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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歪打正着的感情

这个不眠的夜晚,我又一次感到了失落和恐慌,我是一直没有想明白,我捉了贼究竟有什么错?狗为什么不能咬大同村人?难道大同村人都是暴力狂,谁都惹不起吗?难道大同村是一个习惯了偷盗的山村吗?可是,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太恐惧!

带着满腔的困惑和委屈,我久久难以入眠。

我一直在问,大同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山村?而这里的人又是怎样一群人?也许这是一个很复杂的山村,一群很复杂的人;或者这是一个简单而和谐的部落,一群很简单的人?这里的谜团我无从知晓。

夜深人静之时,不知何时我才慢慢入了睡。

次日清早,当美丽的艳阳刚刚露全了脸庞的时候,而我还在酣睡中做着白日梦!这回,我梦到我又回到了我的老家,我见到了我的初恋情人小玲。在故乡的河畔,我们肩并着肩一起散步,打情骂俏。哦,这个夜,这个难得而蜜甜的美梦呵!

可是,该死的!不知何时,是谁家的一只老母鸡从房顶上飞下来,妈妈的,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了我的身上!妈的,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如此对我发财哥无礼!哦,吓死我了,我的魂魄都要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惊吓,愤怒,无奈。我真想冲过去一口咬死它以解心头之恨!也并不是说它把我惊吓得有多严重,而让我不可容忍的是它居然打搅了我的美梦,妈的!

妈呀!我那个愤怒啊愤怒!简直不可形容。老母鸡,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你到底是不是主人家的活物?要不是的话我早就送你丫的上路了!就是因为我不敢确定这是谁家杂种,才让我从极限愤怒中忍住了这口气,我是怕杀错了对象连累了自己。我细细算了一帐还是划不来,毕竟我还在试用期,这接二连三地犯错肯定对自己的形象有损,甚至我被逐出家门,那后果真不敢想象!

忍了吧,认了吧,淡定淡定!

就这样,我刘发财的美梦瞬间破碎了!我的亲爱的小玲也突然消失了。可是刚才那温馨而浪漫的一幕让我久久回味,甚至终生难忘啊!

唉,好梦易逝啊!老母鸡,你这个脑残加白痴,我真是对你无语了!

“汪汪——”对着那只远去的老母鸡,我狠狠地骂了它两句:****的,你赶紧死远些!它没有回头,不知它听到了没有?

这个时候,我听见厨房门“吱呀”一声响,我回头看了看,是我的主人走出来了。它看见我很是愤怒的样子,就用指头指着我说,你真是像极了我家阿言,整天就知道吃!吃吃吃,饿的很吗?

什么?我……我我真冤死了!该死的母鸡,你这个不要脸的,你真不是个东西!我刘发财狠狠地鄙视你!我鄙视你八辈祖宗!统统都下地狱去吧!

我的主人走了,一会后,我看见他端着我的饭碗出来了。唉,真是丢尽了我刘发财的脸面啊!我真是嘴贱,刚才骂老母鸡干什么啊?害的主人误会我是个饿死鬼!当主人把食盆放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心里那个难受啊真是无法言表,我恨不能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得了!

“赶快吃吧!真像我的儿子朱言,好吃懒做!唉,可是我的孩子啊……”

话还没有说完,我听见我的主人嗓子已经有些沙哑了,我刚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妈呀!他怎么在抹眼泪了?这是怎么了?一个大老爷们好端端的哭什么啊?是因为我的淘气吗?还是他想起了什么让他难过的事?刚才提到了他的儿子阿言,难道他在哭他的儿子?

那,我在想,他的阿言是不是出事了?他已经不再人世了吗?哦,也许吧!我之前一直在想,他老人家是不是一个人在生活?不然尽管照顾他的人怎么一直都是他的侄子昌儿呢?没错,我的主人背后一定有一大堆封尘在悲愤河里的伤心事!

“我的阿言啊你到底在哪儿了?爸爸想你啊!唉,我的傻孩子啊,爸爸对不起你啊!”说着老人已经泣不成声了,他突然跪在我面前,一个劲地把我搂在了他的怀里。轻点轻点,窒息了我都!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啊?我又不是你亲生儿子!这老人家多半是受什么刺激了,瞧这失态的样子!

