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古斯听到薄音图博士夸他的羊肉好吃,脸上立即洋溢起了得意,不停地劝他们吃肉喝酒。
俗话说,三句话不本行,薄音图博士的话题恨快便又引到了古墓上。
薄音图博士问特古斯:“你参加过挖古墓吗?”
特古斯听到问话,立即来了兴致,骄傲地扬了下头,说:“怎么没有?参加过好多次呢。”
特古斯看到他们三人都对他的话题感兴趣,便接着讲道:“挖古墓既让人兴奋又胆战心惊。明知道墓里有尸骨却还要去挖,每次挖出了人脑瓜,我都不敢用正眼去瞧,阴森森的怕人,总觉得那脑袋上的一个个黑窟窿摄人心魄,要将我们的灵魂抓了去。遇到这种情况,我们总是赶快用铁锹将骷髅铲到一边,用土埋了,然后才敢翻找墓里的物件。挖古墓,说起来轻巧,实际上呀,难呐。”
林化一不由得插了一嘴:“你独自挖过古墓吗?”
特古斯的眼里立即散放出奇异的光来,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说:“咳,别提了。我独自挖过一次,差点儿没把我吓死。”
特古斯讲,一次,他一个人到距离他家南面不太远的一个山谷里找古墓。
特古斯说,所以要到这道山谷里找古墓,是因为那道山谷的古墓太多了,都已经被人挖过,也挖出了不少好东西,他想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被别人漏掉的古墓。
薄音图博士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向窗外看了一下,问特古斯:“峡谷里有许多古墓?还挖出了不少物件?离这里远吗?”
特古斯朝窗外指了一下,说:“不远,在古城的西南,我家的正南,顶多十里路。你们要是想去考察,我明天就带你们过去。”
薄音图博士看了马无尘教授一眼,说:“明天再说吧。”
特古斯继续讲他的盗墓经历。
特古斯说,那天艳阳高照,山谷里升腾着热气。
特古斯在山坡上绕来绕去,最后看到一大堆散乱地堆积在一起的石片,便觉得奇怪。
若是过去学大寨垒草库伦时留下的采石场,周围又看不到采石留下的大坑。
特古斯试着将石片移开了一部分,下面是很硬的土层,不像天然土层那般松软。
凭着以往挖古墓的经验,特古斯断定这是通过人工夯压过的土质。
特古斯立即来了兴致,将石片全部移离原位,然后在石片腾出的地方向下挖去。
下面的土不但被人着意夯过,还间有石块充斥期间,挖起来特别费力,特古斯大汗淋漓地在日头底下挖了大半天,也没挖下去多少。
特古斯认定,既然有人工有意夯筑的痕迹,那下面一定是一座被别人漏掉的古墓。
第二天太阳还没有在东面的山冈上露头,特古斯便再次骑马来到山坡上,让马自由吃草,他继续挖掘昨日没有完成的工程。
特古斯挥汗如雨,中午草草吃了一些早晨带来的饽饽、奶豆腐后,看着未完的工程,心里有些打退堂鼓了:下面的土虽然越来越松软,可自己已经挖了两米多深,还丝毫没有见底的迹象,若一个人继续挖下去,一旦土壁塌方,自己就有被活埋的危险,又无人救助,那可就麻烦了。
可如果这时停手,两日来的劳作岂不白费?特古斯又实在有些不忍心。
特古斯在坑底仔细打量自己挖出的坑壁,并没有看到他所担心的塌方前的裂纹,心里稍安。
不断挖出的小石块都被他顺手扔到了坑外,有两块较大,他是无论如何也没力气扔到上面去了,只好在坑道底下来回地搬腾。
继续向下又挖了一阵,土坑的一方又出现了大石块,特古斯使尽全力想将石块搬离原位,却哪里搬得动。
特古斯用铁锹将石旁的塞土向下挖出了一个小坑,才发现,石块远不止一块,而是一道石墙。
特古斯的心立即狂跳起来:他已挖到了墓门!
特古斯发现了墓门,既激动又害怕,不由得看了一下自己努力挖出的深坑。
特古斯估量,两日的劳累,现在的大坑距离地面少说也有三米深。
特古斯突然想到,应该先为自己修好退路才是,一旦墓室里出现什么不测,自己也好尽快逃离这里。
想到此,特古斯离开石墙,用铁锹在土坑的两侧挖出了两排恰好能放进大半只脚的小土洞,脚踩着小土洞上回到地面,看到日头已经偏西。
此时晴空万里,峡谷里静悄悄的,不远处,他的马仍在悠闲地吃草,一切如常。
特古斯放了心,想到,现在艳阳高照,即使墓中有什么鬼怪,鬼怪们都怕日头,想来也不会出现危险。
稍作休息后,特古斯再次下到坑底,开始撬那道石墙。
特古斯讲道,他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一块石头被他撬了下来,紧接着,第二块第三块石头依次取下,露出了黑洞洞的墓室。
特古斯最想知道的是墓里除了尸骨还有什么,他是否可以伸进手去拿到。
可由于挖开的洞口太小,墓室内光线暗淡,一时看不太清楚。
特古斯不得不再次取下几块石头,让光线多进入墓室。
特古斯抑制着剧烈的心跳,再次将脑袋伸向洞口。
一看之下,特古斯妈呀大叫一声,感觉头发都竖起来了,急忙后退,身子撞在了坑壁上也顾不得疼痛,手忙脚乱地顺着刚刚挖出的小坑向上爬去。
刚爬了一半,又不慎踩毁了一个小土洞,尽管特古斯两手忙乱地在土壁上狠抓,却哪能控制住下落的态势,他就像一只装满了粮食的大麻袋,呼啦啦向下坠去,笨重地落到了坑底。
特古斯讲道,在取出堵塞墓门的石块时,他顺手将石块放在了远离墓门的地方。此时落了下来,最先着地的两只脚便踩在了石块上。
那石块本就不稳当,特古斯只觉得脚下的石头一滚,屁股重重摔在了石头上。同时,被他的手哗啦起的沙土也随之落了下来,扬在了他的头脸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