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了一段时间,战凌和何开泰商榷了具体细节,步步布署,你提我点,双方都统一了意见,一副详细的对李作战计划就这么敲定下来了。
当大事都敲定好了之后,何开泰和战凌都心花怒放起来了,因为各有所得,两人心情也好了起来,看着对方也顺眼了不少。
“现如今你我两家联成同盟了,关系太生疏反而不妙,还是亲近一点为好。战家主你说呢?”何开泰笑洋了眼,故意将暂时联盟说成了联盟。
不过,对于这战凌不在意,也没有想过纠正。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有自己的守护,很多关键的时候联盟两个字连屁都不是。
“恩,何家主言之有理。”战凌认真的模样回答道,这是有必要的。不过在心中战凌也没有把这事当一回认真的事。何开泰的这个提议,形式上确实有必要,但事实上它的分量很少。
“战家主今年十岁,何某今年四十有六,想来和令尊的年龄不会相差太多,不如何某托大,称战家主一声贤侄,如何?”何开泰依然笑容满面,平静的提议道。
“呵呵,小侄求之不得。”战凌恭敬的回道:“伯父。”
表面功夫没有人会拒绝,只要形似就行了,至于自己心里想什么自己清楚就行,至于对方心里想什么自己心里明了就好。
“哈哈哈哈......好、”何开泰爽朗大笑,道:“贤侄如此懂事,伯父我也甚为欣慰。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若有事有不妥之处,双方都要担怠了些。”
一家人?若这也算是一家人,那家人反目是迟早的事情。
这点战凌和何开泰都看得透,只是没有拿到台面上来说而已。
“这个是自然,小侄省得。”既然何开泰乐意不负责任的乱扯,战凌也不介意陪着他乱扯。反正又不要负责任,说了就当是放了个屁。
“嗯,这样伯父我就放心了。”
“去,唤小姐上来,见见她一直很仰慕的战贤侄。”何开泰向一个家奴吩咐道。
那个家奴领命而去。
“呵呵,战贤侄,伯父我膝下有两子一女。其中那个唯一的女儿年龄最小,名字叫何嫣年龄十八,长贤侄你几个月。也许贤侄不知道,嫣儿可是对贤侄你仰慕已久,早在几年前就迫切希望能得见贤侄一眼,不过始终未曾得以实现,常以引为遗憾,幸好苍天不负有心人,今天有了这个机会。”
几年前?靠,那时战凌还是离城响当当的废物、败家子呢。虽然人气还没有差到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但稍微自认为有些理想、有些追求的人都不会和战凌走到一起去。
况且,战凌的臭名再臭也不至于传到这远在万里之外的遥关城来啊。又何来何嫣仰慕之说?真是太假了!
但是就算是这么假的假话,也没有人正气过剩的傻傻上来揭穿。
听了何开泰的话,战凌瞳孔猛然悄然的一缩!
还是要联姻吗?!
............
在所有人各怀心思的和谐氛围中,时间推移了一小段。
忽然,一个恬静的女孩子托着袅袅长群来了,后面跟了一个家奴,就是刚才领命而去的那一个。
女孩眼眸秋水,肌肤赛雪,弹指可破。
娇美的脸庞挂着甜美的笑容,让人一望,如沐春风。
“呵呵,来来来,嫣儿快来,这位就是你仰慕已久的少年英雄、离城的掌权人、战家家主战凌。”一看到那个那个女孩子出现,何开泰就指着战凌,热情的介绍道。就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这个女孩子就是何开泰唯一的女儿何嫣。
此女子从小就受到了上层的家庭环境的熏陶,接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没有山村女人的蛮横无忌,无理取闹,而是知书典雅,通情达理,多才多艺,情棋书画无一不通,绝对是个惹人喜爱的女孩子。
“小女子何嫣见过战家主。”何嫣缓步走到战凌的面前,双手做礼,微微一蹲,声如黄莺歌唱,甜甜的对战凌到。
“进了一家门,我们就是一家人。嫣姐不必多礼,小弟战凌今年十七岁,比起嫣姐还小了几个月,论起顺序来,还是嫣姐大上一点。嫣姐就直接称呼小弟我的名字就行了。”战凌赶忙上前一步,虚托何嫣,道。
凭心而论,战凌对何嫣没有什么恶感。
何嫣不管是相貌还是举止都是上等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战凌和何家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还不至于因为何家而牵连何嫣在他的形象龌蹉不堪。
其实战凌心中还有点小小的诧异。没想到何开泰模样长得中规中距,生出一个女儿却如花似玉,貌美吸人。
“哈哈。”没等何嫣回话,何开泰就抢先插话了,大笑一声,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不无得意的道:“怎么样?战贤侄,何某的女儿相貌还可以入你的法眼吧?”
