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旷“混血二十一真剑”之“飘零”,一剑化二剑,二剑再变向!
金赛豹飞斧已出还不等它回到手中,怒目暴张,双掌直接卷起桥下河水拍向了司徒旷!
司徒旷“飘零”剑花刚到金赛豹面前却见得他竟以内力驱水朝自己拍来,当即手中剑法突变,“飘零”转为“浪花”!
“浪花”剑出,司徒旷破浪而出直刺向金赛豹的掌心。可金赛豹掌力拍出右手已经将北狼接住,迎面便是“泣鬼长吟”绝技当头一砍!
“泣鬼长吟”是金赛豹斧法中杀伤力最猛的一招,他劈砍之时四周水花似沸腾一般也朝司徒旷射去。
司徒旷见势“浪花”又变“寒霄”,内力驱动之间周身已然寒气逼人,所到之处无不冻结。
他以寒气凝结成冰为盾牌抵挡在面前,可金赛豹的“泣鬼长吟”威力竟是平常的数倍!
北狼长斧如惊雷一道直接劈碎了司徒旷的冰盾,甚至碎开的气流波及到了司徒旷的胸口。
司徒旷胸口被金赛豹的内力打中,口内一口鲜血已逼到喉中被自己强忍着吞了下去。他已然意识到面前的后生无论在内力还有招式上都胜于自己,可即使如此他又怎会放弃?
在场观战的所有人无不压着自己的心弦,这样关键的时刻谁又敢发出丁点声音?周露月在一旁看得两手冒汗,因为他知道金赛豹体内有“八岐玉丹”的功效,现在的金赛豹武功已然可以比肩江湖四大高手!这样外公怎能不败?
金赛豹乘胜追击,直接冲向司徒旷跟前当头就是一斧!
“鬼哭狼嚎”!
司徒旷似乎已经听到北狼在他头顶所发出如狼般对待嗷叫,此招是不无可避,于是双手持住剑柄,释放所有内力,凋零剑身被火焰覆盖,四周四丈之内也扑腾起熊熊烈火!
“燃炎”!这是“混血二十一真剑法”的火系最终招!
凋零剑与北狼斧一相碰撞,“鬼哭狼嚎”的气压便扑灭了司徒旷周身的大部分烈火,可剩下的烈火则被司徒旷的内力驱使如虎般扑向居高凌空的金赛豹。
“喝!”金赛豹突然又是发力,手中北狼战斧似乎还有另一层力道下压!
金赛豹竟拼着两败俱伤的结果与司徒旷一战到底!
司徒旷被突如其来的第二层力道直接牵制住,剑身都开始冒出裂痕。而金赛豹胸口则直接被烈火灼伤,幸好他把内力护住灼烧之处,不然便被“燃炎”的攻势给震开了。
司徒旷虎口撕裂不能再战,当即脱手凋零准备后撤。
可就在此时,金赛豹不明所以,胸口突然急速膨胀,随即而来一口黑血自喉中喷射而出!
“爹!”一旁的金素素看到自己的爹爹突然口吐鲜血着急道。
众位掌门人看得都很清楚,明明稳压上分的金赛豹怎么会口吐鲜血?
待到众人刚开始思索,却见得长边周露月先一个纵跃跳上桥头!
所有人还没来得及问他,周露月却先大喊一声:“有火药!大家快撤!”
周露月的鼻子从小就是由司徒隐月训练,很多东西都能闻得比别人透彻,刚刚他在桥下的一瞬间直接闻到了附近浓厚的火药味,当知现场已经陷入恐怖的伏击!
周露月虽是“五门神捕”,可他就这么凭空一喊谁又会相信?
