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几人都早早便都起来,在屋内议事。制定了计划,分配了各自的任务,但是毕竟只有五人,而且沈著和倾城不到不得以的时候,还不能露面。这样下来,实际上只有三人,行动还是很紧迫的。
“为父近日先去七尾族和六尾族那边看看,按资历和年纪来说,除去九尾族,剩下的几族知道这些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那么这个秘密应该就藏在六尾,七尾,九尾中族,而这几族中,数九尾族那边最为棘手,待老夫明日再上门探访。你们行事也都要格外小心,老夫先行走访。”说罢,夜天峰便干脆利落的出门。
“小姐,姑爷,我们姐妹二人首先从两界通道入口处查起,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我们走了。”两姐妹也利索的去行动了。
屋里只剩下了夫妻二人,不能行动,只能忐忑不安的心里干着急。沈著对实际的真相和后果并不知道多少,他看着倾城坐立难安的样子,安慰道:“你别太着急,事情已经发生了,总归会有个结果的,你狐族中高手众多,还有岳父大人,肯定能阻止半妖神力觉醒的,咱们的女儿会没事的。”
倾城靠在沈著胸口,二人却各怀心事。
事情到底有多严重,只有倾城知道,如果若悦被有心之人带走,在她不在的情况下,被强行提前唤醒若悦体内半妖神力,要是若悦被神力控制,那么到时候,就不是死一些人狐就能完结的情况了,若是她彻底失去心智,大开杀戒,那么狐族两界可能就是覆灭之灾。但这些沈著全然不知,眼看着神力觉醒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已经心力交瘁,根本没有想过沈著会怎么想。也可以说根本无力分心去思考沈著的想法。
这一天过的无比煎熬,终于在太阳落山不久后,蓝鸳蓝鹂姐妹二人回来了。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看着二人的神情倾城就知道肯定是没有结果的。随机有失落的坐下。
“小姐,蓝鸳蓝鹂无能!”
“这不能怪你们无能,而是有心之人太过狡猾,他既然掳走若悦,想必知道的肯定不少,能力也不小,这样的人做事,又怎么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等着你们去发现,行了,跑了一天你们也累了,下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等父亲回来。”
蓝鸳蓝鹂回来将近两个时辰之后,夜天峰才一脸疲惫的回来了。
倾城看着父亲的神情便知道结果是一样的,若悦并不在六尾,七尾族,那便剩下九尾了。九尾族,九尾银狐族.......倾城是在不想再和这个狐族有任何牵扯,可眼下看来,是逃不开了。倾城本就疲惫无比的身心,在知道又得和九尾族再有瓜葛后,更是觉得身心像要快要休克一般无法运转,点点滴滴涌上心头,终于身体承受不住负荷,一口鲜血喷出,昏死过去。
沈著被突然发生的一幕都吓了一跳,不过瞬间就立马反应过来,赶紧将快倒地的倾城
一把抱在怀里,此刻倾城已经是昏死过去的状态了。
夜天峰也是一惊,“沈著,快将城儿抱回房中,我为她输些灵元。”
半晌,夜天峰站起身,疲惫的对沈著说,你好好照顾城儿,为父回去了,明日还得上九尾族中拜访,城儿这孩子一向就很重感情,但也就是感情害苦了她啊,当年要不是因为和......”夜天峰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赶紧将话题转移,“为父回去为明天的上访做做准备,你也早些休息吧。”
“是,岳父大人。”
夜天峰走出房门时,又突然转身看了看沈著,罢了又摇了摇头走了。
沈著对这些全然没有在意,他只想能赶快找到若悦,这样倾城也不至于这样煎熬疲惫,一家三口能团聚就好
就这样,沈著看着昏睡中的倾城,陷入了沉思,不知不觉就这么拉着倾城的手在床边睡着了。
或许二人昨日太过疲惫,近日起来后才发现夜天峰以及蓝鸳蓝鹂姐妹二人都已早经出去了。夫妻二人像昨日一样在屋子里等待另三人回来,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沈著和倾城二人都有种感觉,那就是夫妻二人之间突然像是隔了什么,像层薄纱,二人谁都没有先开口,像是等着对方先开口,又像是都默契的不想说出来,就这默默无语,直到快要中午时,发生的事打破了这种微妙的氛围。
本来好好的环境,突然一股莫名的压力感强势袭来,不仅是沈著,就连身为八尾狐的夜倾城也觉得压力巨大,周围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二人都觉得那几秒钟好似变的几个时辰一样长,突然压力感消失,倾城赶紧警惕起来,灵力小心的探出,在整个后庭中,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灵力波动,看来是个高手,只是不知是哪位到访,释放灵力压迫,却又迟迟不现身,在倾城刚把灵力收回时,门突然被一股霸道的劲风一下子冲开。沈著和倾城齐齐向外看去,院落中央站着一个男人,一身黑衣,光从背影看就知道不同凡响,气宇轩昂,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倾城看着那相似的背影,就那么愣在原地,看来,世上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来的这么快。
男人转过身来,眼眶竟是有些红的,根本没有看沈著一眼,直直的盯着倾城,好像世上只剩下他与她两个人一般,他看着她,缓缓向她走去,伸出手正想要抚上她的脸庞。她却侧身一闪,行了一礼。
“狐族小女拜见狐王大人。”他伸出的手就那么僵在空气中,她还是那么倔强。还是那么憎恨自己。他接受任何人的礼拜,却惟独她刚才的那一声参拜,每字每音都像一把利刃扎在他的心脏。他收回僵在空气中的手,自嘲的笑笑,“倾城,好久不见。”
千言万语却都被阻隔在外,能叫的,唯有她的名字,能说的,唯有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