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必胜法,”李智继续低声解释道:“因为现在大部分人玩的不是大话骰,而是真话骰,当对方叫到5个以上的数字时都可以劈。”
徐琪琪单手托着下巴,思考说到:“我有点明白了。大家因为压力和恐惧就算差一个也会不接受劈,更愿意去选择输一分而不愿意冒这个风险,可是对方如果敢赌你不就输了吗?”
李智说道:“不会的,你想象一下你敢接受劈或者反劈我吗?我只有2分。”
“我明白了!因为你只有2分,劈人家输了就直接淘汰,对方只要发现这一点,就更不会开你了,更觉得你什么数字都没有,因为比较起来,你2分更输不起,如果没有绝对把握肯定不会乱叫不把自己生命当一回儿事!”
“琪琪真聪明。”李智宠溺地揉着徐琪琪的头。
“还有还有,你之前找人对局,没有一个人接受,怎么忽然一下次就接受了呢?你运气好还是你说了什么话。”徐琪琪现在就像个好奇宝宝般不停问着。
“还是因为我是两分,我问你,要是有人是四分,有人是三分,有人二分找你对局,你会选择和谁比赛?”
“我肯定选择二分的比,哦!我明白了,哥哥好狡猾。”徐琪琪漏出第一次认识李智的表情,这般说道。
“装啥装,走,找个人少的比赛桌我再输你一分,我会先让你凑够10分胜出的。”
徐琪琪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哼了一声说道:“好吧。勉为其难的接受你这无理的要求。”
并不是徐琪琪不懂事,正因为她懂事所以没选择拒绝李智的要求,在她眼中,哥哥是比养父养母还宠她疼她的亲人,绝不会害自己,如果不接受李智的这个要求,反而变得无理取闹了。她知道李智比任何人都聪明,坚信李智一直是不爱表现,在她眼里,他一直都是孤儿院里孩子王的形象,一直是他最忠实的粉丝一号,深信他平时的平淡生活是他故意为之,此刻在徐琪琪眼中的李智仿佛回到了孤儿院里的形象,没有解不开的题,孩子嫉妒他不愿意跟他玩,但却没人对他不服气,一直仰慕,憧憬的那个形象。
“哥,我还是觉得这必胜法有漏洞,毕竟还是可能出差错,比如你要是在别人喊5个的时候劈,对手要是摇到围骰,那就有六个的个数了,反劈你怎么办。而且就算别人没有围骰,他就赌你有1个骰子,反劈你怎么办?”徐琪琪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又紧张起来。
“开车都有几率出事故,怎么大家都还都开呢?不能这么想。因为围骰的概率本身就不大,完全值得一搏,当然,我也会看视情况而定,也可能会让他加到6个或7个再劈,人是活的,不要把事情想死了。而且对手可以自己挑选,这里待比赛的选手这么多,可以通过观察挑选较弱的对手来规避风险,只要对方不是老油条,分数只有3,那他除非是围骰,否则是不会反劈的,在分数还有3分的时候,人还不至于失去理智胡乱反劈,反而宁愿丢一分,这就是人潜意识的反应,也可以说这是‘欺软怕硬’的天性。如果分数超过3,超出一定的分数,那就不好说了。其实就算对方围骰我们输了也不怕,我们两个人合计7分也丢的起,再找人比过就是了,现在就是要争分夺秒,所以我之前就说过,我们要抓紧时间。”
刚才李智通过与徐琪琪的试验,将自己的分数输成1,发现“劈”的按钮灯是不亮着的,所以只有1分的时候,李智的必胜法将失去功效。在李智2分的时候,他被劈了,却因为分数不足4分反劈别人。
拥有4分以上的人不排除有运气成分,但也不能排除是有实力或者也是有某些手段。李智与徐琪琪将目标锁定在拥有3分的玩家上,2分的拥有者在游戏前期接不接受挑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的原因有些人李智无奈,是因为徐琪琪的不赞同,因为让对手的分数从2降到1,会更有罪孽感,更不希望李智挑选分数只有1的人进行比赛。
人有时就是这样偷换概念地安慰自己,举个例子,偷窃“恶”的人和偷窃“善”的人,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不能说我偷恶的人是行侠仗义,杀坏人就是除恶扬善。原本的社会就存在着很多偷换概念的人,觉得一个平日里是善的一个人,突然一天犯了罪,人们可能会说应该给他一次机会,这样的惩罚严重了,或者说这样的惩罚刚刚好,因为法律这么规定就该判这么重,可若是一个平日里为恶的人犯了同样的罪,人们就会觉得不能轻恕,法律判的太清了,这种人应该判死刑之类的话。
李智理解徐琪琪,因为每个人适应能力不一样,一般的人都不能那么快接受环境变化带来的规则的变化,人还会潜意识地被原本社会环境的道德,法律所“束缚”,只有吃了亏或者时间的推移,才会认识到那些规则,已经不适用了。
外星人以欣赏我们展露出的丑恶或者说保护自己伤害别人的本性为乐趣,但我们又能如何反抗呢?被人们关在笼子里相互斗殴的禽或虫,辛勤劳作的动物落为口中餐,大批打生长激素或者被圈养起来作为食物的生命又能如何反抗呢?在外星人的眼中,可能如我们眼中的虫,禽般,并不是人类自认为的“高等智慧形生命”形象。只有当人类展露出一定的价值,或者讨“它”们的喜,才能“苟活”。
这样的地位,还能称之为“人”吗?李智黯淡地感叹,或许作为“人”,徐琪琪这种偷换概念是对的,比较还保留着“人性”。
两人通过谨慎的“筛选”,用李智的必胜法已经在1个小时内凑够了共11分,期间,并没有碰到对方摇到围骰的情况。其中也遇到两个个暴脾气之人,一言不合给与李智一拳的状况,但不至于特别严重,也有在输了对局想要李智把分数还回去苦苦哀求甚至下跪之人。
这便是游戏。
距离比赛结束还有2个小时。
现在游戏将到了中期,获得分数将越发困难。
“啊!——”有选手受不了压力大声发吼,甚至到处拉扯四边的人,进而拳打脚踢,砸比赛桌,人们围着他为他留出一片空间。
“这是什么破比赛,我受不了了,被一群外星人当做牲畜观察表演!去你女马的”这中年男子一拳打在了身旁的监视黑球上。
“BOOM!——”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黑球小范围的爆炸直接将肇事者炸的血肉模糊,成块状的肢体夹杂着鲜红的血液遍地。他只是想发泄一下,可不想真正的找死,没想到轰击监视黑球竟夺走了自己的性命。
看到了这一幕的人们都不自觉的望向自己身边监视黑球,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保持距离。
近距离看到地上碎尸的围观者,四肢无力软瘫在地,不缺就地而吐之人。
地上的尸体就这么静静地躺着,人们很自觉的避开这个空地,但随之开始对局的人愈发增多,不知道是因为开始感觉到大屏幕上倒计时的压力,还是因为不想成为地上这具尸体,原先还有一切怯懦胆小之人也开始进行到游戏比赛里。
他就这么安静的躺着。虽然一息无存,却仿佛化身教鞭,鞭笞着在场的每一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