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贝贝等在墙外多时了。心中暗暗着急:宝宝教我在外面接应,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啊,“他奶奶的,盗个女人的珠钗要这么久啊?”
忽然听到王府中一阵喧哗,刘贝贝心中一怔,随即慌张,糟了,宝宝被发现了。于是,刘贝贝赶紧追寻着声音,跑到事发地点。忽见墙头上竟然坐在一个人。黑暗中那人背对着自己坐在墙头之。
“他奶奶的,宝宝怎么还有心情和人家对骂?!”刘贝贝嘴里骂道。不过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妥,总感觉这个人比宝宝瘦了好多。来不及细想,忽听一声尖叫,墙头的人就扑了下来。
“他奶奶的,宝宝怎么把女人一块儿盗出来了?!”刘贝贝急忙伸手相接。但是孟遥坠落之势太猛,扑到他的身上之后,接着把刘贝贝当成肉垫压在身下。幸亏刘贝贝皮厚肉粗,也没有怎么伤到。孟遥却是多亏了他才免了“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遗憾。
“快抓住她!”“不要让她跑了!”王府里一片嘈杂。
刘贝贝不及多想,大手一推把孟遥从身上推开。心想宝宝既然把人都扔出来了,自己怎么也不能把宝宝好不容易盗得东西丢掉。于是从怀里一掏,当空一抖,竟是一只大布袋。孟遥刚哼哼唧唧的从地上坐起,刘贝贝从头到脚一罩,把孟遥装进口袋,背上肩头飞速奔走。
一会儿,王府的门打开了,士兵们急匆匆的跑出来,墙外哪里还有人影。于是,回去报告上司等等事宜,又是另外一番。
孟遥从墙上跌下来,只觉得身子底下虽然软软的,但是周身震得生疼,还没有回过神来,突然一口布袋罩了下来,事出突然,太过意外,登时吓晕过去。
刘贝贝匆匆奔跑。过了个把时辰,终于奔到了和宝宝约定的破庙之内。这个破庙荒废多时,屋顶正中出已经塌陷,地上铺满了烂木、茅草,屋中一座大佛布满了灰尘,黑漆漆的也看不出模样,上面缠满了蜘蛛网之类的东西。
刘贝贝把布袋往破庙里随手一放。捡了几个木棍把火生了起来。待到火大些了,又找了几个粗粗的木根扔到火里,只听一阵劈里啪啦之声,火越燃越旺。刘贝贝做完这些之后,走到大佛后面掏了半天,回身时手中已经多了一个包袱。打开包袱,里面竟然放着一只猪大腿和两坛子酒。架好架子,把猪大腿旦到好上,刘贝贝拿起一坛酒自顾自地喝起来。
一会儿,猪肉的芬芳传了开来。孟遥幽幽转醒。“好香啊。”孟遥从袋子中挣扎出来,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破败不堪的地方。面前有一堆篝火,一个一身黑衣,胖胖的人背对着自己坐着。当下记起自己是从沐王府的墙头掉下。但是如何到的这里却是半点印象也没有了。
孟遥不敢多话。心想,千万不能惊动了他,又想:自己要不学蜗牛,躲在袋子里,一点一点的爬出去啊?
正要动弹。忽然,破庙中又闯进一个人。这人上身如同秤砣,下身如同陀螺,脸盘圆圆的如同大饼。两道浓眉飞插入鬓角,两只眼睛却极小,如同嵌在大饼之上的绿豆。
“他爷爷的,差点跑不出来了。”刘宝宝一屁股坐在刘贝贝面前,随手拿起一坛酒咕咚咕咚连灌了两大口,才放下酒坛,大声说道,“也不知道哪个女毛贼大闹沐王府,把所有的侍卫都吵醒了。全府戒严!他爷爷的,要不是我机灵,这下就关在了大牢里了。”
呃?女毛贼闹沐王府?不会说我吧?孟遥心里奇道。
刘贝贝一手正拿着从猪肉往嘴里送,听到刘宝宝的话到愣住了,“宝宝,那人不是你偷得?”
“什么宝宝?!”刘宝宝顺手一巴掌打在刘贝贝头上,“我去了王府,当然我是老大!”
呃?宝宝?这个人叫——宝宝?孟遥嘴上憋着笑,肚子却开始抽搐了。
“什么老大?!”刘贝贝顺手一巴掌打在刘宝宝头上,“你偷出珠钗了没有?”
“他爷爷的,这不是珠钗是什么?”刘宝宝伸手到怀里一摸,果然掏出来一只凤钗。
凤钗一出,孟遥觉得奇怪,怎么这么眼熟啊,好像在哪儿见过。
“他奶奶的,谁知道是不是王妃头上的那个?!”刘贝贝不服。
“他爷爷的,反正从女人的房间里拿的。”刘宝宝喊道。
“他奶奶的,那女人是王妃吗?”刘贝贝反问道。
“他爷爷的,床上没有人,我怎么知不知道她是不是王妃?”刘宝宝大叫道,“反正这是我从王府偷出来的没错,今后我就是老大。”
刘贝贝不服,不过想想也觉得不错。宝宝毕竟进到王府去了。脸上却还是不甘心。心想两个人争老大,争了这么多年,难道今天就输了?一时也不知道怎样辩驳。
刘宝宝正对着孟遥,刚才没有注意,现在看到了,当即一愣,“贝贝,这人是谁?”
呃?转移到我身上来了。孟遥立即比上眼睛装晕。嘴角却在费力的压抑着笑。贝贝?哈哈,笑死人了,贝贝!宝宝?贝贝?真是一对宝贝!
