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要出去办点事,您好好歇着,我晚点过来看您。”建军对屋里的父母说道。
建军的爸爸听建军这么说,脸上顿时浮现了些许的怒意,而建国则是满脸的疑惑。
“恩,有事你就去忙吧,妈没事。”一句话,顿时又使建军的眼眶发红,看着满脸苍白的母亲,建军难受异常,但还是退出了病房。
出了医院的大门,建军直接打车去往良乡,五年的时间,发展的很快,路上不在颠簸,就连来往的车流也多了起来。道路两旁的绿植和阳光明媚的天气十分的美好,可是坐在出租车里的建军根本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兴趣向外观瞧,整个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个白色的影子,还有刘老道和胡堂主所说的话。
紧张与焦虑之中,此时的建军感觉时间过得格外的慢,约莫一个消失的时间,出租车终于开到了地方,还是那条砂石小路,一点模样都没有变,那个城隍庙依然竖立在路边。建军下车付了钱之后就让司机走了,犊子向路边的城隍庙走去。
庙内的灰尘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而且经历过不断的风吹雨打,墙面有些地方已经升起了霉菌,其他依旧和建军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建军叫了几声城隍爷,可是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复,而且就连城隍的身影都没见到。
建军盘起腿,也不管地上的灰尘,直接席地而坐,然后慢慢的放缓自己的呼吸,冥想起来。冥想分为两种,一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可以内视自身的身体状况,以及对自己平常想不通的事情通过冥想打坐的方式弄清楚。而另一种则是,放开心神,将周围的环境掌握在自己的精神之中,不论周围有什么风吹草动,自己都会第一个知晓。建军现在打坐的目的就是这一种,他怕城隍不见他,所以用这种方式来观察城隍是否就在自己的身边而不现身。
盘坐在地上的建军丝毫感觉不到周围任何的存在以及波动,就在建军打算放弃这种方式的时候,建军的身后突然有一种较为隐晦的波动出现,建军连忙睁开了眼睛,猛的回头。只见身材矮小的城隍爷,拄着拐棍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建军。
“小家伙,找我来有事?”城隍微笑的问道。
“是有些事情,我不太懂,所以想向您请教。”建军将母亲的情况以及那白色身影都向城隍叙述了一遍。
“那你想知道什么呢?”城隍问。
“我想知道那白色的身影和我母亲的病是否有关联,而且我还想知道,那白影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驱邪符箓为什么对他会没有效果。”建军急忙开口问道。
“癌症很早以前就有了,不过那时候很少,种类也多为看的见得肿瘤之类,不像是现在,各种各样的种类繁多,就像是百花争鸣。”城隍有些感慨的说道。
“那我母亲这个病就不是您之前说的邪修大能之类的所做的了?会不会是他们要收取人的魂魄?可是他们收取魂魄为什么会挑到我母亲的头上。”建军疑惑着急的询问着。
“小家伙,你太着急了。听我慢慢给你说。”城隍看着建军有些不悦的说道。
“癌症这种东西在中国早就有了,可是一直都不曾让人们重视,因为对我们那时候的人来讲,根本就不算是什么病,很好救治,只要大夫尽心尽力,那么救治的可能性就很大。可是从二十多年前开始,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因为倭国的大爆炸,死了很多人,而那毁天灭地的威能也同样使得那原本不应该存在我们这个世界的种族发现了我们。弱小的人类成为了他们的首要目标,像是做实验一样,这个民族在我们人类身上种下奇怪的种子,使人类患得各种各样的癌症,在极度的虚弱和痛苦中死去,在由他们收取灵魂。”
“您说的是一九四五年日本原子弹爆炸?可是我们现在已经离那时候二十多年了,更何况离的这么远,怎么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建军有些疑惑的问。
“这跟时间还有距离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我上次就和你说过,这个世界并不是像你想象中的那样,知道的多了对你来讲并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你只不过是肉体凡胎而已。”
“那那只白色的人影到底是什么啊?”建军对出现在自己母亲身边的白影很在意。
“那是大虚一族的人,只有大虚一族对人类才会有这种实验,而且在他们身上感觉不到魂魄的力量。像你母亲的这种情况也是他们惯用的伎俩,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显身出来观察,而且随着病情的不断恶化,他们显身的频率也会越多。”
“可是我母亲的病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救她?”
城隍没有说话,而是眯着眼睛透过没有门的门框看向外面的天空。过了好一会,城隍长叹了一口气,而后回过神来。
“我那年给你的吊坠还在你身上么?”
“恩,在我这些年一直都戴在身上。”建军一边说着一边从脖子上摘下吊坠。
漆黑的吊坠被城隍拿在手中,而后嘴中念起不知名的咒语,只见原本在建军看来漆黑无比的吊坠颜色正在不断的改变着,忽明忽暗了几十秒,最后终于平淡了下来,而颜色已经变成了奶白色。
“把这个拿回去给你母亲佩戴上,等颜色变回黑色后你在解下来自己佩戴。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城隍边说边将手中已经变成奶白色的吊坠还给了建军。
“这个有用么?”建军好奇的问着,因为他佩戴这个吊坠五年多了,可是除了眼前这个吊坠的颜色有些奇特外,可以说根本就毫无用处,虽然现在这个吊坠又变了颜色,但是建军还是不相信它能救治母亲的病。
“该你知道的你一定都会知道,走吧,以后靠自己,没事就不要找我了。”城隍说完这句话后直接消失不见。整个城隍庙只剩下寥寥的余音还在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