见周露月跳在了比武二人的“擂台”,还没来得反应的司徒旷和金赛豹都怔住了。
“快撤啊!”周露月嘶吼一声,见他们仍是半信半疑,当即拔出背上的“南辰血鳞”一剑直接劈开桥下一些人站着的地砖。
地砖一被劈开,露出的是赤露露的大批火药!众人见后早就乱作一团四处逃窜,各大掌门人急中生智跳入水中,以内力将河中流水冲洒在地面上,一些受了潮湿的地下火药一下子就哑了火不能爆破。
只听得“轰隆”一声,一些来不及渗水的火药自地下炸了开来,火光冲天,砖瓦四溅!有一些来不及逃离的武林人士都被炸了个粉碎!
只是大家谁都没有料到,赵州桥里头也捆有火药,这一炸裂,桥头上周露月、司徒旷、金赛豹都在第一时间以内力护住周身跳下河水!
可是,金赛豹的胸口又一次膨胀,口中黑血再次吐出,还未来得及跳下水就已经瘫软在桥头上!
司徒旷见时轻功凌空二段借力又跳回桥头,周露月人落进水里赶忙以“混血二十一真剑法”中的“腾卷”将河水挥洒到了头顶桥头!
伴随桥头的第二声爆炸,司徒旷以周露月挥洒上来的河水驱于地上的残缺“凋零”剑上,以“寒霄”剑法将自己与金赛豹护住!
火光自桥头冲天巨响,赵州桥虽依然矗立,可桥面残缺横飞的冲击力直接震塌了“寒霄”所聚集起的冰盾,司徒旷金赛豹也被掉落的冰层压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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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气怀手中“梨花指”狠辣地射向吕辰碧的四周,几乎在同一时间就把吕辰碧的走位全部封住。
吕辰碧也来不及出击,只能一味躲闪。
“你赢不了我了!”平气怀见准时机太刀劈向吕辰碧的脖颈!
“你他妈烦不烦!”吕辰碧突然抬起右脚千钧一发间如箭矢般直刺平气怀的腹部!
平气怀太刀刚到吕辰碧脖颈前几寸就要劈到,却见吕辰碧突然仰躺而下以左脚为支点,右脚直接狠狠踹飞了平气怀!
平气怀腹部一阵剧痛,再看吕辰碧单脚仰躺支撑的架势,方知他已经使出了“醉八仙”!
“五门绝技”之一的“醉八仙”!
“吕洞宾,醉酒提壶力千钧。”吕辰碧口中念叨,手中已经将一壶如玉的葫芦打开,直朝自己口中猛灌。
平气怀的双眼紧紧盯着吕辰碧手中的玉葫芦,口中说道:“《兵器谱》第十五的‘酒玉芦’它怎么会在你手中?”
酒玉芦的是由“长歌令”同样材质“金刚玉”所打造,不同的是“酒玉芦”打造之时的玉是放在特质药酒里泡了九九八十一天的,故此它里头所装着的酒会吸收玉的药性。
“很简单嘛,江湖失踪已久的‘酒玉芦’其实一直存放在飘逸府‘浩烟塔’内。”吕辰碧一口咕噜咕噜将施加了药性的“烧刀子”饮尽,整个身体像被灼烧一般通红,“真上头啊!”
平气怀觉得事情不妙,太刀已然刺出!一瞬间就连出三十一刀!
吕辰碧酒意上头,似醉非醉间双腿一齐踢出,不多不少也是三十一腿!
吕辰碧瞬息转换间左右腿收放自如,力量与速度是刚刚不喝酒状态下的数倍。他此刻的每一腿的发力都好似雷霆万钧,出腿都像别人出刀剑刺般的锐利。
“很不巧,你磕了药,本大爷喝了酒,你我的效果又一样了!”吕辰碧说话嘲讽间竟似一个发了疯的醉汉跌跌撞撞。
气人的是平气怀,他努力看清吕辰碧的步伐,可他跌跌撞撞间根本毫无逻辑可寻,自己只要一出刀,他都能以跌撞的姿态轻松躲过。
不过多时,节奏乱了的反而是平气怀,身上破绽百出,吕辰碧眼疾腿快,前一刻还是趴在地上的状态瞬间就踹向了对方心窝的破绽!