都说到这一步了,谁还不懂何开泰的意思,萧龙等人都带着浅浅的笑意,没有表现出什么剧烈的情绪。
一朵来自虎窝的带刺玫瑰,即漂亮得很能挑起男人的兴趣,又浑身有刺,暗藏杀机。作为一个属下他们赞同战凌搁浅,作为一个男人他们理解战凌接受。所以不管是战凌选择什么,他们都没有太大的意见。
与萧龙等人几度是统一的神色不同,何家的人什么样的神色都有。有羡慕、有嫉妒、有狰狞、有意味深长、有所有所思......
这一切都被战凌看在了眼里,他也确定了何开泰的意思,有点左右为难的感觉。
“呵呵,令媛国色天香,天生丽质,战某一个乡野小子,眼光哪有那么挑剔啊,自然是看花眼了。”战凌的心思有点乱,连虚伪的称呼都忘记加上了,说话水准有点失常。
“战贤侄自谦了。”何开泰看到战凌有点心不在焉,还以为战凌很没有用的只看了一眼就被何嫣迷得失魂落魄,心下更是暗喜,趁热打铁道:“不过,显然战贤侄对小女还是满意的。巨富易成,姻缘难求。既然上天做美,让你二人都互生情愫,伯父我也不做恶人,遭人唾骂。”
“这样吧,不如何某今日就将嫣儿许配给战贤侄,希望以后战贤侄要好好待嫣儿才是。”
何开泰的话一出,别人的反应先不说,就说当事人之一何嫣。何嫣惊闻此话,立即被惊得心如鹿撞,俏脸浮现粉红,虽然早有预感,但事到临头还是羞不可抑,一双美目总是偷偷的点向战凌,当战凌扫过目光来的时候,惊吓得急忙偏过头去,不敢与之对视,并脸的红晕一波一波的袭来,使得俏脸红得发烫。
一般的世家女子都是一样,她们从小就被灌输了一种思想——为家族政治联姻。
她们没有爱情自由观念,为家族联姻获得有利用价值的盟友或资源是她们普遍的唯一价值体现。所以在她们的婚姻还没有得到确定之前,从小到大,她们最大的愿望就是以后能中一个让她自己满意的夫君。
如意夫君就是她们心中很有分量的词。
怎么说呢,对于战凌这个“跑不掉”的未婚夫,何嫣还是比较满意的。
战凌的相貌有点小帅,虽然没有帅到能够睥眙天下的地步,甚至是相差很远,更接近平凡流。
更重要的是年纪轻轻,还未到成年的时候就重权在握,称霸一方,是十足金的大大少年有为,比钻石王老五还优秀千百倍。
如此的一个金龟婿恐怕方圆万里之内都很难再找出一个人能与之一争高下的来,何嫣作为一个政治的牺牲品她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糟了,战凌心头剧烈一跳,看着何开泰在询问着的眼光焦急了,不很想不答应,可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能拒绝吗?
合作时为了加强联盟各势力之间的凝聚力而弄政治联姻,这都成为了不成文的规矩了。既然他能如此盛行开来,肯定是有它的必要的。
何开泰不开口还好,战凌就当没听说过这种事就让它那么过去了,反正这种事情可大可小,没人提起就可以把它忽视了。
但现在何开泰开口说了,人家连女儿都叫来见了面了,这叫战凌如何拒绝?
对李战争最需要的是离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战凌是弱势的一方,说出令大家都不愉快的话,做出让何开泰挂不住面子的决定的他是要承受很大的压力的。
虽然何开泰也老大不小了,可又谁能保证他不会被热血冲昏了头?而且......
不是战凌看不上何嫣,或者对何嫣有什么意见,只是通过杨慧事件以后,战凌明白了一个道理:爱情需要时间去灌溉,需要性格去凑合,然后再是需要冲动去点燃。强扭的瓜不甜,婚姻更是如此,强求不得,一切都要顺其自然才好,越强求只会越痛苦,越不幸福!
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战凌开始了经常的自省,经常对女色的反思,对一见钟情更是抱以怀疑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