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病房内,除了躺着的而是一个病号外,只有刘老道,建军一级两个干事还在。
“刘先生,您能救醒他们么?”王干事充满期望的望着刘老道。
“建军去打点热水来,我看这些躺在床上的小伙子们都渴了,该喝些水了。”刘老道边说还把脸扭向一边向建军眨了眨眼睛。
建军明白刘老道的含义,直接提着两个装满了水的热水壶向外走去,屋内刘老道三个人从建军走出去后一句话都没有说,急的王干事满脸冒汗。刘老道也不说能救也不说不能就,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闭上眼睛,看似悠闲的休息着。
建军来到了热水房,将两暖壶热气滚滚的开水从壶中倒了出来,而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大把符纸,这些符纸都是他自己画制的,都是简单的驱邪符,算是制作符咒的入门级,一个月制作了大概有不到三十张的样子。只见建军拿出了十长符纸,点燃后扔进了一个热水壶中,而后又依旧这般对另一个热水壶也是丢进了十张点燃的驱邪符。
建军这些事做的很快,但是却依旧被身后的欧阳泰荣看了个正着,建军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而是将两个热水壶放在热水口出接起了热水,刚接一办,建军想了想,又换成了凉水,就这样两个热水壶都被建军半凉半热的接成了温水,而后建军还用中指在热水壶里晃了晃,感受了一下水温,觉得差不多了,才将手指拿出来,盖上塞子。
建军一扭头刚要迈步往回走,却看见了欧阳泰荣眯着眼手拿着一个水杯,正在笑眯眯的看着他,很明显他要接水。
“欧阳叔叔!你啥时候来的?”建军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刚到,看你在接水,我就等了一会。没敢吱声,怕你被烫到。”欧阳泰荣笑呵呵的说着。
“哦,那我先回去了。”建军说完送了一口气,拎起两个水壶就向刘老道所在的房间疾步走去。
房间内,王干事和吴干事两个人正在大眼瞪着小眼的看着闭目养神的刘老道。建军走进屋内刘老道正好睁开了双眼,笑看着建军将两个热水壶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
“水打回来了?”刘老道摸着山羊胡笑着问道。
“打回来了!”建军也笑着回道。
看着这一老一少在笑两个干事一脸的茫然。
“你们俩可以给这些小家伙们喂点水喝,这些小家伙一定都渴坏了!”刘老道似笑非笑的盯着两个战士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哪有心情给他们喂水啊,现在他们能醒是关键的,刘先生,您赶紧给这些孩子们看看啊!”王干事傻了吧唧的说着,一脸的哀求之色。
“哎,老王,刘先生让咱们喂水咱们就喂水好了。我看这些孩子也真是渴的够呛,看,白队长的嘴唇都干了!”吴干事好像发现了一些什么,急忙对王干事使着颜色,并且身手去拿水壶和水杯。
“这水是不是没开啊?”王干事也随着拿了一个水壶倒进了杯子里,却发现水的温度低的要命,几乎和凉水差不多了。
“没事,你就喂他们喝吧,解渴就行。”刘老道责怪似的看了一眼建军没好气的说道。
王干事和吴干事开始按个给这些躺在病床上的红卫兵喂水,还好,这些红卫兵虽然昏厥了,但是本能的吞咽还是没什么问题,除了有两个倒霉蛋被水呛到外,其他人喝的还是比较顺利的。
“这水是不是不太干净啊?怎么还有灰啊?”王干事喂完所有的红卫兵后才开口询问。
“那是药!没事的,喝完明天就都好了!”刘老道说。
“既然这些红卫兵都喝完了,那你俩就送我们回去吧,天也黑了,该回家好好睡一觉了!年纪大了就是不行,到点就困。”刘老道略有调侃的说着。
两个干事将信将疑的把刘老道与建军二人送上车,然后向胡同开去。
路上,王干事不停的询问着那壶里是什么药,那药到底好不好用,明天这些红卫兵们能不能醒,刘老道被问的烦了就不说话,闭上眼睛,坐在车上的两个眉毛不停的跳动,也不知是对这个王干事对自己不信任的原因生气还是车辆太过颠簸的缘故。
一路无话,除了王干事自言自语的牢骚声和他不时传来的询问声。
没多远的路不一会就到了,建军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与刘老道一同到了他的家中。
“师傅,您什么时候教我看风水啊?”建军撇着小嘴说道。
自从一个月前刘老道就答应了建军收他为徒,但是却不让建军当着外人这么叫,当着外人建军只能叫刘老道大爷,而且并不是手把手那么教建军,只是建军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却可以随时来找刘老道询问。
“我早就和你说过,要想学其他的东西,就先把符咒画好,我们道门的符咒一共有七千二百符文传世,我只会一千七百文,我不要求你将我的一千七百文都学会可是你最少也要学会五百四十位重要的符文,你现在才学会一个驱魔符,不要好高骛远,好好学吧!我这再给你张辟邪符,回去好好练”刘老道唠叨了一顿后从怀间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符纸递给了建军。
建军有些嫌弃的接过后将符纸捋平后放入自己的怀里口袋。而后又闲聊了两句就向家走去。
回到家后的建军洗漱完后就将那本《万法归宗》拿了出来,一直看到深夜,这本书总的来说除了一些文言文以及古文难懂一些外,基本上含盖的内容非常之广泛,有许多东西都是建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怪的人物事,而且还是手抄本,不知存在了多少年,还好纸张够好,虽然边边角角都已经有些损坏开裂但是却无伤大雅,阅读起来也是颇为顺手。
一夜无梦。
第二天的清晨,建军被阵阵的钢琴声吵醒,原本听来优雅的琴声因为吵醒了建军的美梦,使得声音已经不在悦耳,此时的建军听起来颇有几分狂乱刺耳的韵味。
每天早上欧阳娜都会坐在窗边练习钢琴曲,这已经是自己多年的习惯,自从小时候妈妈教会自己第一首曲子开始,直到现在从未拉下一天。虽然搬来北京已经有一月有余的时间了,欧阳娜还是不能适应北京的生活,天气干燥的无法想象,每天临睡前她都会在窗前摆上一盆水,用于保持湿度,而切北京的住所也十分令人感到尴尬,房子小不说,最主要的是每天如厕都要去胡同口的公厕,这使她万万不能忍受。一曲完毕后,欧阳娜开始洗漱。
不大的院内,中间是一颗大枣树,六七米高的枣树上还有零星未被主人摘取的大红枣挂在高高的树梢,一直喜鹊正站在枣树上的窝旁‘吱、吱、’的叫着,枣树下的水龙头和小水池是这个院子里唯一的一个洗漱平台,大人们都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此时都已经早早的洗漱完毕各自拿着报纸看着,或者是准备准备早餐,准备吃饭。
此时的欧阳娜正在端着一个白色的瓷杯,正在刷着牙,瓷杯小巧而精致,阳光洒在那青春盎然的笑脸上,显得充满了朝气。
而此时刚被钢琴曲轰炸完的建军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从被窝爬起,穿上衣裤准备洗漱,当建军拿着洗漱的物品刚从屋子走出来就发现欧阳娜弓着身子正在刷牙,建军见此情景气就不打一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就走到了近前。
“让一让,我接点水,刷牙!”建声音硬硬的说道。
欧阳娜明显吓了一跳,慌张中,猛地一回头,却将杯子中的水不小心洒到了建军的胸前。
“啊,对不起哦!”欧阳娜见此情况连忙低声道歉,边用肩膀上雪白的毛巾擦向建军的胸前。
“你找事是吧?”建军直接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