平气怀哪会如此掉以轻心,他突然间忍术发动,在吕辰碧腿踹来的一瞬间本人一分为三!
吕辰碧眼见这小子一分为三人,方知中计,可他却要迎难而上!
平气怀一分为三吕辰碧直接踢了隔空,然而不知何时吕辰碧踹空的一瞬间跌跌撞撞也分身成了三个!
三个吕辰碧同时出腿,朝哪个踢都不会落空!
“怎么会?”平气怀被吕辰碧无情踹倒在地,脸直接没入了泥土之中。
“怎么会?”吕辰碧收起招式一脚将他摁在地里怎么也爬不起来,“这招叫‘汉钟离,跌步抱酲兜心顶’,给你本大爷我记好!”
平气怀虽整张脸被摁在地里,可双手还能活动,当即聚力“梨花指”反手射向吕辰碧的大宝贝!
“我去你妈的阴狗!”吕辰碧惊恐间躲闪而过,左脚将平气怀直接踢在半空,左右脚间三十六腿直接踢废了平气怀的两只手臂。
平气怀被踢废手臂再起不能,满脸肿胀痴呆看着运功过度嘴角流血的吕辰碧,口中支支吾吾:“饶......命......”
“酒玉芦”虽然能将人的极限翻倍,可毕竟是通过药物作用,反噬是必然的。
吕辰碧擦拭着嘴角的血,怒道:“平气怀,你居然想废了本大爷的大宝贝,我断你双手也不为过吧?”
说时,吕辰碧不敢怠慢,将囚千石与平气怀拎在左右手中朝赵州桥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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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辰碧赶到现场,看到的正是司徒旷以命救了瘫软在桥头的金赛豹,天下英雄无论南北武林无不拍手称赞。
这一战,确实是“入剑士”司徒旷赢了,赢得金赛豹心服口服。
看着外公被战斗所留下的创伤,还有被火药烧伤的双臂,周露月的鼻尖已经酸了起来。
司徒隐月拍了拍周露月的肩膀,打趣道:“小露珠可是救了全武林哟!”
依靠在树旁歇息的司徒旷哈哈笑道:“露月,这一回外公的命也是你救的,你长大了许多,真的可以独当一面了。”
周露月红着眼,扑入外公的怀中,因为他知道,外公为了救金赛豹而换了他自己无比厚重的内伤。
史垚策马而来,与吕辰碧二人把这一个月来所发生的事与全武林的人都说了一遍,因为顾及“月河门”的颜面,关于“八岐玉丹”的事怎没有说出。
战火后的赵州桥虽然残破不堪,焦灼的味道笼罩四周,可这都不妨碍这些劫后余生的武林人庆祝祥和的气氛。
吕辰碧走到司徒旷老爷子的跟前,痞气地笑了一笑:“司徒老爷子,恭喜了。”
司徒旷虽然受了重伤,可见到吕辰碧还是和蔼笑道:“吕二捕头,此次多亏了你,不然南北武林可要惨遭浩劫了。”
吕辰碧也累地坐在了司徒旷的身边,司徒隐月道:“吕二爷,这次辛苦你了。”
吕辰碧摇着头:“捕快嘛,分内之事谈不上辛苦。”
司徒旷看着此刻不分南北武林的掌门人相互照应的情景,又看了看吕辰碧此刻清澈的眼眸,沉思道:“老朽这把年纪,才恍然明白吧?这世间从来就没有什么南北之分,武林如此天下亦是如此。这般往复对决胜如何,败又如何?当真武林会齐心协力为胜者是从?”
吕辰碧周露月听得这番话都不由思考起来,可能这真的就如司徒老爷子所说吧?
周露月站起身子,拍了拍吕辰碧的肩膀:“二师兄,还好吗?”
吕辰碧龇牙笑道:“好得很呢!还可以大虎!”
“我们要出发了。”周露月抬头朝东边望去,“海州那边,大师兄需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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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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