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梁轻芷还是有点不想去,毕竟孩子实在是太过于无辜。
然而梁轻芷这一反应却是深深的刺痛了梁冀的神经,今日在御书房,流苏则是这般反映,看的都够了。
“怎么,严书羽现在和苏梓辛额感情急速升温,且他的府上还没有孩子,三月后便去到他的行宫,难不成你还觉得那个时候你还有机会?”梁冀握紧拳头,额头上面的青筋暴露,好似要杀人一般的目光。
将梁轻芷给狠狠的吓了一跳:“不……不是这样的,我当然想要快点成为严书羽的夫人。”
“那就赶快去安排。”梁冀几乎咆哮的说了出来,反正这里也没有人他也不怕有人会听见。
梁轻芷大气都不敢出,连忙点头然后快速的跑了出去,直到回到御书房,都还心有余悸。
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好半天才平复过来。
“流苏公主是不是在里面?”梁轻芷冰冷严肃的问着守门的宫女,宫女点头:“是的。”
恰巧这个时候,御书房的大宫女端来茶水,准备送进去,梁轻芷将茶水接过,走了进去。
才一进去,便看见坐在地上的流苏,她们虽然为主仆关系,但是她们早就在无形之间发展成了朋友一般,只是谁也没有说破罢了。
“流苏公主,你坐在地上干什么啊,地上多凉,快点起来,做软垫上面。”梁轻芷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后将流苏给扶了起来。
流苏双眼红红,很明显是哭过,站起身来后,并没有看梁轻芷,而是深呼吸好几口气,这才转过身来:“轻芷,刚才你去哪里了?”
“我去后宫代替您去给太后上香了啊,马上太后就出殡了,前朝的大臣可是有意见,我便想着您这么忙,于是便去了,你别怪罪才是。”梁轻芷早就找好了理由,也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算是查也无从查起。
流苏听的轻芷这般说,心中很是感动,这冰冷的皇宫中,如今能真心为她的还有几个,于是恬怪的说道:“看你说的是什么呢,我怎么会怪罪你呢,自然是不会怪罪你的,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嗯,公主这是怎么了?”轻芷点头,一点的担忧。
流苏则是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还不是严书羽的事情,如今他这般顺应民意,而我连打压他气势的借口都没有。”
“公主这有什么愁的,万物皆有它存在的道义,既然不能打压,那就暂时不予理会,复杂的事情简单化不就好啦。”轻芷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调侃。
正因为轻芷这般,流苏才这般信任轻芷,见轻芷这般轻松的说道,没好气的笑了笑:“事情哪里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啊,要是真像你说那般倒还好了,这世间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纷争了。”
轻芷没有说话,而是将茶水端了过来:“公主快喝点茶,润润嗓子,你这嘴唇都干了。”
流苏没好气的接过,喝了一口:“你对春猎的是怎么看的。”冷不丁,流苏开口问道。
轻芷的身子一顿,惶恐的跪下:“这……奴婢不知。”春猎这是朝堂的事情,就算她们的关系和不错,但这也不是她能去品评的,这无论是好坏,都会被记一笔,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才不干。
倒是流苏,无奈的耸耸肩:“快点起来,不过是问问你,看你反映大的,你识的这风水,自然能算点这契机什么的,如今这国丧还在,要是组织这春猎会不会犯了什么忌讳?”
