进小河,最终的命运只能是上天决定……至此,阿楠家小鱼儿全部消失,今生难以再见。
‘木澜之家’七条小鱼此时也岌岌可危,院子里的雨水越积越多,鱼缸都有漂浮的迹象,缸底三块石头随着重力都滑到了一起,鱼缸开始倾斜了,雨水倒灌了进来,清漪、清莲两条小鱼儿遂不及防差点被冲出缸外,雨下的很急,垄沟眼已经无法将雨水及时排出,鱼缸也晃晃悠悠向着垄沟眼漂浮而去。
一个猛烈的晃动,缸底碰上地面一个重物,清漪、清莲瞬间被水流卷了出去,小灰灰和罗修同时冲了出去,双双咬住对方尾鳍,将其重重的在空中甩起,狠狠的摔进鱼缸,而自身也由于惯性,被水流冲的离鱼缸越来越远。
鱼缸在离垄沟眼2尺的地方被重物挡住,不在前行,缸内仅余的5条小鱼儿算是安全了,而为了救清漪、清莲冲出缸外的小灰灰和罗修命运又将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