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你认真做一件事情时总感觉会过的很快,当没有目标漫无目的的时候又总是过的很慢,就像此刻的仲玄与碧子秋,这些日子仲玄过的很充实,而碧子秋虽整天嘻嘻哈哈,却总有一座大山压在心上,这天玄骅终于走出屋外,看了正在做饭的仲玄和一旁洗剥浣兔的碧子秋一眼,径直坐在仲玄在屋外摆放的石椅上,二人起身叫了声师傅,又继续做起各自的活,玄骅应了一声也没在言语。
这没有行过拜师礼的师徒三人相处的很是融洽,平日里早就不再吃食的玄骅最近吃起来感觉总是很有滋味,虽说没有什么过多的材料,但仲玄却不知道从哪捣鼓出一大堆平时根本不会留意到的植物根茎之类的东西,放在一块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这弟子二人中仲玄对玄骅却是毕恭毕敬,每日会按时将饭菜给玄骅送到,碧子秋却根本就装傻充愣,每日里除了发呆就是满山跟着仲玄喊号子。
碧子秋摆弄浣兔的手没有闲着,可自打玄骅出来之后心思就已不再上面,当然这屠砍用的工具仍是玄骅赐赠的刀。
“哎吆!”碧子秋一把将手中的刀扔到地上,抱着手指头往嘴里放,紧接着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仲玄不禁侧头望去:“自找苦吃,何苦来哉?”
“你大爷!”碧子秋恼羞成怒,张嘴便道。
“你可做出了选择?”这时玄骅突然开口说道。
碧子秋咬了咬牙,似在做最后的抉择,等了约有半柱香的时间:“真的只能如此吗?”
“起码在我的认知里只能如此!”
“那我似乎只有选择重修这条路可选!”
一旁的仲玄用勺子舀了点石锅里的汤,咂了咂嘴,点了点头,走到碧子秋身前伸手捡起地上的浣兔顺口说道:“既然如此,何不痛快点,婆婆妈妈像什么样子!”
碧子秋看了好一会在重新洗剥浣兔的仲玄道:“说的不错。”随后似在给自己打气般重复了三四遍后起身走到玄骅身前,蹲在地上问道:“我该怎么做?”
玄骅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道:“你随我来。”
于是玄骅起身一步一步往后山行去,碧子秋也赶忙跟了过去。
仲玄虽好奇玄骅为何带碧子秋去往后山而不在此处,却也没有跟过去,仍然专心的将洗剥好的浣兔架在石架上,在火上来回翻滚,不大一会功夫就有金黄的油脂滴落在火堆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当肉色由白变成金黄色之时,仲玄听到一声杀猪般的叫喊声从后山山坡出传来,一声高过一声,仲玄不免有些担心起来,但仍不时往肉表之上撒放一些自己调制的调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当浣兔完全烤好,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之后,终于听不到一浪高过一浪的痛吼声。
碧子秋再次出现在仲玄眼前时整个人就像被冬日的霜降打蔫的茄子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曾经当杂役之时所居住的窝棚里几十人共同散发的汗臭混杂一块才有的味道。脸色煞白,一摇一晃的走到仲玄刚刚切割好的浣兔肉前,一把抓起一条腿,狼吞虎咽起来,本就不注重吃相的碧子秋此刻更像是饿急的野狼一样,更显狼狈。
玄骅对仲玄说道:“这几天好好照顾他一些。”没等仲玄回答便转身走回了自己的草屋之内,仲玄已将做好的饭菜提前放进了屋里,不多会听到屋里传出一声:“不错!”
仲玄已经明了为何两人会去后山,随后也没多言语,转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趴在地上已经睡着的碧子秋自顾的吃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个月就变成仲玄负重更大的山石走在碧子秋身后不时催促快点和加油,有时也会说上几句你也就这点本事,还想着更快突破,还不如不扎茅坑里数数玩去。
几个月来玄斌真人来过一次,就是碧子秋散去修为之后的几天,也不知与玄骅交谈了些什么,随后问了问仲玄的情况,仲玄只说了句仍旧没有任何进展,不过身体的韧性和肉身强度提高不少。而碧子秋也渐渐走出阴影,逝要先将肉身提高到一定程度以后在重聚丹海。
仲玄也向玄斌真人问了些侯潜州等人的情况,玄斌真人只道,几人已经不在祁山,各自都已回去,你二人好好修行,不用管其他。之后玄斌真人就再没来过。
仲玄每天除了炼体和聚丹海之外又多了一件事情,便是通读玄骅藏书,碧子秋曾开口问过:“你看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做些什么?能记得住吗?”
玄骅居所里其实并没有太过高深的功法,只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大陆中最基本的简单功法,可仲玄却回答道:“既然简单,却能够传承不灭,便说明其中必定有其存在的理由,只是我还不能寻到其中道理,不过记下再说,以后总会有所启发。”