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扫了几眼,疑惑的问道:“这是何物?”
君长渊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君临的神色,答道:“是兴德楼的莲子糕和八宝参糕,都是刚刚出炉的,我记得你昨日说过想吃的。”
君临只觉得心中一软,终究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无奈的看着君长渊,道:“你总是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给我希望。
君长渊啊君长渊,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君长渊看着君临,不知如何回答。
索性君临也没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答案,只幽幽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说什么。
恰好宋岭敲门来送午膳,等宋岭将菜摆好,君临坐到餐桌旁,横了一眼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君长渊,无奈的说道:“站在那里做什么,若是有事就去做,若是实在无事,就过来伺候孤用膳。”
君长渊忙接过宋岭手里的碗筷,说道:“我没事,我伺候你用膳吧。”
君长渊挑着君临平素爱吃的几样菜式,自己先试过毒之后,换过干净的筷子,才给君临夹过去。
虽然以他诚王世子的身份,实在不必做伺候人吃饭这种掉价的事情,但君临素来便性格乖张,闹脾气时总爱为难人,所以伺候君临用膳的事情,他很是做过几次,现在做起来倒也算是得心应手了。
君临不过草草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宋岭伺候君临漱过口,等君临坐回主位后,忙递上了一杯清茶,君临接过茶盏,挥手让他退下了。
屋里又只剩下了君临和君长渊两人。
君临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便放在了一旁,指着自己下首的位置让君长渊坐下。
君长渊缓步走过去坐定,疑惑的看着君临,不知他要说什么。
“你知道孤此次能够光明正大的带着你出京,是用什么与陛下做的交换吗?”君临沉声问道。
“长渊不知。”君长渊摇头。
“长渊,今年是三年一次的大选,回京后,孤就要纳妃了。”君临眼带不舍的看着君长渊,像是要将他的脸庞刻在眼中似得。
君长渊震惊的看着君临的眼睛,似乎在判断事情的真假,但很遗憾的是,君临眼中写满了认真,让君长渊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他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
君临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君长渊会这么问,想了想,自嘲的笑着说道:“为什么?因为咱们暗冥国的太子殿下已经到了束发之年,需要娶妻纳妾来绵延子嗣了。”
君长渊一下怔住,半晌才喃喃道:“绵延子嗣...是啊,于子嗣之事,我终究是无能为力。”
君临走至君长渊身前,怜惜的将君长渊揽在怀里,抚摸着他的长发,声音轻柔的说道:“你不需要为孤绵延子嗣,孤也不是为了子嗣才喜欢你,孤只是喜欢你。
长渊,你嫁给孤好不好?”
“你说什么?!”君长渊猛地抬起头,震惊的看向君临:“殿下,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疯话!”
“从孤喜欢上你的时候,就已经疯了,疯子说的,可不就是疯话吗。”君临满眼温柔的看着君长渊。
君长渊错眼避开君临灼热的目光,推开君临,站起身,说道:“长渊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君长渊说罢便要离开,君临一把从背后抱住了他,声音孤寂的说道:“长渊,别走,陪陪孤,求你。”
君长渊身子一僵,没有答话,却也没有再说离开,倚靠在君临身上。
君临用嘴唇轻轻的磨蹭着君长渊的脖颈,偶尔似是不经意般的触碰一下君长渊敏感的耳垂,感受着怀里轻颤的身躯,眼里满是计谋得逞后的得意。
“嗯...殿下...”君长渊声音颤抖的叫道。
君临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不满的说道:“唤孤的名字。”
“耀灵...”君长渊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敢直呼君临的姓名,只称呼了他的表字。
毕竟这世上除了君琰外,就连皇后都不敢直接唤太子为君临。
“嗯,何事。”君临愉快的应道。
“嗯...耀灵,我想先告退了...”君长渊呼吸有些急促的说道。
“长渊,你答应要陪陪孤的,你知道的,孤最讨厌出尔反尔的人。
如果别人如此,孤早就让人将他拉出去杖毙了,如果是你,孤却是舍不得的。
但是孤现在很不开心,所以一顿惩罚却是少不了的。”君临凑到君长渊的耳边说道,声音慵懒中透着阴冷,眼底闪过一道红光。
君长渊身子猛地僵住,沉吟了一下,轻声问道:“殿下打算如何惩罚长渊?”
“呵呵...”君临笑了笑,在君长渊还没想明白君临的意思时,一把将君长渊横抱起来。
“殿下!”君长渊吓了一跳,立刻挣扎起来,但他到底只学过几招花拳绣腿,对从小习武又内力深厚的君临来说,实在起不到什么威胁,只三两下便被君临制服,乖乖的被抱进了内室。
走至床边,君临随手将君长渊丢到上面,欺身便压了上去,对着君长渊的唇瓣吻了上去,将他未出口的反抗都堵了回去。
君长渊只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便任由君临的手在他身上作怪。
君临摸索着解开了君长渊的衣带,让君长渊很是惊了一下,只是想到自己那渣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战斗力,也就彻底放弃了反抗这个可笑的念头,任由君临将他的衣服脱了下来,甚至还主动的解开了君临的衣带,显然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是有几分觉悟的。
君临随手脱掉了衣服,偏头含住了君长渊的耳垂,感觉着身下的人微颤的身躯,顺手将床边的帘子放了下来,挡住了一室旖旎。
......
“是你给主子出的主意?”宋岭轻声问道。
他和青鸢似乎知道室内发生了什么,此时正谨慎的守在门外。
“不,我劝主子应该徐徐图之,但显然他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不过也没关系,只要主子开心就好。”青鸢轻笑着回道。
“这么多年能一直被主子宠爱的只有你一个人,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主子最讨厌别人行争风吃醋之事,这些年也只有你还能在盛宠之下保持住理智。”宋岭淡声说道。
“我不是理智,只是比别人看得更明白而已。
我们这种人,对主子来说就只是个玩意儿罢了,高兴了便宠爱几分,不高兴了便随手丢弃。
他们都是大家族进献的庶子,即使被丢弃也还能有其他出路,可我呢?
你知道的,我是孤儿,主子就是我的全部,我不想被丢弃。”青鸢面色平淡的诉说着他的想法。
“青鸢,你想岔了,那些暗卫并不是被主子丢弃的,是他们自己心大了。
你知道的,主子从不强迫任何人伺候他,那些人都是自愿的,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你一样清醒,他们在伺候过主子后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主子最容忍不得这些事情,但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没有处死,只废除他们的武功,喂了忘魂丹,叫人将他们送回原籍罢了。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主子只将你们当个玩意,为什么那些大家族的少爷都被主子送走了,却留下你这个孤儿在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
不过你也实在不用妄自菲薄,既然主子喜欢你的乖顺和善解人意,你只要一直如此,便永远都不会有失宠的一天,主子最顾念旧情,绝不会亏待你的。”宋岭见青鸢想岔了,便提点了他几句。
他们俩共事了这么多年,青鸢对君临的心思他还是能看出来的,他不想因为这些误会让青鸢跟君临离了心。
高处不胜寒啊,君临身为一国储君,身边知冷知热的枕边人实在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