不过,这一刻我终于感到了一丝欣慰,因为在老人的眼里我刘发财成了他的儿子阿言,今天似乎歪打正着,让老人说我好吃懒做,样子很像他的儿子!这样我想在以后的日子里,老人应该会更加怜惜我的,我是想他在我的身上已经看到了阿言的影子了!

那这样的话我还得感谢那只老母鸡了?!呵呵,这老母鸡,就算你有功吧!可是,你吵醒了我的美梦你说……可是不吵醒的话我会生气吗?不生气的话我还会叫骂吗?不叫骂的话主人会说我的性格像他儿子吗?哎呀,算了老母鸡,我刘发财不跟你一般见识,此事就这么结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孩子啊,爸爸不怪你,好好吃吧能吃是福,能吃说明你身体好啊!身体好了精神也就好了,这样才可以好好玩的嘛!吃吧乖儿子!”说着老人又是在我头上一阵亲昵的抚摸。

就这样,他一直看着我大口大口地扒饭,我越是吃得给力,他就笑的越是开心。呵呵,这个时刻真让我好感动啊!我感觉我就是他的亲生儿子了,要是我会说话的话我一定会叫他一声爹爹!好让老爷子高兴高兴!

饭吃完了,就在我舔盆子的时候,我的主人说,阿言啊你是个懂人性的好狗狗,我的好孩子啊,我以后就不栓你了,看着你这样没有一点自由,我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这样吧,从今天开始你可以自由了,家里的一切事都不用你操心,你就是吃饱了没事干到外面转转,玩一玩,我在的时候陪陪我就足够了!但是千万记住不要给我惹事了!你给我牢牢的记住狗是不能咬大同村人的!往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轻生儿子了,更重要的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纵有千种万种什么乱七八糟的破理由,就凭这一点我有义务让你好好活着,我这条老命就是你捡回来的孩子!

老天啊!难道我的阿言真有不测了?这只狗就是你给我这个苦命人的补偿吗?冥冥之中我觉得阿言的灵魂已经附在了这只狗的身上,难道不是吗我的老天爷啊?

就这样,我的主人满脸痛苦地自言自语了半晌,多半我猜得没错,老人的背后的确有一段不可言说的伤心事!这不禁让我有点难过,同时而又欣慰。伤心的是原来我的主人生着是如此的凄苦,欣慰的是在他的心里我总算有点分量了,别说什么儿子不二子的,纵有回天之力这辈子我也成不了人样的,但起码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的确,主人的命是我捡来的!不然他能有今天吗?当然我也就没有这个温馨的家!

以前我总觉得咬死一只大蛇算得了什么?我还要死过人呢!呵呵,可是现在我猛然明白了,生命诚可贵,生命对每一个活物来说只有这么一次。虽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是我不可否认,万物生命总避免不了高低贵贱之分,但在生命面前众生应该平等,生死相残那是自然自然选择,应当顺其自然,虽然我救了我的主人,对他来说这是功!可这么一想我又觉得我是害命凶手了,因为我杀死了那条大蛇……

“好了,去吧!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吧!记得别忘了回家!”哦?不知何时我的主人已经帮我解开了绳索。

而我并没有急着跑出去,而是绕着老人转悠了好一会。这时老人说快去吧愣着干嘛!这孩子真是另类不喜欢自由?

我喜欢自由啊主人,可是明白你有心事我有点难过,就算一分一秒怎么也难以割舍啊!你年纪也大了,还这么孤苦伶仃的一个人生活着,我刘发财……无语凝噎啊!听着你口口声声叫我孩子,我心里真的很温暖,恨不能叫你一声爹,然后抱着你痛快地大哭一场,可是我不能,我还是个夹着尾巴的狗,一个不会言语的畜生啊!

那就罢了吧,罢了!于是我唯有尽力站起来,用我热热的舌头使劲在老人的脸上舔了舔,我在用这种方式表达我对主人无尽的感慨和同情!除了这样我一时半会真想不来该为他做些什么好!

主人要走了,他说他要牧羊去了。走的时候,他再次嘱咐我说千万不可伤害大同村人,记住了!

然而,一直,我在期待着主人能道明为什么不能咬大同村人的原因,就这样,这个悬念在我的脑海里注定成了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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