“这……”轻芷一向很是小心,听闻流苏这般问,她倒是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根据以往来定,春猎属于大事,象征一国的国运,这太后去世,待他出殡了,倒是能的。”
轻芷淡淡的说道,脑海中一个小灯泡突然崩开,她似乎已经想到接下来该怎么做了,暗自在心中小小的窃喜了一下。
“依照你的意思就是这春猎……”流苏淡淡的说道,她这么极力想要去春猎自然是有她的想法了。
“公主想什么自然是对的,就如我先前说的,万物皆有它存在的道义,要是公主还是不能将这个使其能够定下来,可以去问朝臣啊,朝臣自然会有一番争议,然后随机应变,这一切不就是简单很多了吗?”轻芷淡淡的一笑,其意味不言而喻。
意思就是,你怎么想,便怎么样做,只要有人推波助澜,这还不简单。
流苏瞬间便明白了,然后赞扬的说道:“轻芷你真棒,准备笔墨纸砚,给我送封信去驸马府。”
“遵命。”轻芷乐呵呵的来到书桌边,不一会儿,一封信便装入了信封,而轻芷则是带着出宫腰牌,来到了驸马府。
“梁冀表哥,这是公主差我送来的。”轻芷表情淡淡,但眼眸里面的欣喜味道却是一点都掩饰不住。
梁冀顿时便明白了:“很好,公主竟然让我煽动朝臣,帮助她将春猎推举出来,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好机会。”
“届时,便看梁冀表哥怎么样子去安排了,在宫外,自然要比宫内要好行事很多。”比如杀个孩子什么的,这都是很简单的事情,最好的是,直接将苏梓辛给杀了,然后她才有更多的机会。
“你告诉流苏公主,我知道了,另外答应你的事情,我也记记在心里,这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东王做东王妃的。”梁冀带笑说道,言语中竟是算计。
轻芷将一切看在眼里,然后退了出去,心中一阵激动,再过不久,严书羽就是她的丈夫了。
第二日一早,朝堂上,当梁冀这边的朝臣说出春猎的事情后,严书羽这般的朝臣瞬间便炸毛了,刑部尚书的人站了出来:“这太后的丧期都还没有过,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去春猎实在是不妥。”
“刑部尚书,此言差矣,太后丧期是没有过,但是借助春猎却是可以一冲这哀伤之气,我国至今一直打仗,没有什么好收成,不冲这丧气怎可?”站在梁冀这边的朝臣大声的说道,一副为国为民的模样。
而严书羽这边的人哪是一个气啊,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还请皇上顶多,臣觉得这件事万万使不得。”
“东王殿下,你觉得呢,这春猎,在历朝历代都是大事,这可不是能儿戏的。”见这气氛也差不多了,梁冀站了出来,问道严书羽。
“春猎固然重要,但是目前情况实在是不适合春猎,调制秋猎也不是不可。”严书羽淡淡的说道,如今你这京城的局势一片乱,去春猎实在是不适合。
“难道东王殿下也觉得举行春猎的仪式是不对的?”梁冀挑眉。
严书羽否认:“梁司马这话可不能乱说,这春猎很是重要,但……
而就在这个时候,尚在帘后的流苏突然厉声说道:“够了,春猎乃象征国之社稷,并无和太后的丧期有冲突,在春猎期间,一切从简不可铺张浪费,便可。”
“公主殿下英明 。”流苏的话音一落,这梁冀这边的大臣全部都跪了下去,直呼流苏英明。
梁冀很是得意的看了一眼严书羽,这件事都定下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而事实上,严书羽确实是有说的,对于春猎,他能有什么意见啊,无非就是考虑苏梓辛和他的孩儿,这春猎的要求表示,三品以上的官员必须携带自己的妻子前去,而苏梓辛并不喜这种地方,而苏儿和昭儿那两个小翻天,还不得将天给翻下来啊。
他这才否决的,如今既然不许去,那他便想请假不去。
流苏似乎已经猜到严书羽会这般说一般,快一步硕大:“春猎关乎国家大事,不得有任何闪失,作为轩国唯一一位亲王,东王九千岁,必须前去。”
严书羽瞬间便无奈了,不过还是想要力争一下:“皇上,臣的小儿如今才几岁,不懂事,还调皮,能否应允让其留在家中。”
此时流苏没有说话,她觉得严书羽说的这话倒是不错,不去也可以。
正准备同意的,却听梁冀说道:“早就听闻严家儿子很是活蹦乱跳,只怕他是喜欢这样的地方的,年纪虽小,但这春猎可是一年一次的,场面壮观,长长见识也是好的,怎么,东王殿下这是准备将自己的儿子养在深闺不让见人?”嘲讽意味甚浓。
几乎是一瞬间,便传来众多朝臣的闷笑声,严书羽哪是一个气,冷冷的哼了一声:“自然不是这般,只是怕小儿不懂事,冒犯了皇上罢了,至于什么深闺的,倒是梁司马你啊,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朝堂,其他时候还真是不多见。”
严书羽冷冷的回击过去,别人不知道梁冀在干什么,他倒是清楚的很,竟然耗费天价在自己的书房开辟了一条地道,起初他刚知道的时候,还以为梁冀这是要干什么,待地道一打通他是震惊了,竟然是连接勾栏院那样的地方,真是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