“宝宝,不是你偷出来仍给我的吗?”刘贝贝奇道。
“他爷爷的,我几时偷个女人出来?!”刘宝宝大怒。
“他奶奶的,那她是谁?”刘贝贝疑惑,“宝宝,不是你说的那个女毛贼吧?”
两个人不笨吗。孟遥心里急思对策:这下该如何脱身呢?
突然一只大手拎住孟遥的一领,孟遥只觉得身子立马悬在了半空中。
孟遥闭着眼睛想,我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装晕?!
刘宝宝拎住孟遥用力一晃,“他爷爷的,你眼皮动了,我看到了。”
唉!孟遥心中大叹,老天对我真好,我想躲的事情没有一次是躲的掉的。于是睁开眼睛,双手抱拳,对着正对着他的刘宝宝说道,“兄台,同道中人,何必这样啊!”
刘宝宝大手一送,孟遥终于落到了地上。
“他爷爷的,大闹王府的就是你?”刘宝宝问道。
“没错!正是在下。”孟遥大方的承认。反正该来的总会来。
刘贝贝凑过来盯着孟遥一阵打量。孟遥也是心中一愣。呃?这么这两个人这么象啊?不会也是双胞胎吧。不过在一细看就觉得两个人又大不一样。所一样的不过是那走了样的身材和大饼的脑袋,绿豆的眼睛,除了这个之外,其它的地方越看越不像。
“他奶奶的,你为什么坏宝宝的好事。”
“他奶奶的,我怎么知道宝宝在干好事?”孟遥学着刘贝贝的口气反问道。
刘贝贝当即一怔,抓耳挠腮,心想,有理。
“他爷爷的,你这小贼去王府做什么?”刘宝宝问道。
“他爷爷的,小贼去王府能做什么?”孟遥觉得这兄弟俩当真好笑。
刘宝宝也抓了抓脑袋,说道,“他爷爷的,你偷了什么?”
“我刚要下手,看到老兄在偷珠钗,心想‘盗亦有道’,老兄竟然看上了王府,那在下是说什么都不能动手的了。否则岂不是抢了老兄的买卖。于是偷偷溜出了房间,没想到正碰上巡逻的士兵。我想天下小偷是一家,要是被巡逻的士兵发现老兄在屋里偷东西,那还不抓个正着?于是,我就连忙把他们引开了,好让老兄顺利逃脱。”孟遥听了一会儿他们的谈话,觉得这宝宝贝贝两个人就像一对宝贝,智商低的很,我何不顺口瞎掰一下,说不定还能糊弄过去,让他们放了我。
刘宝宝和刘贝贝面面相觑。一个心想,他为了宝宝才大闹王府的?另一个心想,他为了救我才大闹王府的?
两个人登时大为感动,跪倒就拜,“多谢姑娘出手相救之恩。”刘贝贝和刘宝宝是对双胞胎兄弟,两个人因为小的时候张的一模一样,爹娘也不仔细,搞不清谁大谁小,反正在心里都是宝贝。于是有了“宝宝”“贝贝”的名字。但是兄弟两个从小就争强好胜,抢着做老大,父母死后更是争的面红耳赤;但是,兄弟阋于墙,外御其辱。两个除了谁是老大谁是老二这个问题上不和外之外,兄弟感情亲厚异常。所有,刘贝贝一听说哥哥是被孟遥救的,那就如同救了他一样,所以也跪倒拜谢。
孟遥愣在当地。原来只想骗的一时算一时,也好及早脱身。怎么,他们竟然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啊?这种小儿科的话,漏洞百出的,你们竟然也信?!当真蠢的可以!孟遥心里大为摇头。
“不谢!不谢!”孟遥到也当仁不让,照单全收。
刘宝宝和刘贝贝从地上爬起来,刘贝贝忽然大叫,“不对!他奶奶的,你穿的衣服怎么不是夜行衣啊?”
糟糕,这个可不易回答,孟遥连眨了两下眼睛,强自镇定道,“他奶奶的,你怎么知道我原来穿的不是夜行衣?我这是金蝉脱壳啊!”
呃?金蝉脱壳,听说过这个名字。刘宝宝和刘贝贝互相对望,心想听说是江湖上挺厉害的功夫。两个人一般的心思想:到底什么是金蝉脱壳啊?但是又不愿问出来显得自己没有见识,所以都不懂装懂的说道,“金蝉脱壳啊,厉害,厉害。”心中可实在不知到底是怎么厉害。
孟遥呢心中早已经怦怦乱跳了。要是他们在问我怎么金蝉脱壳的,我可怎么编好啊?好在那对宝贝不再询问了。孟遥的脸上才稍微的由白变红。
“既是同道中人,那就报个姓名吧。”刘宝宝一招呼,刘贝贝就拉着孟遥做到火堆旁边。孟遥被刘贝贝拎着,就如同被抓着的小鸡。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送外号——‘飞侠——飞贼小白龙’!”孟遥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吹牛都不打草稿啊。要不是收的快,差点就说自己是“飞侠小白龙”。
“你姓白吗?”刘贝贝问道。
“他爷爷的,小白龙就姓白啊?”刘宝宝一巴掌揍向刘贝贝的脑袋。
“他奶奶的,不姓白要姓小啊?”刘贝贝一巴掌也揍向刘宝宝的脑袋。
“他爷爷的,她说那是外号。”刘宝宝又是一巴掌。
“他奶奶的,外号就不能用真名啊?”刘贝贝也是一巴掌。
“他爷爷的,我是老大听我的。”刘宝宝又是一巴掌。
“他奶奶的,我不同意你就不是我老大。”刘贝贝回敬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